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休,“?”
褚休,“?!”
褚休瞪向裴景,抖着衣袍将脚盖住,肯定是小景连累了她。搜索本文首发: 打开它
裴景满脸茫然无辜,“怎么了?”
她扭头看长公主。
长公主假装撩开车帘朝外看,淡声道:“没事。”
前往行宫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她本可以借机好好“赏”一“赏”自家小景,可偏偏褚休坐了进来。
褚休很懂长公主的心情,当年她们三人一辆马车的时候,她跟长公主的想法一样。
“风水轮流转啊。”褚休不下去,她光着脚跟瑞王坐一起像什么话!
至于小景那边怎么跟长公主解释,那是她们妻妻俩的事情。
行宫可算到了。
褚休迫不及待单脚跳着下了马车,春风好心,给她找了个木棍当做临时拐杖。
她真是佩服长公主跟小景,两人闷葫芦似的,一路上真就规规矩矩坐着,连手都没碰过。
要是她跟念念,念念肩膀受了伤,她早就将人拉到隐蔽的地方,扯开衣服检查了。
就算是在马车里,也会借着袖筒遮掩,悄悄捏捏对方的手指,而不是目视前方板正的坐着。
正经妻妻,好友面前,马车里头,拉拉小手证明关系亲昵怎么了,又不是当众亲嘴。
“早知道我不如坐在外头。”褚休咋舌。
春风扶着褚休,“您要是坐在外头,旁人怎么想我家殿下啊。”
前脚皇上刚厚赏过的臣子,后脚被长公主赶出了马车,外人要怎么想。
褚休,“……”
长公主跟裴景先后从马车里出来。
长公主要去审萧锦衣,手指克制的捏着衣袖而不是摸裴景的脸,温声同她说,“你回去等我。”
裴景顿了顿,反应过来,脸有些热,目光从她的肩头上收回来,点头,“好。”
目送长公主离开,褚休拄着棍站在裴景身边,侧眸看她,“不担心殿下的伤?”
裴景垂眼,“担心。但她除了是我的娘子,还是大姜的长公主,公务在身,不能过于儿女情长。”
褚休笑了下,抬手搭在裴景脑袋上摸了两把,收回手悄悄教她,“但等她回去了关上门,她就是你娘子,你该怎么关心就怎么关心。”
褚休道:“过日子不能太顾及身份尊卑跟脸面尊严,该没脸没皮的时候就没脸没皮,不然日子过得生分了,还叫什么日子。”
裴景侧眸睨褚休,“看出来了,褚兄在念念面前是够没脸没皮的。”
天下第一好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既要又要,连手帕交的位置都想抢。
褚休,“……”
褚休抬手虚点裴景,理不直气也壮,“……那咋了!”
裴景,“……”
没脸没皮。
但说得又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裴景准备好好消化消化别人的妻妻经验,把跟殿下的日子,过得更自然随意些。
行宫里。
大殿上,庆王正抱着皇上的大腿哭诉,“我是,我是被他利用了啊父皇。”
庆王为求自保,把安先生跟金片的事情一股脑抖落出来,连忠义侯私下里一直帮他的事情都说了,没有半分隐瞒。
“我以为他要帮我杀,不,伤了姑姑,谁知道他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是起了谋反的心思!”
庆王啐跪在旁边的萧锦衣,怒骂他,“狼子野心,喂不熟的狗!”
萧锦衣从被擒住之后就没再开口说过话,垂着眼,对于周遭一切像是没有任何反应。
对于庆王的谩骂也不理会,所有罪名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可证据摆在眼前,桩桩件件他就算开口狡辩也抵赖不得。
皇上听到这里,一脚把庆王踹开,坐回龙椅里,气笑了,“好啊好啊。”
他痛心的看向萧锦衣,“这里头竟还牵扯到了康王,他可是跟你一起骑马打天下并肩作战的孩子啊,你怎么忍心要害他!”
他大儿子那般优秀的人物,文武全才,却因萧锦衣的野心痛失双腿,后半辈子都要困在轮椅里生活。
皇上亲手剐了他的心思都有。
“金片又是怎么回事?”皇上看向武秀。
武秀把于念跟金片连同字迹的事情串起来说给皇上听。
安先生还活着就在京中,他是当年一事的人证,褚休手里的金片是物证,两者放在一起,便是萧锦衣联手敌军害康王的铁证。
皇上再望向萧锦衣的目光变得十分陌生,眼前跪着的人,样貌声音他都最熟悉不过,但怎么越看越陌生了呢,像是从未认识从未了解过他。
想想也是,萧锦衣走到今日,从一个被寡母拉扯长大的穷苦小子一步步成为忠义无双的侯爷,肚子里怎么可能半点墨水都没有呢。
他要真是一介武夫毫无心机,如何讨得富商柳家柳如琴的欢心,又怎么会跟温大娘子把日子过得还算琴瑟和鸣。
感情到最后,只有他赤诚之心兄弟之情待萧锦衣,萧锦衣却将虚情假意贯彻始终。
回想起来,忠义二字的封号简直讽刺至极。
皇上累了,问到这里已经问的差不多,不想再审下去。
“庆王,褫夺封号封地,贬为庶人,幽禁宗人府,此生不得外出。”
“忠义侯萧锦衣,褫夺忠义封号,数罪并罚,府邸家财抄没充公,判年底问斩。”
皇上看向武秀,声音温和很多,“小念儿找到了?”
武秀点头。
皇上笑了下,柔声问,“可还好?”
武秀,“很好,皇兄对她虽没见过却应该不陌生,她就是褚休的娘子于念,也是她这次放火烧屋救出了温筱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