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巧克力 作品

第5章 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

萧云褀彻底慌了,他抬腿就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

“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

虽然白景春骂了他。

可他不在意。

他现在整个人都被要失去白景春的巨大恐慌笼罩着。

方云华的脸一点点沉了下去。

白景春懒怠再说什么。

甩开萧云祺上了马车。

她对萧云祺,对萧家没有一点儿留恋,到了偏院儿后只觉得轻松,甚至觉得老天爷都在帮自己。

在萧家。

她有孕的事随时都会暴露。

在偏院儿这里没人会想到这些。

萧老夫人只留下一个老婆子看守,其余一个人不给白景春留,她乐得自由自在。

转眼便是几日时间过去。

萧家族长回来,萧家派人来接白景春回去。

白景春知道。

萧老夫人计划实施就在今日。

她在上马车前把玉佩给了小桃:“拿上这个玉佩,去葫芦巷子找到一个姓周的太监,只说换他当年的一诺。”

“是!”

小桃拿上玉佩。

趁着没人注意溜了出去。

白景春被萧家人带着上了马车。

她撩开帘子。

萧老夫人心中所想,她应当猜的差不离。

敲准了她与他人偷情的事,悄悄在族中处理这件事,也能保全萧云祺的名声,还留下了她所有嫁妆。

最后。

提前毒杀了白景春。

这是难得和离的机会。

她不会错过,却也不会冒险。

马车摇摇晃晃进了京,最终停在了萧家门前,白景春却不肯下马车。

她在等人。

“弟妹,你就别拖着了,即便是拖也无用,终究是要面对的。”

方云华特地等在门口看白景春笑话。

白景春不理她。

萧云祺负手立在她背后。

这几日他想清楚了,也信了母亲的话,现在心里对白景春只有厌恶和恶心。

“白景春你给我滚下来。”

白景春更不理他。

气的萧云祺几乎破口大骂,可这里是在府外,他不能让人看笑话。

只能一摆手道:“上去把她给我拉下来!”

几个丫鬟撸了袖子就要上去。

就在这时。

一辆马车“吁”的一声停下。

“哎哟,白姑娘,杂家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啊?”

随着话音落地,一个公公从上头跳下来,紧跟其后的是小桃,他眯着眼睛笑道:

“这是什么章程?”

萧云褀心头突突一跳。

那马车上的图腾。

他认识。

方云华根本不认识那图腾,也看不出这是个公公,只当是白景春的下人,尖利着嗓子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儿?”

“闭嘴!”

萧云褀呼吸急促,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是摄政王府的马车,这个人,是摄政王的人。”

方云华大骇。

摄政王秦晏?

秦晏是谁?

那是先帝最小的弟弟,当朝的摄政王,他在朝堂上可谓是只手遮天的存在,幼帝和太后都要依着他行事。

虽然方云华没见过秦晏。

却听说过不少他的事,知道他是怎样的暴戾可怕,据说只要与他政见不合的人他是说杀就杀,他看不顺眼的朝臣更是说罢官就罢官。

说一句佞臣也不为过了。

白景春母亲留下的玉佩。

便是秦晏母亲之物,这位周公公是秦晏母亲生时的内侍。

那年静太妃随皇帝去行宫避暑遇到了地动,静太妃和这个太监迷失在了山林里。

在太监去找吃食时,静太妃遇见了山匪,他们抢了首饰,又看上了貌美的静太妃。

也不管她身份身份就把她抓回了山寨。

当时那山寨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便是白景春的母亲。

她看出太妃身份不凡,自己拖住山匪给太妃争取了逃跑的时间,要不是援军到的及时,白景春母亲就要死在山匪手里了。

这件事毕竟不光彩,静太妃便赐给她这个玉佩,只说遇到生死大事时可以找周公公救命。

若这玉佩从来没丢过。

那上一世萧云祺能到秦晏麾下,也就说得过去了。

萧云祺慌忙上前,拱手低声下气道:“不知道公公驾临,什么都没有准备,还望公公莫怪。不知道公公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周公公生着一张圆脸。

笑得和煦极了:“萧二公子不必客气,杂家是来看故人之女,倒与你不相干。”

故人之女?

萧云祺心底突突一跳。

不可置信的看向白景春。

她竟认识摄政王府的人?以前怎么从未听她说起过?!

方云华注意到萧云祺的变化,不满的撇嘴嘟囔:“不过一个太监,有什么大不了的。”

话音落地。

周公公直接收了脸上的笑。

萧云祺心中大骇,转头冷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呵呵。”

周公公冷笑:“这位夫人可真是好大的口气,杂家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杂家的主子是摄政王。摄政王殿下还未说杂家不算什么,这位夫人这是踩摄政王殿下的脸呢?”

“萧府,好样的啊。”

萧云祺腿都软了。

要是被摄政王知道了,他们萧家就别想活了。

萧云祺连迟疑都没有,扬手一巴掌狠狠抽到方云华脸上:“你个贱人,还不给公公道歉?!”

方云华捂着脸。

不可置信看着萧云祺。

“你打我?”

这个满心都是她、痴恋她的男子,居然打她?

“跪下道歉!”

萧云祺抓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我们萧家已经式微,你想得罪摄政王秦晏吗?得罪了他可只有一个死!”

方云华还沉浸在悲伤中。

捂着脸死死看着萧云祺,似乎很受打击。

白景春看着这一切,内心很是平静。

她早就看穿了萧云祺了,他心里根本没有什么感情,有的只是得不到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