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鱼 作品

第19章 吻技不太好,有进步空间

男人的吻并不温柔,很疯狂,凶狠。搜索本文首发: 看书娃 kanshuwa.com

苏离不太喜欢这种吻。

她的手推着莫行远的肩膀,拒绝他的粗鲁。

她越是推,莫行远吻得越狠。

他抓住她的手,举过头顶,阻止她的拒绝。

“呜……”

敞开的落地窗吹进来了一股风,将白纱的窗帘掀起一层波浪,风此起彼伏,窗帘和风推搡,纠缠,最后与之共舞。

阳光洒进屋里,把白色的窗帘染上一层金色,那样的美轮美奂……

乌黑亮丽的黑发散落在沙发边缘,衣服起了褶皱,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水雾,胸腔里仿佛多了一个心脏,跳动炽热而杂乱。

苏离喘着气,她的口腔里留下了从陌生到熟悉的气息,她的身体柔软而无力。

颈窝处的呼吸无比灼热,似要将她的皮肤烫伤。

男人的气息紊乱,却极尽克制。

苏离以为,他们就要这么荒唐下去。

她低估了男人的忍耐力和自控力。

她也很震惊,在这种情况下,他可以停下来。

也很意外,他居然会失控。

苏离分得清,他就是失控了。

一个男人突然碰一个不爱的女人,如此疯狂,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而这种刺激的来源应该属于另一个女人。

他爱的那个女人。

苏离记得陆婧说过,跟他好的那个女人在他查出病后,出国了。

出国了……

苏离突然反应过来,莫行远出国,会不会是为了那个女人?

要不然,怎么解释他今天的行为?

心里有了答案,苏离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她没推开他,任由他靠着自己。

他的呼吸就在耳边,也逐渐平缓了。

两个人就这么靠着,窗帘依旧在飘动,房间里却安静了下来。

许久,莫行远才起身。

女人面容白皙,嘴唇却饱满红润,显然是他的杰作。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喉结滚动,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苏离坐起来,理了理头发,捡起掉在沙发里的发圈,她利索地将头发绑起来,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扬了扬唇,“吻技不太好,还有进步空间。”

她玩笑似的话,让莫行远的心变得有些沉。

“我去洗个澡。”

莫行远站在阳台外,他抽着烟,心脏闷沉地跳动在提醒着他刚才做的事。

他失控了。

越来越烦躁,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手机震动,他看了一眼,没有回复。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回了头。

苏离已经换了衣服,擦着没干的头发,走出来拿她的笔记本电脑,然后回到她的卧室。

其实,她并不像她口中所说的那样想跟他发生关系。

手指突然被烫得一抖,他低头,烟火烧尽。

莫行远回到客厅拿上衣服,出门了。

听着关门声,苏离狠狠地舒了一口气,挺直的腰也塌了下来。

她歪倒在床上,抿着嘴唇。

上下唇的触感并不是很舒服,有点木。

她伸出舌尖撩了一下嘴唇,想着莫行远的吻,她紧抿着唇瓣,有些回味。

那个不要他的女人,是怎么舍得的?

如果最后陪着他,不敢想象他会有多宠那个女人。

苏离觉得,莫行远对心爱之人,一定会很宠的。

“你不能喝酒。”

贺辛言准备去抢莫行远的酒杯,被他一记带着杀气的眼神给制止了。

看着他把酒咽下,贺辛言又担心又毫无办法,“你不要命了?”

莫行远根本就不理他,继续倒酒,喝酒。

“你管管他。”贺辛言有些生气地冲迟暮吼。

迟暮眼神轻飘飘地落在贺辛言身上,似乎在说,他哪有那个本事?

“我真的是……”贺辛言气得想骂人,“你就不能阻止他出国吗?我就不懂了,干嘛还要去管她?”

莫行远停下喝酒的动作,冰冷的眼神像是淬了毒,阴森森地盯着他。

贺辛言气得摘下眼睛揉两边,他问莫行远,“你去了,又能怎么样?总不会想把她带回来吧?还有,她结婚了。”

迟暮听着这话,想让贺辛言收敛一点,别惹莫行远生气。

“她要离婚。”莫行远放下酒杯,终于开了口,“你过去帮她。”

贺辛言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她需要一个专业的律师帮她打离婚官司。”莫行远说:“你去帮她。”

“哈。”贺辛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凭什么?”

“就当看在丰厚的律师费上。”

贺辛言瞥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会说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

莫行远又拿起桌上的烟,“你不屑这种说辞。”

“知道就好。”贺辛言重新戴上眼镜,“离了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见得能活到她打完离婚官司。”

“……”

贺辛言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房间里,寂静得有些压抑。

抽完了烟,莫行远拿着外套站起来,“你帮我拟一份赠与协议。”

“赠谁?”贺辛言怕他说出那个名字。

“苏离。”

贺辛言和迟暮都有些意外。

毕竟,他曾经说过,苏离嫁给他,除了这个名义上名分之外,一无所有。

现在他竟然要给苏离留东西了。

“怎么改变了开始的想法?”

莫行远穿上外套,语气生硬,“她没有那么不堪。”

说罢,他就走了。

迟暮立刻跟上,留下的贺辛言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

迟暮开着车,看了眼后视镜。

他说:“m国那边的专家说过,您还是有机会的,不用这么消极。”

莫行远握紧双手,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只是机会,而已。”

迟暮还想再说几句安他心的话,可正如他所说,只是机会而已,不是百分之百的事,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风冷得刺骨。

大桥两边的路灯把夜照得如同白天,他忽然想到有一年在这座桥上看到一个要跳桥的女人,而那个女人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孩,那女孩站在那里哭着拉女人的手,可惜女人铁了心的要死。

当时车子都要开走了,他不顾危险,倒退回去,下车将那个女人给拉了下来。

他回头只看了一眼那个哭花了妆的女孩,就被白知瑶催促着叫走了。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过得怎么样?

呵,他都已经要死的人,哪管得了别人过得怎么样。

他明明做过好事,却并不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