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昔撇嘴,“我还没见过你这么硬气的求婚。”
她摸了摸手上的钻戒,这个大钻石跟他的求婚一样硬,戴在手上有点沉,手指都快压弯了。
“以后别买这么贵的戒指了,我都戴不过来了。”
陆宴洲轻轻抿起嘴角,“以后买东西找你批准。”
宋昔小心收好了文件夹,傲娇道,
“当然。”
于是,宋昔跟陆宴洲关系的事,整个陆氏都知道了。
下班后,陆宴洲带宋昔回了陆宅。
宋昔从小在这里长大,但都是以养女的身份,如今却不同了,她是这里未来的女主人。
“陆叔叔。”
宋昔走到陆振业的面前,乖巧的笑笑,送上她精心挑选的礼物。
陆振业收下,满意的打量着她,
“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他已经准备好了,是一个十分有年代感的蓝宝石戒指,“这是我们陆家的传家宝,今后交由你保管。”
宋昔受宠若惊的发愣的时候,陆宴洲已经接过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
“这也太贵重了……”
陆宴洲勾了勾唇,“你只是代为保管,以后要传给下一代的。”
说到下一代,陆振业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催生的机会,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
陆宴洲无奈,“爸,婚还没结,现在说生孩子的事有点早吧?”
“早什么?要我说,现在就开始筹备婚礼,也不需要你们做什么,就安心备孕,不是挺好的?”
“好好好,听您的。”
陆宴洲先答应下来,转头就跟宋昔商量备孕的事。
“你怎么想?”
“我的想法啊……”
宋昔把包拿过来,从里面翻出一张化验单,
“我觉得婚礼真的可以准备起来了,不然来不及了,我可不想大着肚子穿婚纱。”
陆宴洲看见化验单都懵了,反复核对姓名年龄,确定真的是宋昔,又确定她是真的怀孕了,突然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我要当爸爸了?”
宋昔撇嘴,“看你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跟想象中的不同,宋昔以为他会激动的抱着自己转圈,像很多电视剧里的剧情。
没想到他的反应居然是拿着化验单不停的在房间里踱步,皱着眉头自言自语,感觉他现在人已经傻了。
宋昔半躺在床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怀孕期间,我们最好不要有性生活,你能忍住吗?”
陆宴洲停止了踱步,在床边坐下,微微蹙眉,
“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宋昔强忍着笑意,
“当然不是,但你性欲强是真的,我怕你出轨。”
“我银行卡都给你,身无分文,拿什么出轨?”
宋昔拍拍他轮廓分明的小脸,“就你这张脸,出去找女人还用花钱?想包养你的女人要排队吧?”
陆宴洲白了她一眼,随即在床上躺下了。
他现在人有点乱,还没有从宋昔怀孕的震惊中缓过来。
他缓他的,宋昔也不理,背过身去侧躺下打算睡一觉。
她就说最近她怎么整天犯困,老是想睡觉,原来是怀孕了。
而且她的睡眠质量相当高,入睡极快,刚阖上眼睛没一会就快睡着了。
还没完全睡着的时候,身旁的男人突然靠了过来,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身。
往常陆宴洲做完这个动作,后面紧接着会跟一段少儿不宜的情节,但是这次没有,他的手老老实实的,没有乱窜。
宋昔被这突如而来的拥抱吓醒了,想回身,但他抱的很用力,没有空间。
“听说怀孕很辛苦。”他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心疼。
这一刻宋昔的心里不免有些触动,没想到他反应过来之后,首先想到的是这个。
“那怎么办?不生了?”她打趣道。
陆宴洲急了,“不许胡说,孩子会听到的。”
“少来,孩子现在才多大,听到毛线。”
陆宴洲的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像做梦一样,对了,我是不是可以准备儿童房了?”
“当然,这边和你家都准备一间吧,现在陆叔叔一个人生活怪孤单的,我们可以时不时的回来陪陪他。”
陆宴洲的脸埋进她的发间,抱着她的手臂更加用力了一点。
“谢谢你。”
他这么温柔,宋昔还真是不习惯。
不过要说谢谢,她应该谢谢陆宴洲。
“这些年你帮了我不少,我心里很感激。”
“我也没做什么,我最后悔的就是,在你被欺负的时候,我没有站出来保护你。”
“但是我也扛过来了,轻舟已过万重山。”
这二十多年,宋昔经历了太多,她倒是不会感谢苦难和挫折,但因为经历的这些,她变得更加坚强且勇敢。
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大仇即将得报。
次日。
宋昔回到慕家别墅,她实在想看看林音惨兮兮的样子。
果然一进门,她就听见二楼传来女人的哀嚎。
管家过来跟她解释,“太太正在换药。”
“嚯,听着都疼。”
她上楼去围观了一下,林音躺在床上,医生将她腿上的纱布拿下来,那双腿,用血肉模糊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哪里像是治疗了一段时间的样子?完全像刚被打断。
管家继续解说,“按医生的说法,现在必须截肢才能保命,但是太太坚持不同意,就说要留着腿,以后说不定还有站起来的可能,腿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医生又没有其他好的办法,就只能一直拖着,哎,太惨了,我都不忍心看。”
宋昔倒是看的有滋有味,这都是林音该得的,她值得!
“慕伊宁呢?没回来?”
管家摇头,“昨天从太太回来开始,就没见过二小姐,太太还让我们给她打电话,但人家都不接,大小姐,你说二小姐能不能不管太太了?太太这个样子看着揪心,要不……您劝劝先生出点医药费?”
宋昔猛的摇头,“我可不劝,跟我没关系,你们也别管,她大喊大叫,你们就把门窗都关严。”
管家大惊,“啊?门窗关严?那太太的腿岂不是真要被捂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