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那丫头与你这般不同,伶牙俐齿得很,铁向褴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搜索本文首发: 奖励一把 jiangliyiba.net”萧小河赞叹道,心里琢磨着怎么把青燕挖过来,会说话脑子又快,这样的人做她铺子的掌柜刚刚好。
“你喜欢话多的人。”
许凌陈述道,没有丝毫疑问的意思。
无论是萧小河身边的铁向褴,还是后院的九娘、胡姨娘诸人,都不是沉默寡言之辈。
许凌这话说得没几分情绪,萧小河怕她失落,便笑道:“哪里这样,我自己都嫌自己聒噪,若说喜欢,还是喜欢娘子这般的。”
“我不善交际言谈。”
“不善言而心静,静心而秉行,秉而深思,思而不嚷,娘子何须因此悬虑。”
“我性子乖僻。”
“性子乖僻也不见得坏事,一可破其余风腐鼠,二可免他人凌轹,如此看还是好事呢。”
“世人嫌我出身。”
“如此说我与青燕倒都不是人了?”
许凌轻笑着弯了嘴角,萧小河这张嘴还真是能将死的都说成活的。
萧小河见小公主笑了也松了口气,这些话想来无人与她说过,若她真觉自己浑身全是疵点,那可遭了。
*
二人到了齐府正好是昨日定好的时辰,令萧小河未曾想到的是,徐成修今日也来了。
“你不说不来?”萧小河挑眉道。
徐成修身上行礼,嘴上却冷哼道:“劳将军关心,我昨日想清楚了,将军说的有理,我今日来是辞别齐公子的,京中富贵滔天终究与小弟无缘,不如就此归乡,至少于心坦荡。”
“那你见着徐成修了?”
“......未曾。”
黄子婿见萧小河来也迎到前头:“今日不见内兄,四处寻也寻不见,眼见约定的时辰已至,这该如何!”
萧小河不以为然道:“黄兄脑子怎今日这般不机灵呢,淮林与夫人伉俪情深,今日怎舍亲眼见此,定是寻个地方躲起来了,定好的事儿咱们兄弟几人做就是了。”
“做就做了,子客兄你怎么还将公主殿下带来了?”黄子婿还是有几分怕许凌的。
读书人对皇权顾忌总比闲散野人多得多。
“她未曾见过,今日非要前来,为此早膳都未吃,来时闹着肚子也非要跟来。”萧小河看着许凌温柔道,一副调侃恩爱的模样,许凌却听懂了萧小河的意思。
徐成修见齐淮林不来,心中还有些不可言喻的希望,见萧小河这么说更是气急攻心,鄙夷至极。
黄子婿看着手拿棍、拍的众人,想到萧小河的话,便一挥手道:“那诸位就随我去昨日定好的地方!”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至后院,果真见亭中坐着一人,穿着粉红襦裙,头上蒙着厚莎,靠亭而坐。
“嫂,我们兄弟几人也是尊你与内兄之愿,今日便得罪了。”
见亭中人未有反对之音,黄子婿几人相对着点点头,拿起手中物件便向着女子砸去。
黄子婿起初心有不忍,后又想到齐夫人一妇人都能下此决心,自己又怎能跋前疐后,辜负夫人好意?
想罢不顾女子挣扎,与其余人一齐打去。
他余光一瞥,见萧小河站在不远处却并未上前,疑惑道:“子客兄怎不来?”
“公主身子不适,我先陪她。”萧小河无奈苦笑。
黄子婿一看,果真瞧见许凌靠在树边面色参拜,额前还冒着虚汗,连忙道:“兄速去替嫂寻医,莫要耽误了病!”
齐淮林请的都是二十上下之壮年,下手轻重不知,很快女子便没有动静,摊倒在地,嘴中轻声叫着“救命”“住手”之类的话,只是声音太小,听不真切。
其中一人问道:“黄兄,这,这应当是够了罢?”
黄子婿点头道:“想必经此一事,老天也感内兄内嫂之诚,来日必派下一子,绕二人膝下!”
又有一人站出来冷笑道:“清水兄此言差矣,七年未有子嗣,哪里会打一通就有了?齐兄昨日说的隐晦,但小弟可听明白了,嫂这是自愿让位,请齐兄另请续弦呢。”
黄子婿脸色一变,他呆愣了片刻,然后犹疑道:“这......”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身为齐兄的好兄弟,怎可置他于不忠不义之境!”
黄子婿被这一番说辞打动,点头道:“既如此......”
铁向褴此刻再也忍不住,直接冲上去推开众人指着黄子
婿骂道:“你读个屁的书,做个屁的名士,这般草芥人命,今日我便是得罪你们,也不许叫你们得逞!”
青燕与铁向褴留在这观察着情况,如今一幕竟与他们来时说的不差。
“到时铁向褴得罪齐淮林、黄水清几人被丢出京城,齐夫人情境也未得好转,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铁向褴啧声道。
青燕则担忧地瞧着齐夫人一动不动的身影:“徐成修有本事就将齐夫人抢走送医,至少现今能留一命在。”
徐成修习武之人,当即踹翻黄子婿蹲在地上女子身边,拽下蒙着她的头纱,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夫人......”
“啊!”
一声惨叫充斥在徐成修耳边,吓得他浑身颤了一下,他回头望去刚想斥责,却见包括黄子婿的几人皆满脸惊恐地向后跳了一步,手指指着地上之人不住地颤抖。
青燕和铁向褴也惊呼出声,面面相觑。
徐成修迟疑地转过脑袋,目光看向地上之人的那一刹那也被吓得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齐,齐淮林.....”
只见倒在地上的人面上着着妆,惨白的脸,血红的唇,可难掩的是妆下之人的男子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