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乐呵呵:“这可不行,陛下让老奴送将军,老奴就必须得把将军送到先太子宫门口,耽误不得。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jinruta.net”
“也是,宫中眼睛多着,是我轻率了。”萧小河意有所指道。
赵延几次向她示好她不可能不知,反正她如今也待不了几日,不妨给赵延放放信号,说不定日后用得着。
“小将军这话错了,错大了。”赵延晚萧小河半步,弓着腰穿行在宫墙之间,“宫里的眼睛多,但也没那么多,是小将军身上的眼睛多罢了。”
见萧小河神色一冷,赵延又笑道:“不光小将军身上的眼睛多,萧将军何尝不是?如今谁都不容易。”
护着冷宫的侍卫见两道身影逼近紧张不已,他们不见得认识萧小河,却认得赵延,看见赵延那点警惕之色消失殆尽,点头哈腰地将萧小河迎了进去。
萧小河见状若有所思道:“多谢公公提点,我先去了。”
“小将军慢走——”赵延的声音随着萧小河越向里走越发细小,最后归于虚无。
许晋辰坐在殿门前,手脚带着手铐,左右各有侍卫把守,哪怕身处如此潦倒境地,也透着一股不可亵玩的高贵劲。
“你——”许晋辰看见大摇大摆走进来的萧小河,惊得说不出来话。
“我要走了,陛下念着咱俩关系好,恩准与你见一面。”萧小河不客气地从从桌前拽来个凳子搬到了许晋辰身边。
“终是打起来了吗?”许晋辰眨了一下眼睛,一阵悲凉从心而起,打仗不仅会将萧小河置于危险之中,还会波及边疆无数百姓。
哪怕如今许晋辰不再是一国储君,如此狼狈的身处冷宫,也不希望看
到那般场面。
“是啊,阿伊几次挑衅,这仗必须得打。”萧小河与许晋辰旁若无人的聊着,“估摸着没个三年五载的我是回不来,也不知京中会发生怎般变化,你可要好好保重,我会想你的。”
许晋辰听后笑了:“想我?到时候你想的人那般多,肯定想不过来了。”
“怎么会,到时候第一个想你。”萧小河顺着许晋辰的话笑道。
“我在此处日日赏天望地,无事可做,如今你走了倒也好,我又多了一事,每日盼你凯旋而归,还大楚,大楚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萧小河看他神色认真,故意逗他道:“不对,我怎知你有没有每日为我禳解祝祷?”
许晋辰还真被萧小河难住,他将额前的碎发整理到了耳后,平稳又凝重地思考着萧小河的话 。
“日后每日卯时,我在大和宫为你祝祷,你在边关营帐念我,此番可公平?”萧小河无论说什么荒唐事,许晋辰总有法子解决,如今也不例外,还真让他找到了办法。
“好,公平!”萧小河只做玩笑,并未往心里去,见许晋辰见招拆招也不再为难。
“宫里宫外可有什么新鲜事儿?”许晋辰珍惜这次光明正大的相见,无意再将气氛扯得凝重,便违心地开口故作一副好奇模样。
许晋辰身边的两个侍卫听见这话也竖起了耳朵,许晋辰苦,他们也苦,日日跟在冷宫中,日日过成了一个模样。
“我昨日去云家提了亲,他们家的姑娘之前嫁给了万春绸,万春绸那个短命的直接走了。”萧小河道,“不过我马上离京,云姑娘还挂着白,估摸着得等我回来她才能进府。”
“……”许晋辰心口一堵,在他眼中萧小河是满京新一代中最有能耐最有风度的,只是前脚娶了燕人许凌,后脚又迎了孀妇进门,让他不知说什么是好。
“除了这个可还有?”许晋辰道。
“有啊,今年文举状元是个叫陈元一的,功夫也了得,文举殿试后陛下便给他和安玉赐了婚,只是听说安玉不大乐意,现在还与陛下闹着。”萧小河道。
“听上去的确是个能人,能文墨者多,会功夫者也多,又会舞文弄墨又功夫了得的人,倒是不多。”许晋辰道,“安玉小孩子脾气,这位陈公子如今虽比不得世家大户,日后必有出息。”
“连你也如此说,看来只有我不喜他了。”萧小河话锋一转,故作难受道。
许晋辰被噎了一下,萧小河这话只说一半,听他意思自己误会那陈公子与他干系甚好,真是故作聪明了。
“只是如今京中局势不明,能能耐一时算不得什么,还要闯出些名堂才知其人如何,安玉有所顾忌也是应当。”许晋辰僵硬道。
萧小河忍俊不禁,笑得许晋辰嘴角更为僵硬。
“我
走了。”如今欢乐形势正适合离别,萧小河抓住这个机会起身道,不给许晋辰分毫反驳机会。
事实上许晋辰也鲜少反驳萧小河,他还想再提一提许凌,让萧小河小心些,只是如今再说未免有些煞风景。
“好。”他不想破坏与萧小河的告别,于是笑着点点头目送着萧小河离开。
或许是老许家的心有灵犀终于发挥了作用,正如许晋辰所料,此刻的许凌并未筹谋着什么好事。
时光一晃流到了萧小河出征的前一日,许凌也经过七日的思索,在夜深人静之时带着青燕悄然潜入了萧小河的院落之中。
今日在院中萧小河大宴宾客,平日一些交好的都赶过来为他送行,如今宴尽人散,铁向褴刚把醉倒的萧小河扶上床,又将烂醉如泥的柳三拖走安顿,正给了许凌这个可乘之机。
地上与空气中还飘散着尚未丧尽的果酒味道,许凌皱了眉,脚步加快了不少,青燕小碎步跟在后头。
许凌看了青燕一眼并未说话,青燕会意地点头随后守在了门外,许凌自己轻轻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