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消息证实了宋昔的猜想,看来真有人跟踪她。
她回,【你怎么知道?】
周宁:【我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你,对方今晚应该要行动。】
宋昔心里一暖,没想到周宁这么贴心。
【知道了。】
收起手机后,宋昔在心里盘算对策。
既然知道有人要对她动手,肯定要先发制人才行。
可是如何能顺利脱身呢?
宋昔余光瞄到陆锦阳,脑子里蹦出一个主意,暗暗的挑了下唇。
她往苏婉身边靠了靠。
“婉婉,其实今天逛服装店的时候,我还喜欢一件衣服,好想买,就是不知道店铺几点关门。”
“没关系啊,等下我们去看看,如果下班了,我们明天再来,反正也要去附近玩,话说回来,你的身材真好,尤其是你今天买的米色风衣,简直好看到爆!”
苏婉从不吝啬对别人的夸赞,这也是大家都喜欢她的原因,永远温柔,能给别人提供情绪价值。
闻言宋昔却抿了抿唇,“真的吗?可是陆小姐试那件衣服的时候,我听见店员小声议论,说她穿着比我好看。”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又要保证陆锦阳能听见她说话,这个度很难把握。
果然,陆锦阳听见后得意的勾起嘴角。
“我就说那件衣服我穿好看,你们都什么眼光?”
宋昔叹气,“说的我都不自信了,陆小姐,要不我送给你好了,反正我穿也不好看,当然,如果你介意是我穿过的也没关系,回去之后我放进柜子里,等我身材好一点再穿。”
这件衣服如一根刺横亘在陆锦阳的心里,现在不是衣服的问题,而是面子,是地位的象征,必须夺回衣服,她心里才能好受。
哪怕穿一次就扔,也算她拥有了想要的东西。
不过她对宋昔的说辞不满意,“请你搞清楚,这件衣服是我哥花钱买的,所以不算你送我,最多算还给我,懂?”
宋昔连连点头,
“对不起,我说错了,陆小姐,衣服还给你。”
“这还差不多。”
陆锦阳傲娇的伸出手,宋昔起身,捧着衣服双手奉上,她又试穿了一下,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就在这时,陆锦阳手机响了。
“我出去接个电话。”
是朋友打来的,约她打麻将。
“亲爱的,我在海城了,等我明天回去再约。”
“刚吃完火锅,正好出来转转,没有我你们能成局吗?”
“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么么哒~”
陆锦阳走出火锅店,在附近转了转,朋友问起这次旅行怎么样。
“还行吧,美中不足的就是宋昔也来了,你知道她吧?我家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养女,死皮赖脸的跟着来,烦死了。”
“哎呀,那个贱货,是真的贱哦,什么都跟我抢,好烦,到哪里都不能摆脱她。”
“呵,不只是男人!我看中的衣服她都要抢!明明穿着没我好看,笑死我了,最后还不是乖乖还给我?”
说起宋昔,陆锦阳有说不完的话。
她吐槽的正起劲,没有注意到暗处虎视眈眈的两个男人。
男人A:“我们要绑的人是她吗?”
男人B:“就是她,我认识衣服和发型,马尾辫,米色风衣,我跟了一晚上了。”
男人A:“有点姿色啊,等她再过来一点,我们就行动。”
毫不知情的陆锦阳正在一点一点朝危险靠近,还在大声打着电话。
“明晚我就回去了,到时候我们约一下,哎呀,肯定会给你们带纪念品的,明天我去买。”
电话没等打完,突然从暗处窜出来一个黑影,一手捂住她的口鼻,一手拖着她的腰身将她弄进了一辆面包车里,动作十分麻利,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另一个男人一脚将她掉落的手机踢进丛林中,然后上车一同离开。
口鼻被捂的严严实实,陆锦阳呼吸不了,手指用力抠男人的手。
男人吃痛,这才松开。
“你们疯了吗?知道我是谁吗就敢绑架我?”
她认真观察着两个男人,试图记住他们的样貌特征可惜他们全副武装,只能看出大概身材和轮廓。
男人冷声一笑。
“就是知道你是谁才绑你!老实点!”
从小到大,陆锦阳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她可是陆家的大小姐,敢绑架她的人还没出生呢!
“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知道我哥是谁吗?”
关键时候陆锦阳搬出大哥救场,不管黑道还是白道,听见陆宴洲的名字,都得犯怵。
不料男人仍旧发出一声冷哼。
“不就是陆宴洲吗?绑的就是你!别挣扎了,省着吃更多苦。”
陆锦阳惊呆了,“你们有几条命敢绑架陆宴洲的妹妹?都不怕死吗?”
男人失去了耐心,直接拿胶带封住她的嘴巴。
“你是陆宴洲的妹妹不假,不过,连血缘关系都没有,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陆锦阳瞪大了双眼,他在说什么?
“你一个陆家养女,以为陆宴洲会动用关系把你救出来?别逗了!你没那么重要!姑娘,看你长的挺漂亮的,我也舍不得杀你,没办法,谁让你得罪人了呢,你也别记恨我,要恨就恨花钱雇我的人,我这个人呢,心善,等下给你来个痛快的。”
他一边说,一边拿绳子捆住陆锦阳的手腕,怕她使花招逃跑。
至此,陆锦阳终于明白了,他们要绑的是宋昔!
可为什么会阴差阳错绑了自己呢?
看到身上的米色风衣,她终于明白了,绑匪记住了宋昔的特征,偏偏今天她们梳着一样的发型,宋昔又把米色风衣给了她,所以才被绑匪认错!
好抓马!
这两个蠢货,只记得外貌不记得脸吗?!
陆锦阳好想跟绑匪说,她不是宋昔,你们抓错人了,可嘴巴被胶带封住了,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面包车开的飞快,逐渐远离了市区。
海城陆锦阳不熟,不知道他们要把自己带去哪,心里慌的不得了,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现在严重怀疑宋昔是故意把外套给她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