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许之恒醒了
心中屈辱涌上心头,朱芸忿忿无视这两人,接着擂鼓敲门,震得耳膜刺痛。本文搜:找小说网 免费阅读
围观百姓哗然,纷纷对她指指点点。
也不知道敲了许久,都督府却是一点动静无,见身后两人还在看原地看戏,朱芸不禁有点泄气。
“你来瞧我笑话?”
将鼓槌丢于地面,朱芸指着虞凌云恶狠狠道:“别得意太早,许连辰此生都会记得,有人为他断了青丝,而你,永远也占据不满他的心!“
”他记不记得我不清楚。“
虞凌云拾起地上一缕断发,“但朱小姐定,为了一个男人,你尚且如此轻贱自己,令尊真的允许了吗?”
华清灵噗嗤笑出声:“约莫朱司空只会觉得,后悔生出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儿吧。”
父亲……
父亲今日确实说了,当没有她这个女儿。
朱芸脸色煞白,跑到轿撵前,像个疯子般掀翻匣子。
乌发如蛛网散落雪地,她踩上去癫狂大笑:“你们尽管笑!等我在佛前咒你们夜夜噩梦,咒你们不得好死......”
“啪!”
华清灵扬手一耳光,直接将她扇倒于地。
大概也算打断她的诅咒?
耸耸肩,华清灵清着嗓子,接着嘲讽道:“要发疯回你的尼姑庵发!躲在佛门背后咒人,也不怕佛祖降天雷!”
虞凌云慢条斯理走上前,蹲下身与她平视,“听闻京城外的尼姑庵建在乱葬岗上,夜里总有鬼哭狼嚎,朱小姐这般细皮嫩肉,可要当心被请了去。”
至于请去哪儿?
那当然只有地狱了!
朱芸抖了一个激灵,小声嘀咕道:“才、才不会,佛门重地,妖魔鬼怪乞敢进来?佛祖不会坐视不理的!”
就在此时,都督府侧门吱呀一声开启。
不知是暗卫还是侍卫,捧着个锦盒出来,“都督说,朱小姐既诚心向佛,特赠经书一卷助你超度,超度那些年被你药死的可怜丫鬟。”
虞凌云一顿,就连别人家家事,他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看来他的势力,早已遍布京城……
药死的丫鬟?
朱芸突然想起去年溺死在井中的翠儿,那丫头临死前瞪大双眼,似乎不敢置信自家主子会害她。
但那也怪不得她,都督救的女人,只能有她一个!
“我不怕!”
朱芸踉跄后退,发疯似扯下轿帘裹身,“等我当了尼姑庵住持,我要你们统统跪在佛前......”
两人怜悯的眼神刺痛了她的眼,朱芸发狠推开她们,抓起铜锣拼命敲打,撕心裂肺道:“起轿!去尼姑庵!现在就去!”
百姓神情精彩纷呈。
华清灵望着远去的仪仗,嫌弃摆了摆手,“疯了,她一定是失心疯了。”
“疯了更好。”虞凌云眼中划过怜悯,“这样一个人对面孤苦的佛堂,也不会觉得寂寥。”
从前世她便知道,朱芸是一个极其倔强之人,哪怕是撞了南墙,也不曾回头。
只可惜,这股子劲儿,却是用错了地方。
京城外山野,天光没入与层中。
轿辇停在尼姑庵破败的山门前。
老尼姑接过木牌,望着朱芸丝毫不客气道:“贵人可知这庵里的规矩?新来的弟子,头三月要睡柴房,为了磨尽你的满身俗气。”
……
许府地下室。
干燥的室内混着药气,躺在榻上之人眼皮颤动,喉咙的灼痛让他发不出声,抬手摸到脸上的疤痕,心中涌上怨恨。
灵堂那场火,毁了他引以为傲的容颜!
室内两人看到榻边的动静,立刻将许之恒围了一圈。
“我的儿啊!”许母扑到榻前,哭得惊天动地,“你终于醒了,都怪那毒妇非要在灵堂烧纸钱,害你遭这般罪......”
许尚书关切道:“醒了就好,恒儿你现在可有什么不适?这些天我都让府医抓得最好的药,就为了给你续命,还有——”
“我没事父亲,那虞凌云现下如何了?”他抓起榻边的冷茶,就往嘴里灌。
说起这件事,许母就气不打一处来,“恒儿你不是说,不会碰那贱蹄子吗?”
许之恒眉头皱起,新婚之夜,他连盖头都没挑,就直接去了幽州,假意出征,何来碰不碰一说?
“母亲此话何意?”
许尚书沉声道:“她腹中已有了许家的孩子,你且说说,新婚之夜究竟......”
“什么?”许之恒艰难撑起身,眼中满是震惊,难怪那浪蹄子整日跟在他屁股后面,原来是为了给她肚子里的孽种找爹!
她对他表现的喜欢全是假的。
可是,那些日子分明没见她肚子有隆起啊?
“我根本未曾碰过虞凌云半片衣角!她怀孕几个月了?”
许尚书又惊又怒,“没碰过?可她却刚好怀孕三月有余!”
此话一出,许之恒掀翻茶盏,三个月......正是他去幽州最后那段时日!为了遵循大凛礼教,他们之间三日未曾相见,要么就是在婚前与苟合,要么就是他出征后的几日。
出征后……
许连辰!
“去......去......”
他扯着破碎的喉咙嘶吼,“一定是那没娘养的弃子,赶紧将他抓到衙门去问罪!”
地窖烛火猛地一晃。
许母突然跌坐在地。“难怪那养子死也要护着她!可现在我们根本动不了他了!”
“为何,一个养子而已。”
许尚书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可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已经官至二品,甚至圣山特许他脱离许府,我们……”
“嗬!嗬嗬!”听到此话,许之恒肺部上火,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那没娘养的一定是趁着他昏迷,将覆灭虞家的差事抢了过去,否则一个养子而已,凭什么空降二品,甚至与他爹并肩站立?
“不过恒儿你放心,我与你父亲早就商议,给那贱蹄子每日喝的安胎药里,加了小剂量的滑胎药,日后那你孽种滑胎,定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许府的嫡子,只有良儿一个人!”许母恶狠狠道。
“还有许连辰,将他们婚前私通一事散布出去,他也别想好过!”
“那弃子早就知道我们兵械造假一事,现在恐不是跟他作对之事。”
许尚书脸上有些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