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苏家那个假千金吗?不是因为丑闻被送到国外去了吗,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江家怎么想的。”
“苏先生夫妇心善,把她苏当家女儿一样看待,但凡是个感恩的,就不该在人家苏小姐的婚宴上出现。”
江浸月无视现场各种不怀好意的轻视和嘲讽,径直朝苏培安夫妇走去。
“月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苏夫人看见江浸月先是惊讶,随即拉着她就往没人的地方走去。
“你回来怎么没提前跟我们说一声。”
今天是她女儿苏烟跟叶家公子的婚宴,来的都是龙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虽然三年前关于江浸月的丑闻他们处理的很及时,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说什么的都有。
他们没办法,为了降低影响,只能暂时将她送到国外。
她回来无可厚非,但是挑苏烟结婚这天回来……不会是故意的吧。
苏夫人看江浸月的眼神已经没了一开始的热络,带上了不满的审视。
一如三年前。
“苏烟没跟您说吗?她让我回来给她当伴娘。”江浸月淡淡开口。
“胡闹!”
苏夫人正打算让江浸月先离开,苏烟来了。
“妈,您别生气,是我月月回来给我当伴娘的。”苏烟一手拎着婚纱的裙摆,一手挽住苏夫人的胳膊,撒娇道:“我跟月月从小一起长大,我要结婚了,想让她也见证我的幸福。我哥也同意了。”
一说苏旌也同意,苏夫人没再说什么。
对江浸月说:“婚礼仪式完成你就先回家,其他的事儿等晚上回家再说。”
五星级酒店的高档宴会厅被红玫瑰装扮的炫彩夺目。
苏烟穿着纯手工定制的婚纱从鲜花丛中走过,像个高贵的公主。
现场的赞美和艳羡随着江浸月的出现被按下了暂停键。
水晶灯将香槟色的光斑泼洒在江浸月裸露的白皙肩头,满厅的红玫瑰都成了她的陪衬。
黑色蕾丝掐出她蝴蝶骨嶙峋的轮廓,超短裙下面的一双长腿像淬过月光的利刃,每一步都划在苏烟的心上。
该死的江浸月,又抢她的风头。
想到之后的安排,她压下妒忌和愤恨,勾出一抹阴狠的笑。
好好的国外不待,非要回来自取其辱,那就别怪她了。
“苏培安这是想干嘛,借着女儿的婚礼,让养女穿成这样出来招揽客人吗?”
“这苏家的养女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三年前的事儿你们都忘了吗?”
“这苏家可真有意思。”
各种嘲讽的声音如潮水一样涌来,苏培安夫妇俩人脸黑成了锅底,却还得撑着笑脸。
“祝你们白头到老,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江浸月笑着送上自己的祝福和戒指。
苏烟扯了一下愣在那里的新婚丈夫叶展,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是自然。”
戒指送到苏烟面前时,江浸月凑近她轻声说:“还有最后一句,一切都成空!”
苏烟用力掐着手,维持着脸上的笑。
江浸月,你等着!
二楼的贵宾观礼台,陆沉淮晃着威士忌酒杯,漆黑深邃的眸子望着台下从玫瑰花门后消失的身影。
江浸月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拐进消防通道。
她边走边将手腕上的蕾丝玫瑰扯下来,安全出口的指示灯将影子投在墙上。
恍惚间又变成了三年前被反锁在会所包厢里的自己。
那天来的人也不少呢!
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传来。
江浸月往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眼睛一闭,躺在了地上。
苏烟迫不及待地想看江浸月的下场,所以借着换衣服的理由离开宴会厅来到了事先安排好的房间。
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三年了,江浸月你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她正要转身离开,忽然一股刺鼻的香味儿迎面扑来。
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已经晚了!
“苏烟哪儿去了,怎么还不出来招待宾客?”苏培安问苏夫人。
“去换衣服了,应该快出来了吧!”
话音刚落,身后忽然想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苏培安夫妇一转头,只见原本应该播放结婚照的屏幕上出现了某一个房间的监控视频。
里面的一男一女正在亲热,男人的脸看不到,但女人的脸却被清晰的放大,正是去换衣服一直没回来的苏烟。
苏培安觉得脑子嗡嗡作响,胸口也一阵比一阵憋闷。
接着就向后倒去。
“老苏,老苏,你怎么了?来人啊!”
苏夫人哭喊着,可宴会厅的人都被大屏幕上的香艳画面吸引,还是酒店服务员打了急救电话。
里面乱成一片,江浸月将黑色的蕾丝腕花丢进垃圾桶,选了比较偏的一部电梯下楼离开了。
她低头看手机,瞥见一辆车停在了自己面前,顺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江小姐的复仇美学很精彩!”
一个声音在身侧响起。
江浸月一条腿迈上来才发现自己上错了车,正想后退,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不过下次换监控的时候,记得避开西南角的镜头。
江浸月瞳孔骤缩,顺势坐进了车里。
“陆先生对别人家的丑闻也感兴趣?”
她将一枚备用优盘塞进大腿绑带,金属贴片擦过腿上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陆沉淮忽然逼近,指尖擦过江浸月的而后,拈下一片玫瑰花瓣,丢出了车窗外。
“只是对你。”
淡淡的木质香萦绕鼻尖。
短暂的失神,江浸月抬眸露出一个清纯又妩媚的笑。
“陆总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江浸月长得很美,是那种江南女子婉约的美。
她却偏喜欢对着他露出这种妩媚的神情。
不等陆沉淮开口,江浸月已经退后。
“不是吧,堂堂陆氏集团的掌权人,也有后悔的一天?一只豢养的金丝雀而已,有什么可伤神的。”
陆沉淮倏地扭头看向身旁的女人。
那天她果然也在酒吧,而且听见了他那几个朋友在包厢里的玩笑话。
“我开玩笑的。”江浸月笑的漫不经心,“以后咱们也算是沾亲带故的亲戚了,是吧,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