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那妹妹就是他自己呢,跟褚休一样因为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这才假装家里有个孪生妹妹,而实际上她一人分饰两角,作为“兄长”的时候就女扮男装去书院读书,作为妹妹待客的时候就穿回女装。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于念越想越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她这份猜测不管真假说给褚休听,都算是妻妻夜话,除了裴景,于念还从大嫂那里听来别的趣事,都想说给褚休听。
“念念?”褚休停下笔,仰头看于念,以为她已经分完了酒,站在这儿是在等自己回去睡觉,不由笑了,“你先去睡,我写完这点就过去。”
西屋又没有炭盆,于念站这儿等她还不如回去裹着被子捂被窝暖和。
可是……
于念唇瓣抿紧,手指动了动,想去扯褚休的衣袖又缓慢收了回来。
可是她心头胸口闷赌的难受,满腔情绪积压在心底,说不清是委屈还是低落,只想让褚休抱抱她,但褚休又在忙文章。
跟她比起来,自然是能考春闱的文章更重要,跟她比起来,肯定是跟朝政有关的话本最要紧。
于念深呼吸,缩着指尖藏在袖筒里,慢慢点头,转身朝外走。
前脚刚跨出门槛,后脚眼里翻滚的眼泪就掉下来,砸在她往外迈的鞋面上。
于念怕自己影响褚休耽误她念书,一时不敢抬手擦眼泪,只若无其事的朝外走,等出了西屋出了堂屋,她才挪脚走到堂屋门旁贴着墙,站在那避光的地方,低下头无声的哭。
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于念觉得自己肩膀颤抖的时候,条件反射的伸手捂住嘴怕自己哭出声音被褚休听见。
手遮在了嘴上,于念才气恼的张嘴咬虎口。
她捂什么,她就是个哑巴,哭也不会哭出声音的哑巴,捂不捂嘴又有什么区别。
于念蹲在地上,头回这么厌恶自己不能说话。
如果她会说话,如果她像裴景一样会识字念诗写话本,那该多好,那她会多么开开心心挺直腰板站在褚休身边,给她研磨跟她同写文章。
不知道哭了多久,于念恍惚抬头的时候发现灶房里还点着微弱的光亮,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出来时还没把酒收好便将油灯留在灶房里。
这么半天时间得浪费多少灯油啊。
于念赶紧扯着袖筒擦脸,站起身往灶房走。
可能在外头蹲的时间有些久,于念头上落了层细雪,脸都僵了,手脚更是冰凉麻木没有知觉。
抱着怀里的酒坛,她就想起大嫂那句“喝口酒暖暖身子”。
于念抿唇犹豫,怕自己多喝,只拿木勺舀了一小口浅浅抿着。
不辣不苦,是酸甜的口味。
一口接着一口,小孩掌心大小的木勺,于念喝了大半勺!
喝完果然暖和了!
热意顺着肠胃往上蔓延,先是脸颊后是四肢,热乎乎的感觉由内而外,比烤火还舒坦。
于念伸展四肢鼓起脸颊伸长脖子长呼了一口气,嘴角无意识扯出笑。
美了~
刚才的低落愁绪随着果酒下肚慢慢消散,她心情重新舒畅起来。
对了对了她要做什么来着?
于念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一低头就看见那个装了两颗青梅的小碗。
于念抬手一拍脑门,骂自己真是个笨蛋小哑巴,居然忘记把这个给褚休送去了。
她不耽误褚休写文章,她送完就出来。
于念端起旁边小碗里的青梅,迈着自以为还算平稳的脚步,重新回到西屋。
门被吱呦一声推开,褚休顺着动静看过去,就瞧见自家媳妇顶着张醇红的脸,眼睛被水洗过似的,亮晶晶的看过来。
褚休,“?”
还没等褚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于念就左摇右晃的进来了,将小碗往她桌面上用力一搁,提起衣裙就坐在了她面前的桌面上。
来之前,于念想的是放下碗就走,绝对不耽误褚休写文章。
来之后,于念往桌上一坐,捏起青梅放进嘴里,眼睛亮亮的看向褚休,双手搭在她肩上,低头朝着她的嘴把青梅喂了进去。
褚休,“???”
这、这是要玩哪一出?!
第34章
褚休坐在桌边, 屋里窗户紧闭门也关上,虽说没风进来但抵不住屋里本身就冷。
她冻的手指头僵硬冰凉如冰凌,放在嘴边哈了两口发现效果不大, 就一手裹紧披在身上的被褥,一手夹在两腿腿/根处取暖。
也不求捂暖和, 基本等手指头不僵硬了就掏出来拿笔继续写,甚至捂手的时候脑子也没闲着,手虽没执笔但脑海里已经在构思后面怎么写了。
这会儿文章还差最后一句话,褚休实在冷的不行, 哆哆嗦嗦将手指头塞双腿/间取暖。她正低头看自己写的文章呢,就听见门板吱呦一声被推开一条缝。
褚休眼睛顺着声音望过去, “念念?”
她坐在长凳上, 身上披着破旧被褥, 借着昏黄油灯往门口看,就瞧见于念状态不太对。
奈何褚休满脑子文章字词, 反应都比平时慢了半拍, 一时间头脑没转过弯, 等她眯起眼睛看清于念的脸色时,于念就已经端着碗来到她跟前。
褚休愣怔怔盯着于念看, 就瞧见自己向来脸皮薄性子内敛的小媳妇,提起衣裙就坐上了她的书桌, 动作简直一气呵成。
“纸纸纸,上面墨还没……”褚休从被褥里面伸出手臂去扯于念屁股下面的纸,她倒是不觉得她写出来的东西被媳妇的屁股坐了会如何,但磨没干回头弄她衣服上。
奈何“干”字还没说出口, 于念就伸手一把攥住她的衣襟,另只手搭在她肩上作为支撑, 咬着青梅就倾身往前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