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昔?”
身后响起熟悉的男声,宋昔回头,看到陆锦泽大步朝她走来,嘴角挑起一丝敷衍的笑。
“锦泽。”
“我碰到了几个好朋友,你跟我过去打个招呼。”
“好。”
宋昔跟时浅摆摆手,“那我先过去了。”
其实宋昔不喜欢见陆锦泽的朋友,但他恨不得跟全世界宣布,宋昔是他的未婚妻,这让她很头疼。
“你现在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我未婚妻,挽着我。”
陆锦泽的胳膊屈起,宋昔不情不愿的挽上。
“你当真救了时浅么?你们两个在演什么戏?”他突然发问。
陆锦泽知道的太多了,用脚后跟也能猜到刚才的一幕只是二人合起伙来演的一出戏。
宋昔也不想瞒他,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
“对啊,我们就是在演戏,我想顺理成章的进慕家,就是这么简单。”
“看来你野心不小,我很好奇,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扳倒慕伊宁?夺回慕家千金的位置?”
宋昔笑的意味不明,看来陆锦泽知道的事情也有限。
“你怎么知道?”她故作惊讶状。
“因为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别的可能。”
既然他这么以为,宋昔便顺着他的猜测往下说。
“是啊,我就是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位置,我也是慕景山的女儿,凭什么慕家的荣华富贵,只有慕伊宁在享受?这么多年,我却要寄人篱下,这不公平,对吗?”
陆锦泽点头,
“的确。”
“如果我能扳倒慕伊宁,以后我就是名正言顺的慕家千金,我们两个结婚,强强联合,还有比这更爽的事吗?”
陆锦泽的想法跟她一致,慕景山没有儿子,如果顺利的话,以后整个慕氏都是宋昔的,宋昔跟他结婚,手里所有的产业早晚都是他的。
沉吟片刻,陆锦泽缓缓道,
“我可以帮你。”
宋昔挑了下眉,
“帮我什么?”
“扳倒慕伊宁。”
对于宋昔来说,慕伊宁好对付,难的是慕景山。
但再好对付的人,也需要耗费精力,如果陆锦泽插手此事,她也算省事了。
“真的吗锦泽?你真的愿意帮我?”
“当然,慕伊宁前段时间不是成立了一个服装设计的工作室么,或许我们可以拿这个做做文章。”
宋昔一脸仰慕的看着他。
“这……要怎么做啊?”
“到时你就知道了。”
“好呢~”
“锦泽,这位就是你的未婚妻吧?你们两个可真般配!”
几个男男女女迎面走了过来,将二人团团围住,恭维的话说了不少。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我还等着喝喜酒呢。”
陆锦泽深情款款的看了宋昔一眼,
“我想马上结婚。”
大家跟着起哄,
“你也太心急了吧!不过也是,这么漂亮的女人谁不想赶紧娶进门呀,锦泽,你真是好福气!”
宋昔配合他们笑的脸都酸了,内心却十分抗拒聊起这个话题。
她很怕陆锦泽提出结婚。
因为不想一辈子就这样毁在他手里。
当真这么多人的面,他人模狗样的,不知道的以为他多深情,实际他动手打人的时候,像个毫无人性的禽兽。
聊着聊着,宋昔有意缓缓退出人群。
事实上并没有人在意她,这些人主要想巴结的是陆锦泽。
他立功之前,这些所谓的朋友跟他没什么走动,现在陆振业看重他,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他成了香饽饽。
退出人群后,宋昔感觉到屁股被摸了一下。
她恼羞成怒的转过头,心里想着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在这种场合公开耍流氓。
下一秒,她看见陆宴洲那张帅的惨无人道的脸,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宋昔的火气顿时消了,下意识的看了四周一眼,生怕被别人看到。
“哥,你怎么突然蹦出来了?”
“我一直在看你们。”
陆宴洲抿了一口高脚杯里的红酒,细细品位着,
“天造地设的一对,难免让人多看几眼。”
听他这个语气,是喝了。
宋昔很佩服他的酒量,这才几口酒下肚,居然露出了醉态。
“天造地设?算了吧,我可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陆宴洲仿佛没有听见她说话一样,问道。
宋昔挑眉,
“怎么,你也着急喝喜酒?”
陆宴洲嗤笑一声,
“等你们结婚,我去抢亲。”
他笑的漫不经心,这话的可信度接近0,宋昔不屑的撇嘴,
“你看我信么?”
“你可以试试。”
宋昔脑补了一下抢亲的场面……如果真的发生,头版头条铁定上了。
难以想象场面该有多么抓马。
“今晚有空么?”陆宴洲突然话锋一转。
宋昔疑惑,“现在不就是晚上吗?”
“我的意思是,再晚一点。”
他什么意思,宋昔秒懂,嘴角噙笑,
“现在还说不好,怎么,你又饿了?”
这个‘又’字用的很有灵性,宋昔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又想吃萝卜了?”
这话终于把陆宴洲的脸说红了,耳根微微发烫。
“你啊……”
“不好意思了?那天你可挺享受的,没看出来不好意思。”
陆宴洲:……
“好啦,晚上我可能真有事,改日。”
陆宴洲颔首,
“那就改、日。”
这博大精深的语言……
说话间,宴会厅的门突然被打开。
看着来的人,宋昔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好戏要开场了。
女人身穿一条黑色抹胸长裙,怀里抱着什么东西,用黑色的布遮住。
进来后,她锁定目标,大步走到慕景山面前,冷厉的双眸紧紧盯着他,也不说话。
慕景山正在跟好友闲聊,感受到女人凌厉的目光,猛的转过头来。
这种场合,女人一身黑,怀里的东西又用黑布遮着,给人阴森恐怖的感觉。
“请问,我们认识么?”
女人的眸子缩了缩,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慕景山。”
他笑,“认识我的人多了,你看这宴会厅里的人,哪个不认识我?”
女人冷冷的勾唇,
“或许,你认识她。”
说着,她将黑布扯掉,里面是一张黑白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