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家如此信奉,总是得做些事儿还的。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jinruta.net”萧小河一改话锋,“不过难怪人人都想做皇帝,这受万民敬仰的感觉还真不错。”
阿伊和萧天启早已傻眼在原地,尤其是萧天启,他的左耳右耳尽是众人称颂萧小河的声音,声势浩大的连城墙都无法阻挡,明明晨时她萧小河还是任人宰割的祭品,怎么短短一瞬,又发生了如此变化!
老天还真是向着她,怎么消息传的如此及时!
萧天启气得胸脯上下起伏,恨不得冲上去直接将萧小河从城楼上推下。
然而他最终没有这么做,并非是他不想,而是他明白如果他冲过去被丢下城楼的只会是自己。
阿伊不可置信地冲到许凌面前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这种事也敢做!”
“是她想的主意?”阿伊指着萧小河道。
许凌不置可否地抬头看着阿伊,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你们能欺世一时,难道还能欺世一世?!没过多久真正的消息就会传来,这可不是你们想瞒就能瞒得住的!”阿伊不敢相信如此离谱之事许凌都会同意,明妃是楚国人,她当然无所顾忌随意胡闹,而如今将许凌与公孙尛两个象征着大燕权威之人牵扯进去,一旦露馅,整个京城都将发生动乱,是霍乱民生之恶行!
她如此嚣张行事都未曾料到对方会兵行险招,下了这么一步偏横之棋。
“依大将军所见,自看不到出路,大将军莫要自负误民,”许凌道,“就算她今日不如此行事,灾情也不会好转。”
许凌知尚不是与阿伊彻底撕破脸皮之时,他又道:“孤此举并非针对大将军,只是不要连累无辜之人。”
“大将军应当明白孤说的是何意。”
“许凌,你与你娘亲当真是一个模子中出来的。”四目相对良久,阿伊坐回了原处,长吸了一口气,“事情闹到如此地步,我不用你计较,但你告诉我,没了此次顺水推舟的机会,你我何时攻楚去为你娘报仇?”阿伊逼问道,“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准话,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
“楚,必攻。”许凌看向了萧小河所处的方向,思量道,“一月内。”
“好,一个月,我等的起。”阿伊爽快应下,只是整个人仍散发着怒气。
被几个小辈联手摆了一道,阿伊不同许凌计较,也不好同正在耀武扬威与百姓打招呼的萧小河,跪在城楼上的公孙尛计较,心中怨气只好向萧天启发泄出去。
她将案上的茶杯摔在了萧天启身上,滚烫的水尽数泼落,萧天启浑身如火烧般灼痛,逃不得,避不开,只得生生受着,充当阿伊的发泄桶。
在场之人各怀心事,更是无人为他求情。
“陛下打算如何善后?”阿伊撒过气后逐渐冷静下来,恢复了寻常模样,她与萧小河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了一瞬,很快萧小河就将目光挪去。
萧小河见时机差不多成熟,拉着公孙尛走到了人群,她没走两步,躲在她身后的木衡就一把拉住了她:“你走了我怎么办?”
“现在他们都指着鼻子骂我!”木衡胆战心惊地望了一眼城楼下的人海,他的脸比他还没褪色的头发都要苍白,“陛下会不会治我一个欺君之罪……都是因为你!”
木衡委屈地撇了嘴角,双目通红。萧小河将他手甩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如今皆大欢喜,百姓高兴陛下高兴我也高兴,谁有功夫处置您呢?您想想,若是因为您欺骗上苍,惹得上苍不悦,又降灾祸,到时候您才危险。”
“我这是救了您一命!”萧小河郑重道。
“救了我……一命?”木衡站在原地,他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萧小河就已逃之夭夭。
木衡不敢去找许凌,也不敢私自退下,更不敢暴露在百姓面前,只好窝窝囊囊地蹲在了一角,与来时仙风道骨的模样判若两人。
萧小河见阿伊已发过脾气,就坐在了阿伊身旁,阿伊挑眉瞥了她一眼:“你还敢来找本将军?”
“明妃娘娘真是好大的能耐,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大将军先莫要想东想西,不如想些实际的。关于善后的法子我已想好,不如大将军看看可不可行。”萧小河道,“明日陛下就按照皇后娘娘那日的想法以灾后修缮名义派能人巧匠前往岭州,如若能寻到此等经验的楚人就再合适不过,莫氏那头也要派人打点,我听闻大将军与莫氏十分熟稔,不如……”
萧小河一向人尽其用,只要阿伊没有成功发现端倪将她
阻拦,阿伊就不得不咬着牙善后。
“陛下刚刚登基,根基不稳,我替陛下周旋也是应当的,就如此定下罢。”阿伊疲惫道,她真是讨厌极了这些朝廷斗争,大燕是马背上诞生的国家,就该将全部
的精力与热血洒在沙场与草原,这也是她厌恶楚人最深的原因,与那些满腹阴谋诡计的人相处,实是头疼。
“派人疏散百姓。”许凌在一侧吩咐守卫道。
他看了看萧小河,对方还是没有看他,许凌又低了头。
“臣乏了,先一步告退。”阿伊对许凌道,说完就径直带人离去,公孙尛见她身心俱疲的背影,哈哈笑道,“她阿伊也有今日!我回去定要把今日场景一字不落的同义父讲!”
“你如今笑上了,来时不还苦着脸埋怨我逼你做这不义之事吗?”萧小河哎呦了一声,戳着公孙尛脊梁骨道。
公孙尛苦涩笑道:“微臣想明白了,微臣说与不说,都不会影响到灾情,而说了不光能救下这些无辜之人,还能剩下时间尽快救灾。只是日后消息的传递与人员流动,还需严加看守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