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一趟。”
行吧,他就当自己在犯贱。
抛开情人身份不谈,宋昔毕竟是他的特助和妹妹,她的事,他不管说不过去。
“阿宴,你要去哪啊?医生说让你静养!”
慕伊宁听说了宋昔失踪的事,这才跑来医院守着,目的就是不让陆宴洲参与此事,极力的想要阻止。
陆宴洲没有回答,径直进了电梯,慕伊宁想跟他一起走,被他一个眼神吓到了,定住脚步,不敢迈进电梯。
陆宴洲去了宋家。
他来的匆忙,病号服都没有换。
宋翊没有理他,还在因为刚才他避而不见的事心里别扭。
倒是贺庭骁迎过去,客气了几句。
“到底还是惊动了陆总。”
陆宴洲在沙发坐下,神色清冷,
“现在什么情况?”
“人失踪了两天多,我们也是刚知道,正在全力寻找,陆总打算帮忙吗?”
“不帮忙我来干什么?玩?”
贺庭骁:……
宋翊看都没看他,把希望寄托在周宁身上,
“你刚才说,有办法找到小昔,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翊哥,借你电脑用一下。”
宋翊拿来了电脑,周宁打开后一顿操作,边弄边解释。
“从北城回来之后,老大说担心以后再发生被绑架事件,特意在她身上安装了一个定位器,这件事只有我知道,说如果有一天她不见了,起码我能通过定位器找到她。”
宋翊沉着脸,心里不太舒服,他作为宋昔的亲哥哥,居然都不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只有你知道?”他问。
周宁这才意识到他情绪不对,讪笑两声。
“翊哥,你别挑理,主要是你知道也没用啊,你又不会定位。”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宋翊便没有继续纠结此事。
周宁原本对定位宋昔这件事充满信心,然而破解到最后,他迷茫了。
“昔姐所在的地方应该有屏蔽器,现在只能知道一个大概的位置,不能精准定位。”
所有人都沉默了,希望突然破灭,够让人难受的。
一直没说话的陆宴洲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电脑拿过来给我看看。”
周宁得令,立马将电脑送到陆宴洲手里。
他是跟着宋昔做事的,宋昔又跟着陆宴洲,所以他等于间接为陆宴洲效力,自然把他当成领导。
陆宴洲看了一眼大概的位置,皱紧了眉头。
他想起来陆锦泽在附近有一个别墅,难不成,是他?
他合上电脑,起身出去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贺庭骁指了指门外,
“走,我们跟着去看看。”
……
密室。
继上次在冷库,宋昔又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度秒如年。
陆锦泽没有要杀她的意思,让人送来了食物和水,但是宋昔都不敢动,因为怕陆锦泽下毒。
将近三天的时间,她不吃不喝,感觉自己要成仙了,整个人轻飘飘的。
人三天左右不喝水可能会死,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在死亡的边缘,神志都快不清楚了。
铁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不是陆锦泽和保镖,而是两个佣人。
“宋小姐,小陆总吩咐了,让我们带你去洗澡。”
这个时候洗澡,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为什么。
休养了快三天,估计陆锦泽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
当时下药的时候,宋昔谨慎起见,剂量方面斟酌又斟酌,不敢放太多。
但是长时间服用,还是会伤到陆锦泽的根本。
可惜的是,他服用的时间不算长,所以停药几天就能恢复‘活力’。
偏偏宋昔将近三天没吃没喝,这会跟个死人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陆锦泽一根手指都能把她碾压。
难道,她真的跑不掉了吗?
宋昔被两个佣人抬去了浴室,将她扔进放好水的浴缸里,
“宋小姐,我们帮你洗,还是你自己洗?”
宋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自己。”
她接受不了任何人帮她洗澡。
除了陆宴洲。
很多亲密的事她都跟陆宴洲一起做过,奇怪的是心里并不排斥。
“还请宋小姐尽快,小陆总为你准备好了新衣服,等下洗完你换上吧,他很快就来。”
“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佣人这才退下,关上浴室的门。
宋昔首先要做的,不是洗澡,而是打开水龙头,去喝水。
这里面的水,总不会被下药。
喝完,她觉得自己活过来一点了。
现在佣人不在,根据她的经验来看,浴室里也没有摄像头。
宋昔四处找了找,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个螺丝钉,应该是装修时遗落在这里的。
她将螺丝钉藏在身上,想着等下如果陆锦泽真要对她动手,她就自我了断。
洗澡几乎用尽了宋昔所有的力气,擦干后,她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床上放着一条睡裙。
宋昔拿起来看了一眼,性感到她都有点接受不了。
陆锦泽居然让她穿这种东西?他怎么不直接让她光着?
实在无法直视那条睡裙,宋昔将它扔到一边,然后裹紧了浴袍。
咔嚓——
房门的锁开了,身后的脚步声慢慢逼近。
陆锦泽同样身着浴袍,手里拿着托盘,上面摆放着各样零食,放在床头柜上。
“吃一点,等下我不想跟个死人做。”
宋昔看了一眼托盘,上面的零食都没有拆封过,应该是安全的。
但她一个将死之人,吃不吃已经无所谓了。
陆锦泽打开一袋饼干,强硬的掰开宋昔的嘴,塞了进去。
“我说过,不让你死,你这条命,我可舍不得,乖,多吃一点。”
他嘴上温柔,动作却极其粗鲁,宋昔的嘴巴里被他塞进满满的食物后,他又拧开瓶盖,给宋昔灌水。
水顺着嘴角流出来,宋昔狼狈不已,但陆锦泽却很享受这个过程。
他挑起宋昔的下巴,眯起狭长的眸子勾唇笑了笑,
“吃饱了么?”
宋昔点点头。
陆锦泽意味深长的拉长尾音,“等下,你还有别的要吃……”
她一个经常跟陆宴洲开黄腔的人,怎会听不懂陆锦泽的骚话?
说完,男人去扯宋昔的浴袍,
“这个太严实了,我不喜欢,诶,我买的睡裙呢?去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