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修炼到一界七域的修炼者，再弱也不会弱到哪里去，毕竟修为提升后一同提升的体质与丹田内灵气储量不会假。
陆舟细说道：“就算不说资源，绝大多数文明培养人才的能力完全达不到万阁的水准。祂们虽然是万阁的成员文明，但万阁并不会为祂们大量培养人才。”
“也就是说，即使和我们资质相同的人，在祂们文明的培养下也很难成长到和我们相同的地步。”
白书意听懂了祂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认为祂弱是一种认知上的误差，是我们对高阶文明中修炼者的实力高估了？”
因为以己度人以为祂们会很强，真正交手后发现线人没有预想中的强，于是又感觉祂太弱。
“是。”陆舟露出笑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我认同这个说法。”
枯月想起两人的描述，感觉那人没准连两场实力相当的战斗都没打过，标准的一个高修为花架子，不过碾压一下同文明修为比祂低的人还是可以的。
能提供多个高阶修炼者对战的条件的文明本来就很有限。
首先，文明内部得有数量足够的修炼到高阶的修炼者，其次，还要能让这些实力强大的高阶愿意切磋对战，否则自己人之间打出火气或打出仇反而不妙。
最难的不是前者而是后者。
重羽也表示了赞同，“这事不太好证实，但低估和高估敌人都不太好。”
“多打几个天垒的人就知道了。”
白书意想起悟性试炼场中各大门派青黄不接想要千机城帮忙培养人才的样子，微妙的和天垒的情况对上了。
她说到：“如果确实是认知上的偏差，祂们的修炼者比我们预想的弱，那是不是可以推测，祂们也比我们预想的要——虚弱。”
枯月转头凑过来问道：“你想做什么？”
“目前还只有想法。”白书意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祂们比我们预想的虚弱，不如在祂们倒下前多用力推两把。”
仇已经结了，最好能把祂们按趴下。
熬夜提醒：“祂们的修炼者或许实力不够强，但祂们的体量和人脉都是实打实的。”
“我知道，所以要抓住现在的机会。”白书意目光看着在场的众人，“不论主核心的目的是什么，这对我们来说是难得的机会。”
——
另一边，万阁轮值的人员刚接到这一批人就察觉到了无锋锁的气息。稍加审问便得知——果真是无锋锁！
墙倒众人推，有了拍卖会那次的事，这次的消息传得比上次还要快，天垒文明反而成了最后收到消息的组织。
无锋锁加上线人死亡，天垒的某间会议室内一时间气氛冷凝。
为首的液态生物凝成人形漂浮在半空中，海底一般的会议室里中光线暗沉，几个颜色、外形各异的液态生物分布在祂身侧。
‘先去查清无锋锁的来源。万阁那边……继续按照计划进行。’
祂们之间的沟通并不需要声音，为首的人想表达的意思随着气息流动传达给另外几人。
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无法善了了，天垒文明这艘巨轮存在的时间太长，内部利益交错，很难转向也很难停下。拍卖会的收入大打折扣，祂们的影响力也不如从前。
万阁开放私人打捞世界碎片对祂们的影响太大，这艘巨轮已经有失控的迹象。
如今只有一条路走到底，赢了才有几分希望，否则天垒会直接从内部分崩离析。
一人情绪躁动着，液态的身体流动得快了几分，‘界灵，界灵怎么会帮祂们？！’
祂清楚祂们的无锋锁全都是售卖给界灵的，有不是来自天垒的无主的无锋锁出现，就肯定是出自界灵。
无锋锁这东西私下卖给界内生物容易招惹麻烦，世界规则不需要。
界灵通常不会离开自己的世界，又比世界规则更有购买意向，而且界灵大多非常自我，很难沟通，更别说把自己的东西借出去给别人用。
和界灵交易一直是祂们攫取利益的一条路径。
这次的事万阁和其它文明都没插手，界灵为什么会借出无锋锁出面站队？界灵和世界规则不是从不会主动参与世界内生物的事吗？
为首的人说道：‘冷静。先处理好影响。’
那些新人手中有无锋锁的事已经拦不住，但绝大多数人还不清楚无锋锁不是来自祂们这。
如果处理不好，当初的事会再暴露出来。
十几年前，万阁不知道从哪获得祂们私下向界灵售卖无锋锁的消息，主核心压着一直没有给出惩戒措施，但祂紧接着就拟定落实了开放私人打捞世界碎片。
祂们当时碍于无锋锁，没有出面反对。
那一次妥协，间接导致了今天的一切。如今祂们的境况还不如当初直接领罚，可是祂也知道，祂们当初还未衰落肯定不会甘愿去领罚。
从无锋锁的事暴露开始，一切就像是一场死局。
世界碎片利益的范围太广，不论是文明内的高阶修炼者还是普通人都极力反对万阁开放打捞。
可是祂们的反对除了裹挟天垒的决策外，毫无影响。
‘……主核心。’为首的人忽然想起什么，‘当初的事还未有定论，这件事绝对不能再被提起！解决无锋锁的优先级提到最高。’
‘是！’
祂们当初为了不承受惩戒才退让，天垒不能又退让又一点没少的承受惩戒。祂们承受不起。
主核心会不会这样做祂无法确定，只看主核心需不需要以此达成祂的目的。祂们不能去赌，祂们已经赌输一次了。
——
“天垒的反应不对啊。”希光身上的光线伸出，卷着一枚世界碎片。
“祂们自己的东西出现在祂们想打压的敌人手里，竟然没有大张旗鼓地借此生事。这不比耗费那么多资源雇佣人好用多了。”
偷灵器也是一顶大帽子。
池光：“祂们在心虚什么？”
希光：“主核心肯定知道。”
池光：“……在一切结束前祂什么都不会说的，除非祂需要别人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