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成为皇后?

第109章 成为皇后?

朝着楚歌耳语两句,她将手中的镯子扔进了炭火盆里,早晨等雪儿来倒掉便是。

这哪是什么嫁妆,无非是京中高门小姐人手一个的翡翠镯子。

“小姐,您真的要这么做?”楚歌再次确认道。

虞凌云眼神平静,“嗯,留着也无甚用处,去吧,处理得干净一些。”

“是!”

待楚歌消失后,虞凌云开始思忖起腊八宫宴一事。

与那次寿宴不同,这次去参加宴会的,有文武百官和未出阁的臣女,至于已经出嫁的女眷,出席便是抛头露面不守妇德。

由于太后特批,她应是以虞家嫡小姐身份参加。

虞凌云凤眼眯着,正好借机试探一下杨御史之女的态度。

只是,宴会人多眼杂,有心之人若是找不到阿爹的错处,便会从她这里下手,须得小心为上。

旭日东升。

今日不用上朝,陈启早早便来到书房,拿出厚厚的书简正要处理工事。

“父亲,女儿现在还在禁足当中,后天的宴会许是参加不了了。”陈嫣儿带着些雀跃从院子里传来。

这禁足令可是圣上下的,只要不参加宴会,那联姻之事说不定能不了了之,父亲总归不能违抗圣名。

陈启眼中闪过不耐,“嫣儿不必担心,我早已向圣上说明,特许当日出席宴会。”

说罢便从匣子里掏出圣旨,轻轻放在了桌案上。

刚进门,陈嫣儿笑容僵在脸上,“父亲,祭天当日发生的事人尽皆知,他如今被贬到皇权之外,已然失势,为何女儿还要嫁给他,这不是将我往火坑里推吗?”

见她的情绪十分激动,陈太尉放下笔,尽量平静说道:“嫣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先不说二皇子有钦天监预言加身,他如今蛰伏暗处,一旦立下显赫功劳,那太子岂不更像个无用的草包?”

见陈嫣儿神色有些动摇,他趁热打铁道:“皇帝对二皇子的宠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失的,太子被贬只是迟早的事,你现在嫁给二皇子,日后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此话一出,惊得陈嫣儿后退一步,她左右看着,生怕有人听到父亲大逆不道之话。

脑中却不受控制想着,倘若自己真成了皇后……

那便是太子一党的地狱!

而那个处处与她作对的贱人,岂不是只能在她面前卑躬屈膝,她想怎拿捏就怎地拿捏。

陈嫣儿死死咬着唇,一抹狠厉涌上心头。

见她心动,陈太尉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递到陈嫣儿手中,低声道:“这药你收好了,二皇子本就对你有意,腊八宴上,你只需欲拒还迎一下,再将药抹在他的人中……”

顿了顿,陈嫣儿接过药瓶。

半晌,她憋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女儿定不负父亲所托,若是事成,只求父亲密奏二皇子,将虞凌云的处置权让予我,我定让她生不如死,以解我心头之恨!“

陈太尉不屑一笑:“待你凤冠加身那日,便是将她做成人彘痰盂,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与此同时,许府密室。

草药气息环绕于室内,还有一丝腐烂的味道。

许之恒脸上的火痂已经开始掉落,露出里面发白的褶皱,显得丑陋不堪。

听着许府最近发生的事,他的表情愈发狰狞,自从她嫁来之后,许府屡次受到奇耻大辱,再加上她肚子里的孽种。

看来沈绵绵说得对,这贱人以前的温婉贤淑全是装的!

“可真是把我骗得够狠啊。”许之恒死死捏着拳头,声音嘶哑。

许尚书冷笑一声,“指望一个荡妇能有什么好品行?这次腊八宴百官云集,御花园北面的假山后,为父已经打点好了当值侍卫,就差神不知鬼不觉,将药下在她的酒里,这事儿一定不能出岔子。”

“这还不简单?宫廷宴会向来臭长,她总会有出去透气的时候,而皇上对着百官敬酒也不会只有一次,只要把握上时机,便能万无一失!”

许尚书点点头,眼中闪过快意。

“只是二皇子如今被贬,陈太尉也无法联系,明面上我们还是太子一党,若是今次让虞家倒了台,太子恐怕会将我们——”

许之恒伸手打断,“父亲莫不是忘了,不管站太子还是帮二皇子,我们始终是皇上身后的势力。”

否则,皇帝怎会将让虞府倒台的密旨交于许府呢?

太子想动他们,还不够格。

而且现如今,他许府既没有和太子有过于私密的结交,和二皇子也仅仅是暗通款曲,待尘埃落定之时,再顺势而为进行站队,更是万全之策。

许尚书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父子二人再各自眼中看到了算计和愉悦。

……

腊月初七,宫宴如期而至。

整个京城白雪皑皑,可金銮大殿内烧着银丝炭,灯火辉煌,暖意十足。

皇帝高坐龙椅之上,身边坐着不显年纪的吴皇后,两人身着龙袍凤冠,皇家威严尽显。

下方文武百官按品次落座,而他们未出阁的闺女,便坐在主席两侧的珠帘之内,虞凌云垂眸,安静等待着宴会开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宴会一开始,百官整齐作揖,声音洪亮。

一片恭贺声中,虞凌云与其他女眷起身,向着天子敬酒。

皇帝平和一笑,“今日不分君臣,诸位爱卿享受宴会便是。”

得到指令,宫廷乐师奏响了古乐,舞女也随之入场,惊艳了在座的百官。

见着殿内愈发吵闹,虞凌云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脸皮比宫墙还厚呢,上次作为寡妇参加寿宴,今日大着肚子,倒装起闺阁的姑娘来了,真是笑死人!”

放下酒盏,虞凌云也懒得乘着口舌之快,本不欲搭理。

突然,一个人重重拍着桌案,怒道:“女科举的恩典你沾着,可有辱骂恩人的脸面?”

这片区域倏然一静。

虞凌云记得这声音,便是在辩论会上正方那一位,与雅集上为华清灵说话的是同一个人。

“真是好大的威风!”

贵女有些挂不住脸,“你等无名之辈,岂敢管我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