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空古境？”
道天落在一处山坡上，面露沉思之色。
“你听说过？”墨天见道天停了下来，有着惊异道。
“没有，”道天摇了摇头。
墨天无语，那你在这装什么深沉啊。
“那是一方极为古老的秘境，”墨天声音慵懒道，“若是可能的话，你倒是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随着，墨天的讲述，道天对元空古境也逐渐明晰。
其在太古纪元为夜氏一族所有，夺天地造化，天然存在的一方小世界，有着诸多奇异之物。
“你是怎么知道的？”道天皱眉道。
墨天口中的夜氏一族，应当就是如今日月圣朝的主人——夜氏皇族。
可元空古境，即便是在本尊的记忆中都未曾出现过。
“啧啧，到底是年轻啊，见识还是太少了。”墨天打趣道。
“说正经的！”
“当初小爷还跟着天梦大帝时，听夜氏始祖提到过。”
墨天也不耍嘴皮子了，缓缓说道，“也就他们私交甚好，天梦大帝才了解了一些，一般人还真不知道。”
“这么看来，这地方对夜氏皇族很重要了。”道天托着下巴，自语道。
天然的小世界可不多见，被夜氏藏的这么深，定然有着不少宝贝吧。
大部分的小世界，都是圣境或者帝境的存在，在虚空中开辟出来的。
天然小世界与这些小世界的区别就在于，天然的可以独立存在，而构建出来的必须依托于玄元大陆才能存在。
存在形式的特殊性，也会让天然小世界产生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不过，若仅仅是这样，还不至于让夜氏皇族如此讳莫如深。
其中或许还有着其他的秘密，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那这元空古境现在何处呢？”道天问道。
“太古纪元时，还在夜氏祖地里，现在就不知道了。”
“你不会以为，我这小身板，能溜进夜氏祖地吧？”
道天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这就不关小爷的事了，”墨天慢悠悠道，“小爷也就随口一说，你听听就好。”
“元空古境暂且不提，”道天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倒是可以去日月圣朝转上一转。”
本尊少时历练之时，并未去过日月圣朝，就由他来补上这一程吧。
再者，夜氏太子夜苍和本尊被人们列入玄元四尊。
他有些好奇，这么多年过去，夜苍有了多少长进。
“那就走呗，日月圣朝在中洲的北边，距离可不近呢。”墨天说道。
道天微微颔首，心中有了计较，也不再迟疑。
自纳戒中抛出一艘灵舟，登上后，朝日月圣朝的方向而去。
……
无尽之海，两道身影静静地站在岸边，看着那波涛汹涌的海水。
良久，黑衣青年开口了。
“我一直都有一个困惑，人皇姬御天死后，人族内乱，妖族为何不趁虚而入呢？”
“趁虚而入？”血衣青年嗤笑一声，道，“于焱，你想得太简单了。”
“还有什么隐情不成？”于焱皱眉道。
血衣青年是魔族少皇的一道身外化身，救下于焱后，便带着他来到了无尽之海的边缘。
“你以为他们不想吗？”血衣青年淡淡开口，“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始皇的名讳，身为人族，你应该不会陌生吧。”
“自然，始皇之名威震玄元……”于焱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瞳孔微缩。
“妖族不敢有异动，不会是因为始皇吧？”
“不错，”血衣青年淡淡一笑，“天意使然，让玄元人族诞生了他这样一位皇者，这是妖族的悲哀。”
“始的实力难道还能比姬御天更强？”于焱眉头微蹙。
姬御天可是统一过人族的人皇，而始皇不过在中洲立下了大秦圣朝。
妖族真就这么害怕始皇吗？
“你的实力还太弱小，没有发现玄元大陆的更深层次的东西。”
血衣青年眼眸平静如水，“越是强大，就越能感受到那位的恐怖。”
他并没见过始皇，万魔大陆降临到玄元大陆所在的空间时，始皇早已离去。
可始皇留下的一些手段，却大大牵制了魔族的力量。
不然，上古纪元，魔族便能攻破人族的防线，怎么会拖到现在。
见血衣青年都对始皇如此推崇，于焱很是不解。
不过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这么和你说吧，根据我族了解到的内容，始皇的实力可能斗超越了玄元天道。”
血衣青年眼神中有着慨然。
他出身灵界九族之一的魔灵族，眼界要比于焱开阔的多。
在魔灵族被其余八族镇压前，从大千世界流出了些消息，那里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从一方小千世界走出，达到那等境界，当真是恐怖啊！”
于焱眸光闪动，没有出声询问。
听着血衣青年云里雾里的话，他捕捉到些信息。
始皇很强，甚至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魔族入侵玄元大陆可能并非偶然，而是早有预谋。
要知道，魔族入侵的时间，距离始皇存在的时间之间，可是隔着不短的一段岁月。
魔族少皇却对始皇如此了解，要说其中没问题，他是万万不能相信。
血衣青年瞥了于焱一眼，笑了笑，长发飞舞，如同一尊谪仙临尘。
“玄元大陆并不简单，作为小千世界，能诞生如此多的大帝境强者，本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于焱语气很平静，轻声道。
在为魔族做事后，他一直留有戒心。
凡事都是有代价的，享受的一切资源也好，机会也罢。
可能暗中早就标清了价码，只是还不知道而已。
在被血衣青年救过来后，索性直接挑明了。
血衣青年丝毫不意外于焱的问题。
他伸出右手，透过指缝看着那翻涌的海浪，开口道。
“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不在乎你是如何想的，也不需要你的忠心。”
“只是有些事情，是我族做不了的，就需要你来解决了，你可以当成是一种合作。”
“于你而言，只要自己能变得更加强大，其他的重要吗？”
血衣青年眼中有着戏谑的光彩。
“若是想对你不利，也没必要留你到现在。”
“哈哈哈哈……”
于焱突然大笑起来，右手捂着脸颊，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