回到食堂，见几人神情严肃，程意开口，“魏叔，爸，我刚和那古家通过电话，退出合作没问题，但他让我小心黄老大。”
程意小心翼翼开口，“这个黄老大是谁？”能让那古驰心生忌惮绝对不是简单人。
魏清源皱眉，“我倒是听过一个叫‘黄老三’的人，应该排行老三，黄老大会不会是他大哥？”
黄老三，黄老大？会是一个人吗？程乾安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这时程意才感觉到，想开辟新道路是多么不容易，连人都不知道。有一点她能确认，这个人应该不是达蒙人。
那古驰和对方打过交道发现对方很不好对付！才让他心生此言。
程意拍手，“好啦，既然我爸已经收了车队，一个字‘干’就完了。”
“对，小意说得对，你们两个大男人还不如她想得开。”黄小梅给两人添满酒把剩下的酒攥手里，“喝完这些可就不能再喝了。”拿着酒瓶走了。
程乾安猛的抬头，“你什么时候认识那古家的人？”
程意端起杯子，“爸，就是之前买藏品时认识的。”战术性喝水。
瞥她一眼后程乾安干了半杯啤酒，搓搓脸，“老魏，走，有事和你商量。”
程意起身回到房间，见她妈正在给花盆浇水，旁边瓶酒空了，“妈，酒你喝了？”
“什么，我浇花了。”黄小梅头都没抬。
为花默哀几秒，怪不得她爸房间里花老换，这个浇法怎么活得了。
想想还是开口，“妈，你有空安慰下我爸，他眼角都皱纹了。”
黄小梅笑笑，“知道，还算有良心。”
程意回到自己房间，给辛白拨了电话，“辛白，帮我查个人。”
“查谁？”
背景很吵，“黄老大。你在酒吧？”
“网吧新来一批机器，我来看看。黄老大是吧，我现在就问。”他挂了电话。
又想到黄老大不是达蒙人，那极有可能不是哈兰人，没听过这个人。
打开通讯录，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程意妹妹，有什么事吩咐。”
还是这么贫，“吴站哥，我想托你打听个人。”
“哟，那你可算问对人了。”
笑了两声，“吴站哥，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有个外号叫黄老大，做煤炭运输的。”
“行，有消息了我和你说。”
挂断电话看了眼桌子上的习题册，今天卷子还没刷完呢。
十一点黄小梅端着牛奶敲门，“今天白天那么累，早点休息。”
牛奶是温的，“妈，我爸睡了吗？”
“泡脚呢，让我来看一眼。”摸了摸程意头，“早点睡。”
点头。
十二点，吴站短信来了，「问到了。」
程意直接拨电话过去，“吴战哥，什么情况。”
“怎么还没睡？你不会一直在等消息？”
程意连忙回，“不是，我还在做题。”
“这个‘黄老大’在西门那片，手底下有不少车，也有人叫他‘车霸’，是西省人。”叹了口气，“这个人不好惹。”
苦笑，老大车霸听着就不好惹，“没办法这不马上遇到了。”
煤往华南华运输确实少不了要经过西省，它是大中转站。除非陆运绕道走，或者不走铁路运输这条线。不止，华东煤铁路运输也离不开西省。
“妹子，什么叫马上遇到？”钦白和他说过，程意家里是开煤矿的。
“吴站哥，我爸开了一个车队，想往外运煤避免不了要过西省。”除非不做华南华西的生意，怎么可能。
吴站咳嗽两声，这是躲不掉啊，“我帮你问问，看能不能撮合吃顿饭。”
程意连忙道谢，“那太好了，先谢谢战哥。”
......
「朝天门」
程意和周好予二人赴约，包厢其他人还没到。
“小意，等会不能喝酒。”周好予叮嘱她。
点头，“周姐，我知道。”
程意盯着菜单，思绪早飘远了。
辛白他们的消息一汇总，黄老大就是“黄老三”，在家中排行老三。因为在西门一家独大，大家顺嘴就叫他黄老大。
听说从小家境不好，年纪轻轻从西省来哈兰打拼，程意听完都佩服，这是个狠人。
周好予绷紧神经，走进「朝天门」就感到一股凉意，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她们，与她不同的是程意很放松。
吴站消息来了，「妹子，哥在对面饭店，有事随时call我。」他想跟着来，程意拒绝了，只好到对面蹲着，程意可不能出事，这顿饭挺不好约。
「好」程意放下手机。
马上七点不见黄老大人，是想给她下马威？那可真是打错算盘了。
“周姐，你喊一下服务员。”周好予走出包厢。
程意直接点菜，把刚刚看好的菜点了个遍，“先这样。”服务员对单子恭敬出门。
上了两个凉菜，包厢门开了。
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径直朝程意走过来。
程意起身，“黄老大，久仰大名。”
男子扯嘴一笑，“程小姐，真是胆大。”竟然只来了两个人，还都是女的。只不过这个程意，看着也太小了吧。
蹙眉，“你成年了吗？”
程意没直接回他，“怎么，黄老大做生意还看年纪？”她今天尽量穿的很正式，耐不住脸太嫩。
男子笑笑，伸手，“坐。”他坐到圆桌对面，其他人随着落座。
程意侧身对周好予喊了句“菜单”，她走出包厢，剩程意一个人。
黄老大拍手，“程小姐，好气魄。”
“黄老大初到哈兰应该和我年纪差不多，能做到现在这个规模真是厉害。”程意直接开夸。
他垂眉，“小打小闹，比不过程小姐家大业大。”
喏，互相查查底。
周好予领着服务员进门，“黄老大，再添点菜。”
开始上菜了。
程意倒了一杯橙汁在桌上点了一下，“黄老大，晚辈敬你。”
空气凝固，他没有动作。
“怎么，黄老大不想喝？”程意举着杯子没动。
面前姑娘留着妹妹头，脸上带着婴儿肥，说话气势一点也不弱，中气十足他不敢忽视。况且程意壮举可不止派出所那一出。
他在旁边包厢观察两人，人家一脸轻松像是真来吃饭的。这姑娘是个狠人。他混江湖知道一点，惹谁都可以不能惹狠人。
他伸手拧开酒瓶倒了一杯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