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人类的漠不关心
桥洞之下的阴影，是吉野顺平和真人的秘密基地。
而在这里，真人也告诉了吉野顺平，它并非是人类。
听着真人的话语，吉野顺平露出了惊愕的神情，他想到了曾经在那位偶遇的先生身边看到的怪物，可无论如何，拥有人类模样的真人、能够与自己交流的真人，真的是怪物吗？
“在我们的世界，将这种存在，称为咒灵。”
“咒灵是由人类身上流出的咒力的集合体，因为部分有着人类共通的恐惧形象，便会作为强力的咒灵出现，这种被称为「假想咒灵」，比如花子、玉藻前、裂口女……”
第一次听到认知之外的故事，吉野顺平眼里满是向往。
“就是有名的怪谈和妖怪，其实真的存在？”
真人露出了笑意。
“顺平马上能够理解我的意思呢。”
吉野顺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心中却因为得知了这个世界更深的内容而雀跃着，然后真人继续说到。
“但不仅如此，人类对各种事物的负面能量，也会产生咒灵，小到因为电车的拥挤，大到……无法抵御的自然灾害。”
吉野顺平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人类所表现的恐惧越多，流向那些咒灵的咒力就越多。大地、森林、海洋，这些从人类诞生起就伴随的自然之物，也会因为被恐惧着，而生成强大的咒灵。”
“这种咒灵，真的存在吗……”
真人侧头去看吉野顺平，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光存在，还是我信任的伙伴噢。”
吉野顺平愣愣的看着真人，他好想多去了解这个世界，想去了解面前的真人。
喉咙发紧，真人的那双异瞳也认真看着自己，似乎渴望自己的提问。
“那真人先生，是诞生于什么负面情绪的咒灵？”
真人跳下了吊床，一步一步走向吉野顺平，少年便感觉黑暗吞噬了自己。
用来遮住额头上丑陋伤疤的刘海被抚开，真人那不是人类触感的手，轻轻触碰那伤口。
“我是，从人类对人类的憎恨与恐惧中，诞生的咒灵。”
吉野顺平的心脏猛的一收缩，他从真人的话语里，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共鸣。
人类对人类的憎恨与恐惧吗。
“我也可以，变得和真人先生一样强大吗？”
被真人所触碰的灵魂啊，挣扎着想要冲破牢笼的虎兽，需要一个人打开枷锁。
“如果是顺平的话，可以噢。”
吉野顺平的眼瞳，被黑暗吞噬，绽放出全新的花火。
那个有一面之缘的否定声音，也好像完全消失，吉野顺平想完全去信任面前的咒灵。
真人给吉野顺平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好是改造人类的身体。
桥洞下的下水道铁网被破开，可以进入寂静的城市地下管道，真人给吉野顺平看了他的试验。
“这里是人类可以变多大的试验。”
“然后这里是人类可以变多小的试验。”
真人把一个东西放到了吉野顺平手中，那是一个比手指粗些的棍状物品，可以看出干瘪漆黑的物体上，勉强有双眼睛和嘴巴。
吉野顺平没有恐惧，很平静的看着，一个人类变成了如此模样，随意的被拿在手里。
真人觉得，羂索给自己找的玩具还是很有趣的。
“你不会厌恶吗，毕竟我把人类变成了这种模样。”
吉野顺平却摇了摇头。
“如果这是我的妈妈，我可能会崩溃发狂，然后憎恨真人先生。”
“但是我深知人性本恶，所以我对他人没有什么期待，对他们的生死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漠不关心，也许是人类最终应该拥有的品德。”
真人听着吉野顺平的话语，然后平静的说到。
“但是这样的你，也想要复仇呢？”
“真人先生是觉得我自相矛盾吗。”
真人却摇了摇头，如同知心之人在开导吉野顺平。
“不，你知道吗，人类是有灵魂的，而我力量的本质就是改变人类的灵魂，这种看不见的物质人类自以为神秘莫测，但在我眼里和山川湖泊没有区别。”
“所有物质都会轮回再生，你我也是如此，无意义无价值，所以想做什么就去做，想怎么活着都是你的自由。”
“不要被漠不关心给束缚，饿了就吃恨了就杀，就是如此。”
吉野顺平眼眸微动，被这些话语深刻影响着，他大脑中好像有什么力量蠢蠢欲动，这让人觉得很舒坦。
就好像真的拥有了，选择活法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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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的任务难得空余了下来，有机会找同样刚刚回到咒术界的七海建人吃饭。
他最近经手的任务就是和异形人有关，恰恰就是夏油杰前不久关注的灵异点中发现的产物。
“硝子有和你说吗，那些尸体曾经有出现过。”
七海建人是相当一本正经的人，此时听到夏油杰的话语点评到。
“夏油前辈，这种事情不汇报给高层，实在是不正确。”
“因为那个时候，我在偷偷指导一年级生，不能被高层发现我的行踪。”
七海建人叹息一声，成年人的正经让他还有底线。
“高层觉得，你会随着年龄被「咒灵操术」消耗身体，但那是无稽之谈吧。”
其实七海建人和夏油杰，不算多么亲密的人，但他们总可以非常快速的聊到核心点。
毕竟七海建人，挺通透。
夏油杰笑着开玩笑：
“你又觉醒了新的咒术吗，类似「六眼」？”
“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只是我从学生时期就明白，你和五条前辈那种人，怎么会因为这种理由消亡。”
七海建人推了推护目镜，棱角分明的脸庞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放心，我还不至于什么都汇报给高层，毕竟前辈你，再怎么样不会伤害前线的咒术师吧。”
夏油杰撑着脸，打量了一下七海建人，忍不住笑到。
“以前就发现了，七海你很成熟啊。”
“谢谢。”
“所以和雄怎么样，你们在一起了吗。”
“你被五条前辈荼毒了吗……真是糟糕。”
玩笑点到为止，新入职的两名“新员工”也友好会晤，该说一点正经事。
“对了，那个出现在监控里的人，是一名学生。”
夏油杰有点诧异，如果是普通世界的学生，不应该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感觉很违和。
“更深层次的调查吧，也许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知道，虎杖同学虽然能力欠缺，但是精神力不错。”
“相处的很不错啊，七海。”
“没有的事，只是工作。”
“偶尔也坦诚点嘛。”
“夏油前辈我吃完了，那就先告辞。”
七海建人发现自己有那么一点尊敬的前辈，因为和不尊敬的家伙恋爱后，变得尊敬不起来了。
果然五条悟是祸害！
是边吐槽边好好完成五条悟嘱托的七海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