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了敲贱贱的房门,见老半天没有回应,于是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贱贱这家伙正背对着我,看样子睡得还挺香的,这敲门声这么大都没吵醒。
接着,我喊了他两声,发现这家伙竟然还是没有醒,然后忍不住上前推了他两下。不料当贱贱转过身子的时候,我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因为能够明显看到他的脸色很难看,双眉间隐隐还有一团阴气环绕,他这是招了邪祟?
想到这里之后,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试图强行将他给叫醒,却发现贱贱怎么遭都醒不来,而且脸庞逐渐变得扭曲起来,显然是在做噩梦。
我下意识紧握双拳,脑海中回忆着之前的一幕幕,完全想不到贱贱是在什么时候被邪祟给盯上了,而且这玩意也太明目张胆了吧,竟然在我这个鬼差面前向他出手,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接着,我连忙去隔壁把苏颜给请来了,从我口中得知贱贱竟然被邪祟缠身了,她也没有任何犹豫,当即便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
“你想的没有错,他的身上的确有一股很浓郁的阴气,但是有一点很奇怪,除此以外,我从他的身上并没有察觉到关于那个邪祟的任何气息。”
听了苏颜的话,我立即陷入沉默之中,略微想了一下,便明白她的意思了。一般的邪祟之物,想要对人造成困扰,一般都是选择附身的方式,而贱贱的身上却没有任何鬼魅的气息,就说明那邪祟并没有在他的身上。这样的话,对方是怎么让贱贱受到影响的?而且看这情况,如果不及时制止的话,恐怕贱贱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还是另外的说法。
“我先将他身上的阴气全部吸出来,至于能不能醒来,就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苏颜清冷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随即她也没有犹豫,直接轻轻的张开嘴,下一刻,笼罩在贱贱双眉之间的那团阴气竟然就这样被她慢慢吸进了腹中。
虽然一切看起来好像是恢复了寻常,但是贱贱却是高烧不退,根本就没有醒来的意思。我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双拳下意识紧紧的握起。
“没有办法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够找到那个对他出手的邪祟,才能够让他醒来。”
苏颜在一旁再次开口说了一句,接着,她目光看向我,然后神情严肃的问道:
“早上你们俩回来的时候,我在他的身上还没有感觉到阴气,我怀疑这个东西就在这房间之中!”
其实我也和苏颜想到一起了,然后目光连忙扫视这个房间。房间并不大,只有十几平方而已,里面的陈设也比较简单,一张床两个床头柜,然后便是一套书桌椅,还有一套大柜子。
我略微看了一眼之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之处,然后便想着这邪祟是不是躲在了柜子里,于是直接把柜子也给打开了。
因为贱贱之前已经找过清洁工来打扫过的缘故,原先柜子里面的东西都已经被清空了,此时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哪有什么邪祟啊!
苏颜的目光也在扫视四周,只不过很快眉头便皱了起来,显然和我一样,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这时候,我的目光却看向贱贱睡着的这张床,难不成这邪祟是藏在了床底?
一瞬间,我的脑海中立即想起小时候奶奶说过的一个鬼故事,说是女鬼晚上害人的时候,都喜欢躲在床底,然后等你睡着了,才会偷偷摸摸翻出来。
这故事可是陪伴了我整个童年,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总是害怕床底下有什么东西,但又不敢去看。试想一下,当你大晚上伸头往床底下看去,赫然看到有一双诡异的双眼和你对视时,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场景,光是想想全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啊!
不过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我对于鬼神这种东西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此时再加上贱贱性命攸关,于是我想都没想,连忙趴下身子向着床底下看去,心中还有些期待这床底下藏着什么,那样的话,这事就好摆平了。
可惜结果还是让我失望了,就连床底下竟然都是空荡荡的一片,不过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够角落里面看到一个小巧的正方形纸袋纸,已经打开了,很显然贱贱睡的这张床上以前一定发生过什么羞羞的事情,可是这有毛线用啊!
这时候,阿七也从隔壁跑了过来,泰迪脑袋看向我的时候,竟然还露出一种高傲的神情,随即冲着苏颜“汪汪”的叫了两声。我的脸色立即黑了下来,心想这玩意看来是诚心不想和我为伍啊,要不是看在它是穷奇的份上,老子早就扒了它的皮,吃一顿香喷喷的狗肉火锅了!
“阿七说它能够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房间里面还有邪祟的气息,只是无法确定它到底藏身在哪了,而且……”
说到这里,苏颜突然顿住了,这不禁让我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随即连忙追问她而且什么。
“而且贱贱的三魂七魄已经丢了一魂一魄,恐怕这就是他始终无法醒来的真正原因了。”
“什么?丢了一魂一魄?”
我顿时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啊,要是贱贱像胡同里那帮赌鬼一样永远都醒不来了,那岂不是玩玩了?想到这里,我已经准备搬救兵了,不料就当拿出阴司的手机给孙奇人打一个电话的时候,却不料目光突然被墙壁上的一副挂画给吸引住了。
这挂画上是一个很美丽的古装女子,尽管是一副水墨画,但却把美人出浴时披上衣襟的那种韵味展现得淋漓尽致,我只是看了一眼,目光便再难难开,脑海中已经想象出那种画面,仿佛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就这么在我眼前,然后摆弄着修长的大白腿在招呼我赶紧上前……
而就当我被迷的一塌糊涂,已经忍不住向着这挂画走去的时候,苏颜清冷的声音立即在我的耳边想了起来:
“陈阳,回来,这画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