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大站在门后头敢怒不敢言,他觉得褚休这样子说是状元, 还不如说是上门找事的斯文痞子。搜索本文首发: 今晚吃鸡
褚休先喊李氏, “岳母。”
李氏不由想起曾经被褚休威胁的一幕, 眼皮疯狂跳动,颤颤悠悠站起来, 戒备警惕的很。
褚休挨个点名,目光悠悠扫向坐在地上双腿岔开的于大宝, “小舅子。”
“啊——!”
于大宝脸皮绷紧,瞳仁放大眸光闪烁,吓得大叫一声爬起来躲在李氏身后,就着还不忘伸手攥着裤腰带夹紧腿根的蛋。
褚休觉得好笑。果然人不怕自己坏, 就怕有人比自己还坏。
褚休没有进屋的打算。
侍卫从屋里搬了个长条板凳出来,褚休卷袖筒掀衣袍, 坐下后才往前一抖袍子松手放开,“岳父岳母见到我怎么不热情,难道是站着跟我说话生分了,想跪着说?”
褚休抬眼看过去,脸上依旧带着笑。
李氏连忙扯着于大宝将他推到东间,自己跟于老大一起走到小院里站在褚休前面,“你怎么知道我们搬到了这儿?”
褚休,“我现在是状元,知道你们住在哪儿能是什么难事。”
李氏怕褚休是来报复的,扯着于老大的袖筒就要跪下抱褚休的腿,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只要面上把低微的姿态摆出来,褚休就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褚休就算是新科状元,也不能直接带人上门杀了他们一家三口吧!
毕竟褚休才当官,手里头的权力肯定不多,李氏心里门清。她怵的其实是褚休这个人,而不是她头上的官帽。
李氏嘟囔着脸,“我们都搬走了也没去找于念,你还来找我们做什么。”
褚休眨巴眼睛,“自然是有好事同你们说,你们的女儿于念随我进京赶考,我中了状元后带她去琼林宴,你们猜怎么着?”
李氏妒恨的眼睛都红了,嘴里全是酸味,根本不想搭腔。
褚休清咳一声,侍卫立马压刀上前。
于老大连忙问,“怎么着?”
褚休一拍大腿语气惊喜,“于念被忠义侯看见了,说于念长得像他早已亡故的妻子,怀疑于念是他十一年前走丢的女儿。”
褚休说,“那可是忠义侯啊,我这种新科状元站在他跟前都不够看的。于念要真是他的女儿,莫说我了,连你们都要跟着飞黄腾达。”
李氏眼睛一亮,脸上半信半疑,“这种好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于念虽是他们的养女,但白眼狼一个,跟他们的关系半点都不亲,嫁给褚休后更是翅膀硬了,甚至反过来向着褚休而不是他们。
于念要真是忠义侯的女儿,李氏反倒要担心于念派人害他们。
褚休,“自然是因为于念是你们的养女了,忠义侯只是怀疑于念是他女儿,苦于没有证据。”
李氏双手抄袖,呼吸发紧,眼睛下意识垂下,微微侧眸朝身边的于老大看过去。
于老大也扭头看她。
夫妻俩的小动作被褚休看的清清楚楚,心里顿时有数了。
褚休双手搭在腿面上,缓声顺势询问,“你们当初是怎么抱养的于念,她身上可有能证明身份的物件,要是有的话,忠义侯这门高枝我们攀定了。”
李氏抬眼看她,没吭声。
褚休笑,“自然,你们到时候作为人证帮于念在忠义侯面前证明身份,咱们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作为感谢我给你们五百两金子如何?”
于老大脱口而出,“五百两,金、金子?!”
不是银子,是金子啊!
于老大吞咽口水,要是有了五百两金子,什么样的烤鸭他儿子吃不到?
李氏眼里的贪婪都要化为实质,伸手攥着于老大的手臂才堪堪站稳。
褚休面对两人,缓慢收起刚才的好脸色,冷眼淡声说:
“你们拿了这银子后最好走得远远的,别再往我跟于念身上打其他主意。忠义侯手里可握着生杀权,不是我这种刚进朝堂的人,他想要弄死你们比弄死蚂蚁还简单。”
如果刚才李氏对于褚休的话只信了三分,现在听完这话立马信了八分!
褚休要是一味的好声好气说话,李氏倒要觉得有诈了。
“这话口说无凭,”李氏看褚休,“你得给我们写个条,白纸黑字上五百两金子得写得清清楚楚!你要是出尔反尔,我们拿这条去京城告你跟于念!”
褚休笑,“写个条不难,但前提是你们有证据能证明于念是忠义侯的女儿才行,要不然我穷鬼一个,莫说给你们五百两金子了,我自己连五百两金都没有。”
李氏斜了褚休一眼,撇嘴,状元又如何,不还是家里没钱。莫说比不上忠义侯了,就连县城里的员外都不如。人家员外可能都有五百两金。
李氏眼珠子转动,“我们手里关于于念的确有个东西。”
于老大看李氏,那东西不是让他给典当了吗?
李氏,“我们当初是从路边捡到的于念,她不知道哪里跌倒了摔的满脸泥,看着可怜没人要,我俩是怕她被人牙子抱走加上缺个闺女这才把人捡回来。”
“我给她换衣服洗澡的时候,从她脖子上摸到一个水滴样的小金片,不大,就指甲大小薄薄的一片,上头有个字,可能是她自己的名字。”
李氏,“我们当初也是好心,又养了她这么多年,忠义侯就算知道了也只有谢谢我们的份儿。要不是我俩,于念这会儿指不定连个埋身的地方都没有。”
褚休好奇,“在清河县捡到的?”
李氏睁眼,“那怎么可能,我俩听说省城有个老大夫在治女人怀孩子的方面有一手,就收拾东西去了,结果到那儿排队,说光看诊就要三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