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有客而来,自是要笑脸相迎,将其中利害与他说的一清二楚。搜索本文首发: 打开它 dakaita.net”任缵祖淡笑道,脑中还残留着方才银子的幻想。

“陈元一同意与你合作倒是好说,他要是不同意,还要将此事禀告京城,你又当如何?”万俟继续道。

“莫要着急,如是好奇,一会儿便仔细看着,本官告诉你们,此局怎解。”任缵祖不慌不忙地起身,一步步向下走去,目标却不是铁向褴与万俟二人,“陈大人还在路上,本官要先去礼佛,你们二人去宴中等候也好,在州中闲逛也罢,半个时辰内,速归。”

“否则可瞧不见好戏了。”任缵祖提点着二人,说罢头也不回地向佛堂方向走着。

楚人多爱礼佛,上至太子官僚,下至百姓农夫,人人都有此等信仰,故而任缵祖贪污万两,佛堂就有寻常佛堂的十倍之大,百倍之宏。

这几日,铁向褴路过过几次,每一次都被门口的金光闪疼了眼,知晓的明白是佛堂,不知道的,怕是永世都难以猜得。

“你说任缵祖如此胸有成竹,万一他真的说服陈元一,二人勾结一处,合伙栽赃将军,那该如何?”铁向褴盯着任缵祖走的方向,幽幽道,“有了任缵祖的遮掩保护,陈元一的消息注定能送回京城,以任缵祖在蕲州的根基,伪造些证据也再容易不过,而且陛下本就对将军怀有疑心......哎,真不知将军是如何想的,为何要将那封信就这般双手交给了任缵祖,若是我,肯定要死死拿在手里的。”

“所以你只是你,不是将军。”万俟只有个大概的印象,对于萧小河具体要如何做也是一知半解,不过他知晓萧小河喜欢剑走偏锋,这与追求稳妥的铁向褴截然不同。

而对待任缵祖这样的人,是万万没有稳妥的法子的。

任缵祖也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方能在几十年间将政敌个个斗绝,立于不败之地。

可惜他这次遇上的是萧小河,这一次,怕不能如他所愿了。

“将军若与你一样,岂不只有等死的份?”万俟收回思绪,持续补刀道。

第141章 初冬骤然而至,边……

初冬骤然而至, 边关的如火如荼终是影响到了燕京,暮河一旦被攻占,楚军必会在萧子客的带领下直击京都, 畅通无阻。

这一点不光许凌知晓,大燕的百姓亦然知晓。

这个冬天,人人都觉得愈发寒冷,方才落日之际, 街上已空无一人,万物都凝滞在了空中,连天上淡淡地一层薄云都丝毫不动,了无声息。

但若是沿着街上最繁盛的金源街一路前行, 越往东去, 越是权贵之家,越向东行,越是繁华热闹。

坐落于金源街最东之户, 也是最靠近宫廷之门第。

“三小姐真是可怜, 明明该是二小姐嫁,有老爷偏爱, 这浑水只能三小姐淌了。”在大门口掐腰地丫鬟头戴金钗,是侯府老夫人身边最得意的姑娘,说话也口无遮拦着, “谁不知道如今的陛下只是大将军的傀儡, 如今边关又吃紧, 嫁给他,哪里是享福,分明是送命去了!”

“芙蓉姐姐,这话不得说啊!”丫鬟旁边的府卫忙劝阻道, “让老爷听见你说二小姐的不是,定要把你捉去责打一番!”

“让他来,我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他敢拿我如何?”芙蓉甩甩手中的手帕,不屑说道。

她自小就在侯府伺候,大燕与大楚截然相反,侯爷的地位要高于王孙贵胄的王爷,而她所在的宣安侯府,更是首屈一指的权贵之家。

宣安侯爷年轻时征战四方,在阿伊之前,是大燕最富盛名的大将。

府中有两个少爷三个姑娘,两个少爷都是庸庸之辈 ,不但侯爷瞧不上,芙蓉都看不起。

大小姐出生就染病去了,二姑娘则是夫人所出,聪慧知礼不说,生的也与侯爷最为相似,故而侯爷从小到大便将二姑娘捧在手心,最为疼爱。

此次大丞相主办选秀,责令三品之上官员府中必出一女,按照旧俗,理应是年纪较长的二姑娘入宫。

然而如今风云动荡,入宫早就不是一件光宗耀祖之事,侯爷思虑再三,为保二姑娘一世安稳,安排了刚刚及笄的三姑娘参加选秀。

却未曾想,这一去,竟真的被燕王选中。

芙蓉瞧不惯侯爷偏心做派,难免为着二姑娘鸣不平:“人人都说萧子客要打过来了,侯爷如此做,岂不是送二姑娘送死......”

“好姐姐,莫要说了!”侍卫见远远两道身影飘来,忙按住芙蓉,“二姑娘同

三姑娘来了!”

芙蓉眨眨眼,走上前去迎接二人:“二姑娘,可给三姑娘挑好首饰了?”

公孙皓温柔笑道:“挑好了,都是三妹妹喜欢的,晚上掌柜就叫人送来。”

芙蓉看了眼公孙皓旁边的公孙娆,公孙娆与公孙皓虽是亲生姊妹,但比起姐姐,公孙娆的五官更精致锐利,让人一看便挪不开目光,也让人在心底感到惧怕。

“三姑娘这几日忙坏了,用过膳可要早些休息。”芙蓉迎着二人回府。

“是,芙蓉姐姐忙自己的活儿去就好,不用管我,我同阿姊说几句贴心话。”公孙娆笑道,一双凤眼勾得芙蓉心微微一动,“是,奴婢这就退下了。”

一路上,不少下人都同公孙皓问好,公孙皓一一笑着回应,抽了空才与公孙娆道:“我知三妹妹为何想要替我入宫,只是燕王为人如何,如今形式如何,一切都是未知之数,妹妹若是反悔,我便去求父亲,他定是有法子的。”

“我若嫁个寻常人,难道萧子客就不会打过来?”公孙娆一向看不惯公孙皓,哪怕对方是家中唯一真心对自己好的阿姊,但那股不耐之感依旧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