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171：完美施法！新的人形怪物
雪影毒蝰悄无声息地前进着，远处是难得一见的遮掩得极好的“热光”。
作为这片雪原的顶级猎食者，它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如此“高热量”的食物了。
对方越是掩藏，说明生命层次越高。
将其捕杀，自己也就有了休眠的底气，可以在寒潮最残酷的时候躲过一劫。
雪飘落。
积雪堆迭。
在凌霄停下练习并驱散了狼群后，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寂寞的簌簌声。
雪影毒蝰蜿蜒爬行，按捺欲望耐心地朝“猎物”靠近。
它穿梭雪堆时发出的细微动静，被单调而又充斥世界的雪落之音掩盖。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以往它猎杀，在潜行靠近的阶段还没有任何一头猎物能提前发现。
顶多在自己袭击并注射毒液后才开始疯狂挣扎，带来或大或小的麻烦。
可它们最终无一例外全都僵硬地死去，自己的腹部也是一次次鼓起又收缩。
今天这头看起来倒是奇特，不过等下毒倒应该就很容易吞入腹中了……
越来越近……
围绕着脊骨的肌肉群开始积蓄力量，雪影毒蝰已经潜入了攻击范围，猎物没有任何异常，只是随意地调转了方向朝着这边。
但没问题的。
对方如果发现了自己，绝对会大声惊叫着跳开，可对方没有。
现在自己只需要简单蓄力就能发动必杀的技能，一口……
轰！！！
盛大的焰在雪影毒蝰那双冰冷的蛇目中急速放大并充斥了整个视野！
它的本能终于传来了迟到的预警，只是太晚了。
而且这一蓬焰火的伤害，也太高了！
雪影毒蝰尚未完全准备好的肌肉仓促发力，想要带动身躯避开这威势煊赫的一击。
但以有心算无心，偷袭被发现又被怼脸喷射【焰怒放】，纵然是它那可圈可点的鳞皮防护也被瞬间烧成了飞灰！
连带着其下的血肉、内脏！
唯有最精华的骨骼在火焰的炙烤下幸存。
这还是凌霄发觉不对，及时收手的结果。
娘嘞！
原来正儿八经的魔法输出技能，伤害这么爆表啊！
难怪人人都想当法爷。
不光是帅（当然帅也很重要），关键强度是真的很超标！
在喷火之余甩出窥秘之眼的凌霄，也是赶在偷袭者被秒杀前看到了情报。
这雪影毒蝰拥有潜行相关的天赋和技能，但在他的“眼”中通通无效。
经历过【雪原与霜冻之神】信徒的意外。
在感知侦测方面，凌霄现在一直保持着【冰魄领域】的开启。
他的恢复能力极其变态，灵力值减少一点后便卡着不动了。
因为时时刻刻都在消耗灵力，恢复又远比消耗快，所以便出现了这样一个奇葩的形态。
旁人听起来或许天方夜谭，但这只是凌霄身上不算起眼的特异性了。
如今的他不光是纸面战力的恐怖，类似的能力才是构成霸榜第一的底蕴。
【冰魄领域】帮助凌霄将感知漫延到雪层之下，被自己灵力浸染过的寒气，通通成了他的随从！
这就是领域的强大之处！
而这样的领域，凌霄足足有三个！
之所以放任雪影毒蝰靠近，是因为凌霄缺实验材料了。
他不光想测试【焰怒放】的实际威能，还想借机验证一下作战方案的可行性。
毕竟【焰怒放】需要施法时间，在激烈的战斗中，任何前摇都可能被敌人抓取，成为变故的导火索。
哪怕凌霄可以在练习中将施法练得越来越熟练，缩短前摇，可只要有起手动作，就会有一定的风险。
作为经验丰富（老奸巨猾）的实战派，凌霄怎么能容忍自己新到手的强大技能伴随着如此严重的缺陷
既然前摇一时半会儿消除不了，那就让敌人别太轻易就看破自己的起手动作。
寒气便成了最好的掩护。
不管是那一抹赤红的焰团，还是其中蕴藏的力量，全都可以用【冰魄领域】加以掩盖。
蓄力完毕后也不用手动撤去，直接轰碎负责遮掩的那一层寒气即可！
嘎吧——
残留着滚烫余温的蛇骨坠落雪中，融出一条细长的“坑洞”。
忽略从中冒出的水汽，凌霄伸手将这仅剩的战利品收入囊中。
