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魄将那木盒子放到了徐天面前。
徐天看着这只盒子,冷冷道:“打开。”
对方立刻恭恭敬敬打开,而看到其中放置着的东西后,徐天顿时皱起眉头,一脸狐疑。
放在木盒中的只是两枚闪烁着寒光的银针,尺寸并不是很长,是用来针灸的那种。
看到这两根银针,徐天先是一愣,随后问道:“这两根银针飞到了那两名宫女的脑后?将其击毙了?”
“当时在现场有人看到吗?”
徐天一连抛出三个问题,此时他对灭魄的办事能力已经产生了质疑。
灭魄见状,自然知道自己得准确无误的回答,以保证徐天对他的信任,开口说:
“陛下,黑冰台刑牢是有一定的严密性的,所有的行者都在外界戒守,小人问过了她们表示当时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小人勘察现场时,发现密不透风的牢房上只有一个几寸大小的天窗,这天窗是每个牢房都有的,小人觉得,若要暗杀,唯一的做法便是将银针从天窗处弹下。”
听到这情况,徐天愣了一下,回头道:“天窗距离关押犯人的位置少说也有十几米,区区两根银针,真的足以使人毙命吗?”
徐天对此怀有怀疑,灭魄立刻开口说:“若是顶尖武者的话,确实是能够做到。”
“实力在小人之上的武者,以非飞针够迅速贯穿人的体魄,杀人于无形!”
听到这话,徐天有些震撼。
照理说,灭魄已经是超一流武者,实力比他高的人并不多,而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的人,实力绝对也不容小觑!
看到灭魄一副战战兢兢的态度,徐天也知道此事并不能怪他,叹了口气道:“朕这次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你现在让黑冰台的所有行者动身,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背后真凶给朕揪出来!”
徐天声音霸气不已,听到这话,灭魄顿时感激的跪倒在地。
“小人一定不负陛下所托!”
说罢,他连忙站起身,很快便消失在了御书房。
在他离开后,一旁的赵高给徐天呈上了茶水。
热腾腾的茶还冒着热气,徐天却没心思喝,对着赵高开口道:“刚刚的情况赵公公也听了吧。”
“朕刚刚想了一会,觉得这人证的存在对于闵修而言是巨大的危机,赵公公觉得,这事是不是他干的。”
徐天说的直白,赵高微微一愣,犹豫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老奴以为,闵修不会如此轻举妄动。”
“而且闵修这些年来,笼络的大多数都是谋士,官臣,他手中的武士功力都比较平常,是不可能能派出如此高手的。”
徐天喝了一口茶:“倘若是买凶呢?”
“回禀陛下,能够做到以一根银针索人性命的,绝对是江湖中顶尖高手,这种高手性情大多孤傲,绝不会因为钱财屈尊,纵使是闵修,也很难唤的动……”
赵高开口解释着,徐天听完这番话,露出了笑容:“果然如此,和朕猜的差不多。”
“看来闵修这背后的高人已经坐不住了!”
说着,徐天狠狠的拍着桌案,眼神中闪烁着寒芒:“他们以为,杀了朕的人,朕就没办法整治他们了吗?休想!”
徐天霸道一喝,将茶一饮而尽,重新打起精神批阅奏章。
过了半个时辰,赵高才站出来道:“陛下,时间到了,该去凝神宫参见周太妃了。”
闻言,徐天站起身,神色淡然。
“没错,朕还要和母妃商量侧封皇后之事,绝不能就此耽搁。”
“摆驾凝神宫!”
赵高:“是!”
……
凝神宫。
周太妃穿着一席灰衣,十分朴素的跪拜在一尊金碧辉煌的佛祖面前。
周边的香火缭绕着烟雾,散发着一股股幽幽的香气。
周太妃双手合十,虔诚的跪拜在佛祖面前,口中似乎还在诵读着什么。
她今年已经将近五十,但看上去却十分年轻,像三十多岁的妇人。
不过由于常年吃素,所以她看上去十分的纤瘦,但面容却依旧雍容,看上去眉目十分的慈悲。
正在她跪拜时,一旁的宫女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说:“太妃娘娘,陛下来了。”
听到这话,周太妃微微抬了一下眼皮,表情淡然:“陛下既然来了,那也省得哀家亲自过去,扶哀家起来!”
她淡淡开口,几名宫女立刻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几人就沿着祠堂一直走到了大殿。
而这时,徐天已经出现在了殿宇之中。
他一看到这中年妇人,便认出了她就是周太妃,上千拱手行礼:“儿臣,见过母妃。”
看到徐天,周太妃只是露出了平淡的笑容,在宫女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皇帝,这些年来,除了十五例行长辈之礼,你与哀家也是很少见面。”
“不过你近来的发展,哀家也都看在眼里,这大秦有你,哀家放心…
…”
听着周太妃这些话,徐天只是简单的回应了几声。
可说着说着,周太妃便话锋一转,开口道:“可是最近哀家听说,皇帝的后宫闹出了不少事,陛下还把岳昭仪打入了冷宫?”
“这些事是真的吗?”
周太妃抬眸朝着徐天看去。
面对那双清冷的眼睛,徐天突然明白,原来刚刚的那些话都只是她的铺垫。
“回禀母妃,这件事情确实是真的。”
“那岳昭仪太过嚣张跋扈,在后宫中胡作非为,朕将她打入冷宫只是开始,等此案结清,朕自会发落。”
徐天回的淡定,周太妃却面色沉下,声音拔高道:“陛下此举,简直糊涂!”
“说到底也是后宫妃子,陛下怎能如此无情?如今这件事情不止朝堂上下传遍了,就连民间百姓都知道了,陛下若就此打杀了岳昭仪,一定会引得百姓大臣不满!”
周太妃一番话下来,完全是在袒护岳昭仪。
徐天已经嗅到了一丝怪异的味道,不动声色道:“母妃为何要为一个小小的昭仪求情?”
“一个小小的昭仪,所以你就能随便打杀?哀家这是为了你,如今大秦和国度飘摇,你应当做一个仁爱之君,此时已经传开,将其暂且搁置便可。”
周太妃冷冷的说着,大有逼迫的意味。
她这些年早已摸清了这皇帝的性子,知道徐天一向不会忤逆她。
但这次,她算错了。
徐天可没打算纵容,神色冷淡道:“恐怕要叫母妃失望了,此事,朕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