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这篇新闻的时候,我的心情可想而知,压根就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把李萱萱也给牵扯进来了,难不成她是发现了鬼村的真相,所以借着拍戏之名,想要故意来这里分一杯羹?
此时贱贱却是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脸上还带着一丝冷笑,直接说道:
“上次让这家伙侥幸给逃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敢来我们面前溜达,这一次,绝对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听到这话,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之前张道成曾经扬言会亲手抓住这家伙,如今对方来风乌镇了,张道成会不会也跟着悄悄来到这里,准备给对方一个惊喜?
不料就当我心中这样想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便瞧见有一辆和本地明显不一样的出租车慢慢的开了过去,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张道成的那一辆嘛,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见此,我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有些激动的神情,连忙站起身子,冲着出租车的方向大喊道:
“张道长,我们在这里!”
却不料我都把吃奶的力气都给喊出来呢,对方就像是没听到一样,直接把出租车给开远了,还明显听到一阵引擎加速的声音,好像是故意躲着我们一般。
在我有些失望的时候,却瞧见这出租车又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然后就这么在马路上掉了一个头,慢慢的开了回来。
很显然,张道成已经听到我的声音了,他将出租车开到小摊前停下,然后摇下车窗,立即露出一张有些无奈的脸颊:
“怎么老子到哪都能够碰到你们俩,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听到这话,我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然后指了指桌上这些丰盛晚餐,冲着他说道:
“张道长,来都已经来了,不如顺便吃一口吧,这老板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一旁正忙着炒菜的老板连忙“黄婆卖瓜自卖自夸”的说了一句:
“这话我爱听,咱这手艺啊,在整个风乌镇,都没几个能比得上,保证你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流连忘返。”
这流不流连忘返我不知道,我知道这老板做菜的时候,盐有些放多了,我这才吃了两口,白开水都下去两三杯了……
最终张道成还是将出租车锁在了路边,然后在我们的旁边坐了下来,冲着老板招了招手,示意再添一副碗筷。
碗筷上桌之后,张道成直接一脚踩在板凳上,随即拿起筷子便大口吃了起来,我张了张嘴,有些想要提醒他,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呸!这特娘的是什么玩意啊,这么盐,是给人吃的吗?”
还没有咀嚼,张道成便将嘴里的菜一口给吐了,然后拿起一旁的杯子便大口喝起水来。老板听到这话,脸上立即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神情啊,亲自过来尝了一下,这次总算是不自夸了,默默的将这些菜回炉重做去了。
“这种‘宝藏’路边摊,也亏你们能找到。”
这菜都没了,三个大男人有些尴尬的坐着,然后张道成随手点上一根烟,嘴里说了一句。
我笑了笑,也拿起自己的烟点上一根,随即问道:
“张道长,你这次来风乌镇,是为了李萱萱的事情吧?”
张道成忍不住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就你们耳朵灵,啥风吹草动都能听到,咋不去当侦探呢?”
接着,他便询问我和贱贱来风乌镇的意图,对此我也没有隐瞒他的意思,连忙将在连城的时候大概讲诉了一遍。听完之后,张道成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有些意外的神情,下意识说道:
“没想到你们竟然和王天诏那个老东西碰上了。”
听到这话,我心中顿时有些讶异,显然没想到张道成竟然认识王天诏,然后目光看向他的时候,神情立即期待起来,心想他既然认识王天诏,说不定知道对方的弱点所在,能顺路帮我们一把。这样的话,刘嫣然岂不是有救了?
不料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呢,张道成已经神情淡定的冲着我们摇了摇头,嘴里说了一句:
“你别这样看着我,求我也没用,这件事情我是不可能插手的,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
“为什么?”
贱贱忍不住在一旁有些激动的问了一句,张道成也没有隐瞒我们的意思,直接解释道:
“这王天诏于我们道门而言有些渊源,他乃是麻衣一脉第二十八代掌门人的关门弟子,如若当年他没有离开麻衣的话,如今应该也已经是麻衣一脉的掌门人了。就算如此,现在麻衣一脉的那些弟子们,也将他视为老祖。”
“张道长,恕我直言,这麻衣一脉的事情,和你们茅山有什么关系啊?”
我心中好奇的说了一句,张道成却是瞥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谁告诉你我就是茅山的,我张道成通学道法,无论是哪个道门,基本都有我的身影,这麻衣也不例外,我在那呆过一段时间,拜了现任麻衣掌门人为师。如今麻衣的族谱之上,还有我的名字,不然你以为当初我对付五公子的时候,为什么能够请出麻衣一脉的老祖宗张天师啊!”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和贱贱直接都傻眼了啊,本以为张道成就只有茅山真人一个身份,哪曾想人家这是通吃啊,连麻衣那边都沾亲带故的。这么说的话,他在道门岂不是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种?
“行了,这件事情啊,你们俩自己解决就行了,那王天诏还算是我的老祖宗,我张道成怎能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情。”
我下意识紧握双拳,觉得张道成这话在某种程度上,的确很有道理。这自古以来,世人便很讲究一个“孝”字,但凡有欺师灭祖之人,无一不是遗臭万年,张道成不愿意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这些所谓的大道理我都不感兴趣,我只知道一件事情,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纵然这王天诏是麻衣一脉的老祖那又如何,张道成如此躲避此事,那就是在故意包庇他。
于是我直接冷笑一声,将手上的烟头按灭之后,神情玩味的冲着张道成说了一句:
“张道长,如果说你们这位麻衣的老祖手上沾满无辜之人的鲜血,心中早就没有所谓道义,那此事又该何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