从偷袭不成被反杀的结果来看，自己这招组合技还算不错！
【天赋掠夺中……当前成功率99.6%……】
【掠夺成功！天赋——[寒毒麻毙（普通）]已就绪！】
突破【卓越】后，【饕餮之心】强取豪夺的成功率就没跌下过99%
凌霄惊喜后也是再次陷入了忧愁。
衍生天赋的品质上限，也全都进阶了。
【卓越】级的大胃王，他现在足足有二十多个！
女生手都没拉过的凌霄，直接跨越无数环节体验到了何为“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苦恼。
看着他们长大变强是真开心，但找能喂饱他们的“食物”可太痛苦了！
二十多项可提升的天赋，不可能均衡，必须得让几个优先升到【卓越】。
本来【魔药奇才】的优先级不高，但在炼金手札中开启魔药、魔法这两大类的学习后，这个天赋的优先度就板上钉钉了。
长夜漫漫，唯火作伴。
100点的灵力消耗，对于凌霄也不是多大的事。
保持剩余灵力始终在90%以上，一簇簇汹涌爆裂的焰，便在苍茫的夜空下开始了不知疲倦地燃放。
……
笨鸟先飞很有道理。
只不过凌霄觉得是不是绕远的路线有点太多了。
自己没有魔法方面的天赋，新到手的技能还是卓越级，所以凌霄对于完成此次作业的心理准备很客观。
但一晚上啊！
他连一次完美施法都没打出来，是否有点太“笨”了
期间凌霄还找炼金手札请教了一下，却只得到对他勤奋的夸赞。
至于魔法天分方面的评价。
嗯……
有点惨不忍睹……
疑似弗拉梅尔残存真灵的存在，很喜欢凌霄刻苦学习的态度，但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看来想要在没有天赋的情况下摸索上道，自己需要靠熟练度硬堆了。
“妈的！都没人跟我卷！我特么搁这儿焦虑啥呢！”
凌霄望着逐渐亮堂起来的世界，突然自嘲地笑出了声。
随即也是心情大好地低喝一声给自己打气：
“不就是刷题么老子从小刷到大还没怕过谁！大不了以后每晚都归你了！”
“小小【焰怒放】必拿下！”
车队也从修整状态“醒”来。
众人忙着收拾营帐，炊事班将大锅烧得香气四溢。
凌霄忽然想到，自己等人已经很久没吃到主食了。
全靠高能量的各类肉类，还有稀奇古怪但效果绝佳的食材来填饱肚子。
真就印证了那句名言：“吃什么主食吃肉一样能吃饱！”
“枭哥你的！趁热喝哈！”
凌霄笑着接过，微微仰头将浓香的肉汤和软烂的肉块一并咽下肚。
热意沿着食道杀入胃袋，再将微不足道的寒意置换了出来，化作一声舒服的喟叹。
“可以啊！这手艺是越来越棒啦！”
“那可不全靠枭哥教得好！”
“滚蛋！高帽随时随地准备发我一顶再次强调，咱这儿不兴拍马屁那套！”
“哎哟！枭哥这觉悟，真不是……”
齐恒义正严词的阴阳怪气还没说完，就被凌霄踹来的一脚给堵了回去。
众人熟练地收拾利索，体格愈发壮硕的冰原雪牛自觉地套上了笼头，控制着速度开始一路小跑。
向南！
向南……
接下来的几天，赶路时凌霄也感知到了一些蛰伏在雪层下的失心人。
不过等齐恒将其“扫”出来后，没有发现类似弗洛伊德的洗礼者存在。
全是还在赐福中煎熬的寻常信徒。
经过磨练的战斗人员，收拾起来也是没有任何意外。
车队一路向南，寒潮仍旧没有放缓的意思。
紧追不舍的态势让众人心头难免缠上了一丝阴霾……
生机如果还在更南方的话，那就势必需要面对这绵延无际的辽阔山脉。
如果进入山脉后行走难度增加，他们的速度被迫降下来，寒潮迟早会将他们淹没。
到那时恐怕所有人都会葬身在山脉中……
可随着车队越靠越近，近在眼前的山脉似乎真的绕不开。
向东
向西
两个选择都只是浪费时间。
凌霄和几位高层讨论后已经决定了。
山脉不可能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两座山之间必有空隙。
如果没能发现平坦开阔的山谷，那么可以再一天时间扩大探索范围！
但只有一天！
若没有更好的选择，好不容易争取出来的缓冲时间不能全部浪费！
只能莽进去了！
……
