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与你细说倒坏了我的事儿了,如今你我最大的任务就是想办法取消祭天。搜索本文首发: 打开它 dakaita.net”萧小河拍了拍许凌的肩,许凌轻轻点头。
“最晚明日就要将祭天的名录定下,然后大肆宣扬出去,再给我安排个与我体型相近的人,其余的你就莫要管了,交给我。”萧小河又安排了一通,说完后她高高兴兴地同许凌告别,好不容易相会,许凌挽留之话刚从喉中蹦出一个字,萧小河的身影就已飘到九霄云外。
憋了半日的青燕终于忍不住数落许凌道:“陛下!那取消祭天是将军给皇后娘娘的承诺,与您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成了‘你我最大的任务’?”
许凌道:“夫妻本是同林鸟,他如此想,孤只得如此。”
“况且孤也不想事事如阿伊所愿。”许凌似乎察觉到自己这番话对青燕来说有些难以接受,又十分没有说服力地补充上了后半句。
青燕被许凌的笨拙之举逗笑,再看对方眼神躲闪更为有趣,也只有说到和萧小河相关的事儿时,许凌才会袒露出与年纪相仿的稚嫩来。
“这事儿尚可以如此解释,但奴婢觉得奇怪的可不止这一件!”青燕看着许凌笑,许凌莫名有一种心慌之感,“退下,孤要处理政事。”
“奴婢问完这一个问题就退下。”青燕道,“将军他拉拢公孙娆,为的可不是过家家,他还说什么‘为日后做准备’,您难道没有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青燕与许凌虽是主仆相称,但相伴多年,情同姊弟,除非许凌真正发火时,其余时候她都不怵许凌,如今好不容易让她抓住个机会,可得好好盘问一番。
许凌缓缓起身,看着青燕双目道:“他拿孤做自己人,才在孤面前说这些。”
......
青燕咬牙切齿着:“那倘若将军有朝一日将您杀了怎么办?”
“萧子客虽奉楚帝之名而来,却注定不会同他一路,他与楚帝同有不共戴天之仇,与其杀孤,他会与孤联手。”
青燕今日不肯轻易放过许凌,继续咄咄逼人:“那你们联手灭了大楚之后呢?他若不甘心止步于此怎么办,他若想要大燕怎么办?”
“灭了大楚,杀掉那些奸宄,已是成功为母亲与孤复仇。”许凌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青燕的话倒是点醒了他,复仇之后要做何事,“孤无心权势,除复仇了却恩怨外也无旁的心思,若他当真想要......”
青燕一听许凌这话,吓得魂都跑走了三分,她忙打断着,有气无力的声音来看显然已是投降:“陛下莫说了,奴婢这就退下,陛下还是处理政事吧。”
青燕走时的脚步都有些打颤儿,爱情二字堪比柔情殿的剧毒,能将一个阴郁变态的小公主改造得如此心平德和——
仿佛明日就能出家念经一般。
真是害人不浅。
她可要离这毒药远远的。
*
“拯救和亲的公主殿下?”徐成修看了那封萧小河写的信,又听了陈元一所说,略有犹豫,“这
位公主殿下如此仰慕陈兄,还豁出性命送出了这封信,于情,的确该助她逃离苦海,可事关两国战事,陈兄又想如何助呢?”
徐成修又将那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默默摇头,此信情真意切,又缠缠绵绵,陈兄动容情理之中。
只是如今时局,却非陈兄一人可以左右的,要想救出公主,实是困难。
“燕王此人,我也有几分了解。”陈元一说的谦虚,实际上通过古书,他对许凌可谓是了如指掌,“此人心如坚石,残暴无比,公主背井离乡已是颇为凄苦,又遇上这般夫君,定是日夜担惊受怕,说不定此时已被折磨的大病缠身。”
许凌对楚人恨之入骨,在原有发展中,更是与阿伊狼狈为奸,做出了屠城之举,将京城变成了人间炼狱。
公主落到那样的人手里,注定落不得好,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陈元一这几日冥思苦想,思来想去,能救下公主的法子也只有带兵攻入大燕,堂堂正正地将公主抢回。
而且到时功成事立,得到的可不仅仅是公主了。
“我听闻近日燕多天灾,又是涝灾又是走水,很是惨淡,不少士兵被调去救水,人心松懈,或是可乘之机。”陈元一这几日翻了翻萧小河遗留下的兵书史策,发现对方对对方燕兵颇有见解,无论是从行军之策到训练之法,都各有各的章程道理,拾到此物,如获至宝。
这么大个便宜白白落到他手中,陈元一暗自感喟,果真命运欠下的
东西会以另一种方式返还,所谓时来运转正是如此。
见徐成修和若常柯皆不语,仅剩的方军师眼珠转了转,大声叫好:“将军说的好!这的确是如今最佳之计!”
“况且将军这些日子以来练兵秣马颇有成效,不光将士器质加强,人人对将军也都极为敬重,打心眼里追随着。”
“连那萧小河旧部,昔日的心腹铁副将不也开始对您毕恭毕敬,一心追随了么?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军中阴气也被驱散而尽,何愁不胜燕贼!”
听了方军师如此说道,徐成修心中疑虑消散不少,他点头:“也是,不光铁副将,还有王忆之那些毛头小子也都尊奉起将军来,看来将军这些日子的操劳他们看在眼里,放在心上,今日不可与昔日一并而语了。”
“嗯?”若常柯不解道,“铁副将、王忆之,皆是萧子客旧部,怎又尊奉起陈兄来,这是何时的事儿,我怎不知?”
“你不知是常事,几次叫你来,你都病着。”陈元一笑道,“大抵是前几日,铁向褴忽主动向我问好,又一副满脸堆笑的殷勤模样,你要知,寻常见我他都是绕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