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陆锦泽的私人会所。
他一个人坐在包厢的沙发上,助理过来敲门。
“小陆总,人来了。”
“让他进来。”
许林跟着黑衣人进去,看到是陆锦泽,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小陆总?”
陆锦泽示意黑衣人退下,
“许特助,请坐。”
许林在他对面坐下,警惕的看着他。
“小陆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锦泽看着他,勾唇一笑。
“那我就直说了,你跟我哥现在怎么样?”
提起陆宴洲,许林面色一沉。
“陆总……可能以后都不会信任我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
“投简历,重新找工作,总要生活的。”
陆锦泽点头,“正好,我这里需要一个特助,我觉得你很合适,毕竟在我哥手下干过多年,经验丰富。”
许林认真的听着,待他说完才表态。
“首先感谢小陆总对我赏识,但是……我之前跟着陆总,现在跟您……好像不太好,算了,其实我不打算继续留在陆氏了,外面的工作机会也有很多,如果干不了特助,我也可以试试别的岗位。”
“不不,许特助是个人才,如果转行,将是我们这个行业的损失!”
许林被他夸的不好意思了,抓了抓头发,
“我没有您说的那么优秀。”
“不,你很优秀,来跟着我吧,你这样的人才,我不忍心让你去别的公司,再说,跟着我和跟着我哥,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陆家的人,不分彼此。”
陆锦泽态度十分诚恳,满满的诚意。
“陆总都不相信我了,您会相信?”许林问。
“如果我不相信你,就不会把你找过来,之前我哥给你多少薪水,我出双倍。”
这个条件足够让人心动了,许林却没有马上答应。
“小陆总,我再考虑考虑吧,别的倒是没什么,我主要不知道如何面对陆总。”
闻言,陆锦泽笑了。
“许特助,我说话你听听是不是这个道理,我们无论做什么工作,都是为了生活,你要考虑的,是怎么才能活下去,而不是别的,说实话,以你现在的情况,很难说别的公司要不要你,但是在我这里,你却能拿双倍薪水,我不明白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不得不承认,陆锦泽说的很有道理,这就是许林现在的真实情况。
“您说的都对,但我还是想考虑考虑,再次感谢小陆总。”
许林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陆锦泽紧跟着起来,
“除了双倍薪水,我再给你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层,许特助,这足以表明我的诚意了吧?”
许林震惊了,没想到陆锦泽出手这么大方。
条件都开出来了,他再不同意,显得不识抬举。
“好吧,小陆总,我答应您。”
陆锦泽严肃的脸上总算有了笑模样,走过去跟许林拥抱,拍了几下他的后背。
“我实在太开心了!明天一早,你就去公司办理入职!”
“好。”
次日一早。
许林按照陆锦泽的要求,早早的去陆氏办理了入职。
办完,他在一楼大厅遇到了陆宴洲。
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许林去了陆锦泽手下做事,不禁猜测,如果他跟前老板遇到了,会发生什么。
这一幕,这么快就发生了。
二人面对面站着,看起来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来公司做什么?”陆宴洲问。
许林眯起眼睛笑着,不再似从前一般顺从的样子,而是挺直了腰板,语调也比平时高的多。
“忘记跟您汇报了,我去了小陆总手下做事,也是给他当特助,陆总,您不会介意吧?”
闻言陆宴洲的脸色沉了又沉,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周身的气场也冷的可怕。
“当然,去他手下做事,总比找不到工作好的多。”
“那是当然,还要多谢这么多年陆总对我的栽培,不然,我也不会被小陆总看上。”
“不用谢。”
说完,陆宴洲转身进了电梯。
看到刚才这一幕的人,无不唏嘘。
“原来许林对陆总忠心耿耿,现在也变成这样了。”
“看来,没有什么是稳固的,还是要提高自身能力。”
“觉得好可惜啊,宋特助也辞职了,现在陆总身边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了。”
“刚才陆总一个人进电梯的身影好落寞啊,心疼他……”
“你还是心疼心疼月薪三千的自己吧,人家分分钟百万上下,用得着你心疼?”
“那也是……”
听着同事议论的内容,许林面色复杂,站在原地许久都没动。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陆锦泽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别想那么多了,我哥只是一时不适应你成了我的人,他不会怪你的。”
许林沉默片刻,再次看向陆锦泽时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
“不重要,您不是说了吗,搞钱才重要。”
“没错!你上道还挺快的。”
许林跟宋昔是陆宴洲的左膀右臂,如今两个人都离开了他。
陆宴洲整天阴晴不定,公司上上下下也不好过,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被挑出一丝错处。
于员工而言,老板仿佛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一旦爆炸,指不定崩到谁。
唐云卿听说了这些事,为了安慰陆宴洲,又叫上两个朋友,约陆宴洲出来喝酒解闷。
他没拒绝,压抑的心情的确需要一个出口。
“许林去了锦泽那,不可能回来了,但宋昔还有可能吧?”唐云卿跟他分析局势。
陆宴洲不禁想起宋昔发给他的消息,气不打一处来。
他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语气不屑。
“就算她回来,我也不要了。”
唐云卿拍拍他的肩,
“别这么说,公司大.大小小的事,你总不能自己扛着,要不,先临时找个助理替你分担一下?”
陆宴洲摆摆手,
“不放心,不说工作的事了,扫兴。”
“好,那我们就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本就不胜酒力的陆宴洲终于扛不住了。
“我去下洗手间。”
人刚站起来,身子突然蜷缩了起来,面露痛苦之色,脸惨白如纸。
“宴洲,你怎么了?”唐云卿赶快扶住他,紧张询问。
陆宴洲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胃疼……”
他是一个对疼痛不那么敏感的人,这会却疼的满头大汗。
唐云卿吓坏了,马上安排人,将陆宴洲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