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景春不由得担心起来。
他会信吗?
秦晏皱了皱眉,不留痕迹地避开白景春的亲近,“若真如白小姐所说,那本王可真要拭目以待了!”
“太后驾到!”
“皇上驾到!”
随着两声落下,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带着一位年仅七岁、头戴皇冠的小儿踱步而来。
“参见皇上、太后。”
宴会上所有人齐刷刷起身,整齐划一行礼后,纷纷入座。
太后简单寒暄几句后,有攀附之人,率先起身送礼。
“今日太后寿诞,此宝物乃谢丞相特意从缅北之地带回的夜光宝珠一枚,望太后笑纳。”
太后瞧不出喜怒,“怎么不见谢丞相?”
“回禀太后,谢丞相眼下还在忙碌水患之事,抽不开身,因此嘱咐微臣要送到太后跟前。”
陈侍郎侧身,掀开下人手中端的贺礼,一瞬间,犹如皎月的光线从透明圆珠散发出来。
“好!劳烦你们费心了。”太后慈祥地笑了起来。
见此,陈侍郎心稍安,他殷切道,“能得太后的喜爱,是臣子的荣幸。至于费心,对比在座之人的贺礼,臣听闻只有摄政王最为操劳。”
“不知今日,臣等可有幸窥探一二,一饱眼福?”
话音落地,众人好奇的目光全都朝着秦晏望来。
原来上一世,摄政王的名声就是这样被架在火上烤。
白景春松了口气,还好她提前告知了对方。
“太后寿宴,本王自然放心上,还用得着谢怀信的走狗说?”秦晏放下手中的酒杯,不屑看着陈侍郎笑了笑。
毫不顾忌的言论,让陈侍郎脸色尬上几分,“王爷说的是,是臣多嘴了。”
哼!等会看你怎么得意。
“今日本王送的是弦棋大师的古画。”
“什么,弦棋大师不是隐退了吗?上次听闻还是在周国!没想到摄政王居然能弄到他的画。”周遭人纷纷惊叹。
就连一向挑剔的太后,眼底也滑过一丝期待。
秦晏双手递出一卷被精致包装的画卷,“还请太后亲自解开画。”
陈侍郎见摄政王如此高调,心中越发得意,这画都被谢丞相调换成浪荡图,怕是太后等会就要气急败坏!
“摄政王费心了。”太后真情实意道,伸手解开画带。
鲜艳的绑带滑落那一刻,一副精妙绝伦的画作瞬间被打开,一瞬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
只见画内,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位美人,而那神态毅然就是当今太后年轻的模样。
太后目睹自己风华正茂的模样,眼眸不由得酸涩起来。
“这是本王专门请弦棋大师专门描绘的古画,不知道太后可还满意?”秦晏嘴角勾勒一抹笑意。
没想到,王爷送了这样一副画。
白景春眼底闪过一丝赞赏,自从她捅破假画,为了低调,她并未开口。
“这这这,不可能。”预想跟自己不一样,陈侍郎大惊失色,竟一时将心中话说了出来。
“陈侍郎,你是对本王有何不满吗?还是对太后不满?”秦晏偏过头,冰冷的视线望过去。
陈侍郎浑身一颤,扑腾一声跪下,垂首道:“摄政王,臣不敢。”
“不敢?”太后脸顿时冷了下去。
不管她对秦晏把持朝政多有不满,这也不意味着是臣子就能随意嘲讽的,皇家子弟,岂容臣子讥讽。
“哀家倒是看你有好大的胆子!”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莫非谢丞相手底下的人都这般放肆?”
此话一出,宴会瞬间针落可闻。
“太后,今日乃是你生辰,就不要生狗奴才的气,好不好?”年幼的皇帝伸手拽了拽太后的衣袖。
“乖孙,哀家听你的。”太后看了眼幼帝,厌烦地挥了挥手。
陈侍郎极眼力劲地溜了下去。
一时间,宴会献完礼后,舞女们摇曳生姿起来、而宾客们纷纷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秦晏更是围绕了不少的人。
“摄政王,微臣敬你一杯。朝政多亏有你,不然百姓哪有如今的安稳日子。”陈侍郎又凑了过来。
一旁倒酒的白景春一愣,好一个下套,一旦秦晏承认,明日民间立马就传摄政王篡位的传闻。
明眼人都知晓的坑,秦晏更不可能栽,他冷冷讥讽道:“陈侍郎,你这酒免了,万一谢丞相吩咐你下毒,本王岂不是完了。”
刺耳的话让周围人面面相觑,陈侍郎却装作没事人笑了两下,一饮而尽。
正当这边毫不掩饰的针锋相对时,女宾那边发生了个乌龙事。
“毛手毛脚的,怎么回事将我这裙子都弄脏了。”一位身穿绣着荷花的蓝裙女子,不满对着身旁的宫女道。
“对不起,蒋夫人,奴婢这就带你去换衣。”
沈婉叹息一声,无奈道:“走吧。”
时刻关注的白景春闻言,瞬间打起精神来,她环视周围一圈,直言道:“王爷,奴婢肚子疼,能否让奴婢去方便一番。”
又要耍什么花招?
秦晏挑了挑眉毛,故意道:“去吧,需要本王找人给你带路吗?”
白景春立马摇了摇头,“不用。”
说完,她立马溜了出去。
两人一番对话,激起旁人的想法。
莫非摄政王开始近女色了?
“摄政王,你这身旁的丫鬟不够劲道,不如我送你两个舞女,回去服侍你?”有想走后门的人提议道。
秦晏眼眸微眯,浑身的气势如宝剑出鞘般锋利,压得围着的人喘不过气。
“本王有些乏了,散了吧。”
此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愁,最终化为一句,“那就不打扰。”
看来得另辟法子,让摄政王中计了。
宾客中,有宫女拿着香包故意扑到秦晏跟前,虽被避开,但粉包还是撒在秦晏身上。
秦晏嗅着鼻尖的香气,面色难看,“墨齐,将人带走。”
说完,他起身离开宴席。
“这是哪?你们真要带我来换衣服吗?”沈婉眉头一蹙,意识不对劲,正要抬脚离开。
瞬间,原本低眉垂眼的宫女直接凑到她身旁,撒了些香药。
亭亭玉立的沈婉只觉腿脚一软,整个人晕了过去。
躲在假山后的白景春目睹面前一幕,刚要抬脚出去。
突然。
“快!将人抬到厢房去,摄政王马上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