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是钓位的问题。
两人换了钓位之后,常婷婷还真就好了起来,一条接一条的上鱼。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袁意宠溺的笑了笑,随手抛竿。
他没想着自己能钓上来。
毕竟十多斤玉米都撒下去了,还用了丝袜打窝,要真有用早钓上来了。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杆落下没多久,漂就猛地沉下去,一股大力从上面传来。
“这是来大家伙了?”
袁意没有懈怠,认真的起身开始操作。
咻~
提竿之后,破空声响起,鱼竿蓦然弯成弧状。
拉扯了三分钟后,一条肥大的鲤鱼被他拖出了水面。
看样子,至少有四五斤。
见此,袁意松了一口气,将鱼缓缓拉到了岸边。
要不是这杆够长,质量也还可以,不然还真有炸杆逃脱的可能。
“这么大!”
见他钓到一条大货,常婷婷赶忙跑了过来,露出了艳羡的目光。
“还可以吧。”
“你拿着,我帮你拍张照发朋友圈。”
袁意将鱼从钩上取下来,递给常婷婷。
“不行,这是你钓的,我要自己钓一条更大的。”
她摇摇头,眼神坚定道。
“不愧是我女朋友。”
“我相信你。”
袁意点了个赞。
自己女朋友长的漂亮就算了,三观还这么正,简直就是宝藏女孩。
比那些发个朋友圈,滤镜都要加八层还要打码的妖艳贱货强多了。
“那必须的。”
常婷婷点点头,随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回去吧。”
“我自己选的钓点果然没问题,刚才就是时间太短了,鱼还没聚过来。”
袁意笑容顿时凝固。
靠,夸早了。
“呵,女人。”
小声嘀咕了一句后,他无奈的返回了自己老地方。
又一个小时后。
过了十一点,太阳高高升起,即便是湖边也有些燥热。
看着依然沉浸在钓鱼中的女朋友,袁意放下杆子,从包里取出防晒霜走了过去。
“你干嘛?”
“我刚钓上来两条大鱼,不要跟你换位置。”
见他靠近,常婷婷警惕道。
这让袁意顿时哭笑不得。
“你想什么呢?”
“紫外线太强了,我怕你晒到,来给你送防晒。”
“这样啊……”
听完他解释,常婷婷有些不好意思,随即眨了眨眼开口:
“我在钓鱼呢,手腾不开,宝宝你帮我擦。”
说罢,特意摘下了帽子,将脸伸了过来。
女朋友的这种道歉方式,实在太过可爱。
袁意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才帮她擦了起来,擦的同时将她小脸揉成了包子。
“你?#,桑钕了……”
她含糊不清道。
……
中午,气温上升。
即便是秋天,太阳依旧公平的散发出光热。
两人的钓点周围没有树荫遮挡,只好先行撤退。
临走前,两人将所有小鱼放生,还用垃圾袋将所有垃圾都带走。
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来到露营点。
袁意搭完帐篷,然后马不停蹄的摆放桌椅、卡炉,准备吃饭。
第一次尝试钓鱼的常婷婷还有些意犹未尽,将水桶里最大的鱼拎出来拍照。
休息了一会儿,鱼儿已经恢复了力气,一个甩尾就挣脱开来,掉在了地上。
“啊!”
被溅了不少水的她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慌忙的在地上抓鱼。
只是鱼身滑不溜秋的,没经验的她,好几次都功亏一篑。
摆弄好一切的袁意,看到这一幕后,不禁扶额而笑:
“宝宝,它马上就要挂了,你就别玩它了。”
“什么嘛~”
“是它自己不听话好嘛?”
常婷婷表示抗议。
“行吧,让我来给它个痛快的。”
袁意走上前,将它拎了起来,用清水冲洗一下后,一菜刀敲在头上,结束了它短暂的一生。
随后,就是开膛破肚、刮鳞去尾了。
看着这略显血腥的一幕,常婷婷非但没有厌恶,心里反而升起些许自豪。
我男朋友真厉害!
连杀鱼的样子都这么帅!
将几条鱼处理好切段后,袁意洗洗手,转头迎上了她那崇拜的眼神。
“怎么了?”
“宝宝,你好帅啊!”
常婷婷当即起身将他抱住,一脸崇拜的开口。
“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快起开,我刚杀完鱼,身上脏。”
“我宝宝才不脏呢。”
似乎是为了证明的话,她又抱紧了一些,脑袋埋在袁意胸口蹭了蹭。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再腻歪的话,午饭就要变成晚饭了。”
袁意无奈道。
她这才松开。
不多时,一顿鱼肉火锅就这样支了起来,沸腾的红汤咕噜噜冒着泡,看起来分外诱人。
旁边还放着各种水果、零食、蛋糕、饮料……
“干杯。”
两人对视,笑着轻轻碰杯,只觉现在无比美好。
饭后,两人乘船游湖,将周围的美景一览无余。
到了傍晚,常婷婷还想去钓鱼,却被袁意劝阻。
他怕自己女朋友真上了瘾,成了钓鱼佬的一员,以后天天逃课去钓鱼。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即便只有一点点他也接受不了。
众所周知,贺强大帝出走半生仍未归来。
本来白白净净、漂漂亮亮、可可爱爱的媳妇儿,变成魔怔钓鱼佬,这谁顶得住?
“好吧。”
“那咱们现在做什么?”
不能去钓鱼的常婷婷稍稍有些失望,但还是眨着眼期待道。
“如果我说夕阳西下,湖边漫步,会不会有点无聊。”
袁意挠挠头。
“不会呀。”
“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哪怕是钓鱼都不会无聊,更何况是一起散步呢?”
常婷婷笑着道。
“?”
“你觉得钓鱼无聊?”
“是很无聊呀。”
“但要是能逗逗你,那就不会无聊了。”
她眨眨眼道。
“所以,你钓不上鱼,还有丝袜打窝都是故意的?”
“也不都是吧。”
她背着手,眼里闪过一丝苦恼;“毕竟,鱼是真的钓不上来。”
“辛苦你了。”
袁意温柔的揉揉她的脑袋。
此时,他只觉得: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