夜色已深。
雪原上也很久没有火光炸亮了。
凌霄抬起手，掌心涌动的那团焰苗在他眼中竟多了分瑰丽。
那是属于元素流动的痕迹，丝丝缕缕又无处不在。
尤其是自己手中的这团。
时而聚拢时而飞散，统一的炽热光点如小精灵般跃动。
他不知道自己沉浸了多久，只是突然仿佛可以看到它们飞舞的痕迹与趋势了。
随着凌霄丝滑地加大灵力注入，已经成型的焰开始了最终的充盈。
小精灵们异常活跃，躁动着想要冲破束缚奔向自由！
就是现在！
他只是将手掌挪远了些。
一朵绚烂的狂暴焰火猛然绽开，朝着天空怒放出炽热的色彩！
终于……成功了！
这就是【焰怒放】的完美施法！
凌霄终于在作业上动笔了。
此刻他的心里却没有太多惊喜，只是沉浸在那种奇妙的美好感触中。
魔法世界的大门，真正为他打开了……
……
山，刺破青天锷未残。
天欲堕，赖以拄其间。
直到走到山脚，凌霄才能在脑海中明悟曾经只在文字中窥见过的奇绝风景。
万幸的是走到近处就会发现，那些远看不真切的地方竟然都是十分宽敞的山谷。
在高耸入云的山峰衬托下，幸存者显得如此渺小。
车队暂时停在外面，凌霄独自走入山谷。
他对空间的感知不会被视野限制，哪怕道路尽头出现拐角，后面的状况也会清晰地反映在脑海中。
深入山谷。
周围的植被慢慢开始增多。
尽管仍旧稀疏，但却比茫茫一片的雪原要丰富多了。
当然，活跃的怪物自然也急剧增多。
凌霄没有大开杀戒，只清理了附近暗中窥伺的眼睛。
空间感知里还有很多。
只是对方没有前来碰一碰的意思，他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毕竟自己等人初来乍到，应该也不打算在此久居。
借过而已。
在山脉内部情况不明的时候，还是低调点为好。
凌霄的身形掠过山谷，以他如今的速度足以快速侦查数十公里。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打算直接穿越山脉！
可惜计划的探索时间临近结束，空间感知的边缘依然是狭长的地形。
正当他准备通知车队入山，并返回接应的时候。
空间感知的边缘有什么东西闯入！
凌霄一开始并未在意，可随即立马停住了脚步，脸上闪过凝重的神色。
四肢健全……直立行走……
又是那些名为失心人的诡异信徒
它们果然是从南方来的吗
难道这山脉就是它们的老巢
山脉深处会不会出现更多、更强大的信徒
一瞬间。
凌霄心中闪过几个不太妙的念头，但却突然全都推翻！
等等！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失心人，他见过两种。
分别是【沼泽之主】和【雪原与霜冻之神】的信徒。
二者的初始异变有所不同，可都保持着人形外观。
但无论是体内塞满藤蔓还是长毛雪怪，它们的动作都十分“别扭”。
似人非人。
只是在用脚“前进”罢了，实在称不上“走路”。
一旦达到异化的临界点，便会变为更诡异但也更自然合理的运动方式。
所以在见多了它们后，凌霄已经不把这些曾经的原住民视为“人”。
徒有人的外观，还只是暂时。
内里充满了异变的诡异之物。
见到就消灭，彻底清除它们是凌霄对这些原住民曾经同为人类的唯一善意。
但眼下出现在他感知里的人形生物不一样。
他们行动时与失心人那滑稽的走姿不同，和凌霄等人一样！
顺畅……灵活……自然……
有时还会三三两两地凑到一起……
行动自如且疑似有意识。
凌霄折返回去，将空间感知继续向外延伸直到覆盖了这批人的全部。
十九人……
如果不是原住民的话，那大概率只能是其他幸存者了……
而且是成规模集群行动的幸存者……
凌霄没有过多犹豫，将信息发送回去后便决定先去“堵”住他们。
不管是正面接触还是暗中观察。
这伙“活人”的出现，无疑是在冰天雪地中燃起了一抹不安的火苗。
收到“多加小心”的回信后，凌霄的身形再次提速，消失在了山谷拐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