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
帝都
镇夜司
“唉,你听说了吗?咱们镇夜司要空降一个司长过来。”
“还用听说吗?老闫脸色就没好过。”
“唉,暂代了三年司长,结果被空降的摘了果子,换谁都不好受。”
“嘘,别说了别说了,有个生面孔过来了。”
……
刘翊目光深沉,缓缓扫过眼前略显萧瑟的镇夜司,心中思绪万千:
“这么破落?”
门扉旁,一位老大爷慵懒地倚在斑驳的木椅上,嘴角挂着一丝不经意的哈欠,看了眼刘翊,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道:
“此处乃镇夜司重地,非请勿入,闲杂人等还请回避。”
刘翊不言,只是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枚新铸的令牌。
其上镌刻着锋利的刀剑图案,下方则是古朴的“刘”字。
令牌背面,则是独特的“翊”字,字迹遒劲有力,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
噗!
正欲小酌一口热水的老大爷,一见令牌,口中的茶水瞬间喷溅而出。
惊愕之下,他猛地站起,恭敬地行了一礼:
“镇夜司门卫宋武,见过司长大人!
“嗯。”
刘翊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宋武前辈不必多礼,一切如常便是。”
宋武讶然,没想到刘翊这么随和,随即身子松懈下来:“嘿嘿,那就好,小老儿我年纪大了,还是躺着舒服。”
初来乍到,没看出老头的修为,也不知道他的背景,刘翊自不会轻言,他笑着点点头便进去了。
可不会有人以为帝都的镇夜司是你有本事就能进的吧?
步入庭院深处,每一道目光都带着温度,轻轻落在他的身上。
“司长大人,您早。”
“早安,司长大人。”
“司长大人,可曾用过早膳?”
沿途所遇,皆是笑脸相迎,问候之声不绝于耳。
没有人黑脸,没有人闹事,也没有人是傻子。
“闫司呢?”
“闫大人正在内室。”
一名下属恭敬地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门,刘翊便迈开步伐,朝那方向行去。
吱呀,房门突然打开,闫立鹏走出。
“呀!刘大人来了。”
“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实在没想到刘司长来得这么早。”
闫立鹏踱步上前,刘翊下意识伸出手,闫司一愣,随即与之相握。
刘翊嘴角轻扬,含笑道:
“帝君厚望相托,为酬报这份知遇之恩,我索性提前而至。
只有将涉及定北军的叛国之案妥善处理,方能不负帝君的信任与期待。”
“好,下属定当竭力协作,配合刘大人。”
“唉,闫司比我年长,叫我小刘就行。”
闫立鹏闻言,眸中闪过一丝赞许,先前虽对人事调动不满,但帝令难违,现在嘛,来人有智慧,对镇夜司日后的发展也许会是好事。
“刘大人年少有为,又心怀大局,实乃我朝之幸。
我虽年长几岁,但在断案缉凶一事上,还需多多仰仗刘大人。
定北军之事,关系重大,不容有失,镇夜司上下自当同心协力,破除此案。”
刘翊闻言,默默颔首,微微点头。
他原先本以为闫立鹏被自己抢了位置会不甘心。
先前从李子墨那边也听到了对他的评价,忠心,但能力不足。
可以指令用之,但不可任由其发展。
简单点来说,闫立鹏是个指令动物,只要给他确切的指令,他就能办好这件事,问题是,他不会变通。
“闫大人言之有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此事关乎国家安危及朝堂稳定,我等必然竭尽全力找到那些个蛀虫。”
闫司闻言更服:“刘大人大才,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在下钦佩!”
“原先我还不自量力,对刘大人的到来颇有微词,如今一观,倒是我多虑了。”
刘翊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闫你就是想的太多了,上面对你的表现很清楚,不然你仔细想想,这三年来你干了啥?”
闫司一愣,干了啥?
“是不是啥都没干成?”
刘翊再一问,闫立鹏眸中闪过失落:“对,是我太没用了。”
“唉,你要这么想,你啥都没干成,上面还留着你,是不是因为你值得信赖?不然早把你撤了。”
“对啊。”
闫立鹏瞬间反应过来,眼中再次有了光。
“是金子总会发亮的,你只是站在了一个不适合你的位置。”
“在镇夜司,你当不了主角。”
“但是在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
“等此间事了,你若想往上走,我可以把你调到金甲卫,那里适合你。”
“金甲卫!”
闫立鹏双眸睁大,呼吸都粗重了三分。
“那可是以结丹为门槛的金甲卫啊!”
“办好这个案子,那都是小事。”
闫立鹏兴奋点头:“好好好。”
“刘大人你说,我需要怎么做?”
“所有嘲讽帝君,反对女帝登基的人的名单,按照这份名单先抓,若有阻拦,视若叛逆,斩。”
刘翊这话一出,所有人当场愣住。
无论是闫立鹏,还是门外竖着耳朵听的人,全部愣住。
刘翊淡淡一笑:“你们负责抓人,若遇到阻拦,我先出刀斩敌。”
闫立鹏眸光一定:“地煞七十二!集合!”
“诺!”
外面顿时传来急促的声音,刘翊和闫立鹏同时出院,打眼一看,七十二人,不多不少,全部集结到位。
闫立鹏介绍道:
“咱这儿总共有两组人手,分别是地煞组和天罡组,地煞七十二人,天罡三十六人。”
“两组轮休,其中天罡组实力强盛,地煞稍逊一筹。”
“大人,可需将天罡组调回?”
刘翊颔首:“归位。”
“诺。”
闫立鹏得令,转身回到内屋,从房内取出一支响箭,朝天空一射。
嗖!
啪!
刀剑同出,镇夜司集结号令!
“紧急集合?”
“叛乱不是被平定了吗?”
一个平常人家
“婆子,你把饭做哈,俺出去一趟。”
“知道啦,早点回来。”
“好。”
……
街头的摆摊处
“老算头,你咋这么早就收摊了?”
“唉,人老了,不行咯。”
……
酒楼里
“唉,怎么回事儿?这正唱戏的怎么人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