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天御龙锏,给朕起!
龙袍之下,萧景昭手臂肌肉隆起,血管犹如虬龙。
原本无法撼动的镇天御龙锏在这一刻被生生从固定的卡槽中被拔起。
离得最近的殿前仪仗将军看皇上的眼神犹如央视神明。
这玩意儿到底有多重,他是最有切身体会的。
张镇国脸上的不以为然僵住。
镇北侯秦烈双目圆睁。
文武百官尽皆骇然。
怎么可能!
“诸位爱卿,朕昨日梦中不仅得先帝预警,同时还得先帝赐与神功!”
一边将镇天御龙锏拔出,萧景昭还不忘为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力量找理由。
如此离谱的事情,科学定然是无法解释的。
那么就将神学贯彻到底吧。
如此更是对之前自己以梦预警之事相辅相成,辅以佐证。
随着镇天御龙锏彻底被举起横在胸前,萧景昭又是一声暴喝:
“诸位爱卿,朕有一武学名为霸王枪,且给尔等开开眼界!”
话音未落,手中镇天御龙锏如一道黑色闪电,裹挟千钧之力迅猛刺出。
锏身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又若蛟龙出海,搅得风云变色。
太和殿之中,气流被搅动,青铜兽炉腾起的袅袅龙涎香雾也被撕裂得不成形。
又见萧景昭身形一转,锏法陡然突变,恰似霸王在世,以一种蛮横至极的姿态,将镇天御龙锏舞得虎虎生风。
不知是否有意为之,萧景昭手中镇天御龙锏竟然朝着张镇国靠去。
看着那可以轻松把自己打成肉泥的镇天御龙锏,张镇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原本脸上的不以为然,也已被恐惧所取代。
他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那如蛟龙般舞动的镇天御龙锏,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嘴唇嗫嚅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哼……
也就这点胆量!
朕还没有幼稚到在这大殿之上将你一锏锤死,那样虽然解气,但是对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却是弊大于利。
而其他百官之中的某些人,自然也没有被萧景昭落下,纷纷照顾了一遍。
不是锏擦着面皮过去,就是在要砸到脑袋时忽然改变方向,总之就是来了一出赤裸裸的暴力威慑。
有的大臣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有的则不自觉地捂住双眼,不敢直视这极具冲击力的暴力美学。
还有的张大了嘴巴,却只能发出一声微弱的惊呼。
但这这些人中,还是有人的表现与这些文臣有所区别。
那便是武将集团。
镇北侯秦烈虽然震惊得合不拢嘴,可心底兴奋的热流却在悄然涌动,更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
不管陛下是否真如他自己所说被先帝梦中赐予神功。
就算不是,那又如何?
只要陛下能够重武,那他们武将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开疆拓土,席卷天下,终于不用再被文臣给压得喘不过气了!
当萧景昭与秦烈擦肩而过时,两人的眼神来了一次短暂的交错。
萧景昭感觉到对方激动的内心,也猜到了对方的一些想法,但是……
很可惜,即将到来的天灾,注定要埋葬武将心中开疆拓土的梦。
与此同时,整个朝堂此刻都被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恐怖氛围所笼罩。
萧景昭宛如霸王附体,手中镇天御龙锏的每一次挥动,都是在向众人宣告他那至高无上的权威与力量。
随着一道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响起。
浑身已经被热汗浸湿的萧景昭终于结束了表演,镇天御龙锏也被重重插进了固定它的卡槽之中。
此刻的萧景昭浑身热气蒸腾,眼神中透着凌厉与霸气,扫视着满朝文武,高声喝道:
“尔等可看清了?可相信了?若是不信,朕可再为尔等舞上一锏!”
还来?
陛下你可别来了!
“陛下,看清了看清了!”
“陛下,臣信了,信了!”
“是啊,陛下,臣等对陛下所言梦中先帝告诫之事,本就没有丝毫怀疑,陛下乃九五之尊,怎会欺骗臣等!”
张镇国等一些高官此刻犹如死人,既没有回答,也没有反对。
刚刚的一幕,实在是太过于震撼,不仅击碎了他们长久以来对百官所形成的权力威胁,更是将他们此刻脑子里的所有阴谋算计都搅成了浆糊。
没有直接服软,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坚持。
对此,萧景昭很是满意,同时也庆幸系统关键时候给了把力。
于是趁热打铁,又道:
“谁敢再阻拦防灾之策,休怪朕的镇天御龙锏不认人!”
声音在朝堂内久久回荡,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无人敢再发出半点异议。
之后的大朝会,直接成了萧景昭的一言堂。
不管是心服的还是口服的,今天是没有一个人再敢跳出来直面皇威。
于是趁此机会,萧景昭直接开始强推天灾防御工作,并直接说明天灾乃是一场持续时间不知多少年的大雪灾,届时整个大周都会进入一个名叫冰河时期的特殊时段。
他也知道以现在的情况,各州均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但至少各地要重视此事,先从力所能及的事情开始做起。
但现实还是狠狠地再次给萧景昭上了一课。
虽然没有人反对,可是空虚的国库让几乎所有需要钱财的事情都无法推动。
御寒的材料与衣物,集中修建避寒建筑,囤集食物……
哪一个不要钱,而且涉及天下各州郡,那需要的钱财就海了去了。
“金满壑,上前答话!朕且问你,如今国库还有多少银两。”
听取了官员们的反馈,萧景昭也知晓此事恐怕不是自己一意孤行就能推动的了。
既然是钱的问题,那么就得从这方面入手,第一步当然是搞清楚自己这大周国库到底还有多少钱。
“回……回陛下,国库还剩……还剩……”
被点名的户部尚书金满壑此刻是真慌了。
若是之前,问就问了,自己实话实说国库没钱,他萧景昭又能拿他怎样。
但是现在,他是真不敢抬头看萧景昭,刚刚那霸王舞锏的恐怖一幕,他都还没从中走出来。
见户部尚书吞吞吐吐,萧景昭感觉情况怕是比自己预想的还严重。
在前身对国库的认知里,此刻国库刚刚收过五月到七月的夏税,少说也应该有个三百万两。
现在刚刚七月中旬,这笔钱应该还有不少。
“说!国库还有多少!”
萧景昭一拍龙椅猛然起身,死死盯着金满壑,语气森然。
“回陛下……还有……还有白银不足十万两……”
金满壑回答完,全身已经被汗浸透,肥腻的身体无力保持站立,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同时文武百官,听到这句话,也都是震惊不已。
不足……十万两!
莫说不足十万,就算有十万,也不足以支撑大周朝廷这个庞然大物撑到下一次税收。
同时就连张镇国,也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金满壑。
他黑他自己知道。
但是自己下手也不至于让朝廷难以运行,毕竟我们还是得靠着朝廷吃饭的。
他金满壑怎么敢的!
至于萧景昭,听到这个数字也直接默然。
三百万……十万……
足足能养活一个国家的钱财,居然已经不到十万,呵呵。
萧景昭怒极反笑,用今天最柔和的声音,说出了最冰冷的话:
“金满壑,你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