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齐警官的话,我不禁沉默了,下意识紧紧握住双拳,恨不得一伸手便将这绑匪给抓来,然后直接先弄死再说。
齐警官示意我不要着急,安静等消息之后,自己便先去忙了。都什么时候了,我特喵的怎么可能不着急啊,而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言的红姑娘突然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陈阳,你不是鬼差嘛,你可以求助阴司里的那帮家伙,说不定他们能有办法找到周晓成!”
红姑娘的这一句话倒是点醒了我,且不谈阴司里的这帮鬼东西愿不愿意帮我,咱不是还有一位大佬在那镇场子嘛,他就是贱贱的爷爷孙奇人,号称民国第一风水师。
贱贱可是他的亲孙子,相信孙奇人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想到这里之后,我直接拿出之前无常大爷给的阴司通用手机,然后在通讯录里翻找一番,果然找到了“孙奇人”三个大字,接着毫不犹豫拨打了过去。
等待片刻之后,电话便被接通了,随即手机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好像还有一个很粗犷的声音在大喊着——“老孙,都什么时候了,还接电话呢,赶紧打牌,今晚要是不让你脱层皮,我老崔可不答应”。
听到这话,我的脸上立即露出有些懵比的神情啊,难不成这位老崔就是鬼差证上那位号称铁面无私、鼎鼎大名的崔判官?这货竟然也喜欢打牌?
接着,孙奇人的声音便在手机里响了起来:
“小陈啊,爷爷这边正忙着呢,找我什么事?”
“孙爷爷,不好了,贱贱被人给绑架了。”
我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一句,本以为孙奇人听了这话一定会暴跳如雷的,却不料人家很淡定的回道:
“哦,你说这事啊,我几年前就算到了,没啥大事,不用紧张,你该忙忙你的去。”
此话一出,我的脸上立即露出有些懵比的神情啊,心想贱贱真的是这位的亲孙子?他都被人给绑架了,你还有心情搁那打牌了?
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对,以免造成不好的影响,孙奇人接着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小陈啊,这样吧,爷爷发一个定位给你,你自己去找他。找到了,别忘了和我报个平安。就这样了,爷爷先忙了啊!”
说完这话,孙奇人便直接挂断了电话,这业务简直比国家总统还要繁忙啊,紧接着,这阴司的手机上便多出了一个定位,我略微看了眼,发现在南城的西郊,距离大学城还有一段距离,然后果断冲着红姑娘说了一句:
“现在已经知道贱贱在哪了,我们得赶紧回便利店,然后趁着凶手还没有动手之前找到他们!”
红姑娘也没有多说什么,见我跑起路的时候,腿脚有些不方便,她竟然想都没想,直接把我给抱了起来,就像是之前抱着冰柜一样,小腿“嗖嗖”的往前跑,估计国家短跑运动员都没她快,搞得我一愣一愣的,平时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这样抱在怀里,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苦笑……
就这样,在红姑娘的加持之下,我们也就花了三四分钟的时候便赶到了便利店,老周和颜总这俩二货此时正蹲在门口抽着烟呢,瞧见我们回来了之后,这才匆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陈阳,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颜总忍不住冲着我问了一句,我则是直接把大叔那辆桑塔纳的钥匙丢给了他,然后嘴里焦急的说道:
“我没时间和你解释太多,贱贱被凶手给绑架了,我们得赶紧赶到西郊去救他!”
听了我的话,颜总的脸色顿时大变,也意识到时间的严重性了,拿起钥匙便直奔路边的桑塔纳而去。老周则是一脸焦急的模样,随即竟然直接冲进便利店里拿了几把崭新的菜刀出来,嘴里说了一句:
“陈阳,咱一人一把,够防身了吧?”
见到他这副模样,我不禁有些苦笑不得啊,然后迟疑一下,还是冲着老周说道:
“老周,要不你留下来吧,帮我照看一下便利店。你放心吧,此行我们肯定会把贱贱完好无损带回来的。”
老周的脸上立即露出了犹豫的神情,不过在我的坚持之下,他也只能够留在了便利店。接着,我和红姑娘直接坐进了桑塔纳,一行三人直奔南城西郊而去。
大学城在南城的东郊,也就是说此行近乎横跨了整个市,约莫要两个小时的路程。坐在车上的时候,我有些心急如焚,而一旁的红姑娘则是开口说道:
“放心吧,既然他爷爷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那他便肯定会没事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这才稍稍安定一些,然后迟疑一下,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知齐警官。很认真的想了一下之后,我还是放弃了,因为觉得齐警官他们人多眼杂,尤其是警察的身份,到时候说不定能起到反作用,所以暂时还是不告诉他为好。
这一路上,颜总也不敢怠慢,直接把油门踩到底,好在因为是晚上,去西郊路上的车并不是太多,只有在市中心的时候,才堵了一会。
堵车的时候,颜总的双手敲打的方向盘,神情显得十分的凝重,然后突然冷不丁的冲着我问了一句:
“陈阳,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和贱贱搞了什么非法的活动?”
听到这话,我顿时一愣,然后本能的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想。颜总先是摇了摇头,迟疑一下,才继续说道:
“因为你们俩的举动都很反常,而且学校最近发生的三起案件,好像多多少少都和你们有些关系。一个正常的大学学生,怎么可能会接触到这些东西?还有天南小区的杀人案,为什么偏偏让你给碰上了,要是说这一切只是巧合的话,你不觉得有些太牵强了吗?”
我沉默了,因为颜总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而且我还没有办法解释。见我没有说话的意思,颜总的眉头顿时微微一皱。
“陈阳,你要是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会为难你。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大家兄弟一场,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说一声就行了。”
此话一出,我的心中顿时闪过一道暖流,然后刚要说什么,却不料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就站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