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姜凡心底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首发免费看书搜:顶点小说网
卫忠显,这位在外人眼中犹如“一人之下”的厂公,他一袭红袍,身姿笔挺,面容冷峻中透着威严,武功高深莫测。
更是深谙官场之道,在晟帝面前备受宠信。
每次晟帝与他私下议事,都能给出建设性意见,说他是大乾的常务副皇帝,也毫不为过。
在与卫忠显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姜凡对这个睿智的老太监却多了几分别样的情感。
几次被孙党人为难,都是他暗中相助,如今他有难,姜凡没有不出手的道理。
知恩图报,方为大丈夫。
有卫忠显在晟帝身边,这位便宜父皇会更安全,无论如何,他绝不能出事。
“苏将军。”姜凡脑海中灵光一闪,脸上浮现贱兮兮的笑容,他深知若要改变眼前这不利的局势,唯有将这潭水搅得更浑。
当自身力量不足以左右局面之时,扩大局面,让更多的事情被卷入其中,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老九我这儿有个秘密,您想不想知道啊?”姜凡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狡黠的弧度,冲着苏恒通喊道。
苏恒通听闻,心头猛地一颤,本能地一怔,心中暗自腹诽,这老九向来不是什么善茬,找自己准没好事。
他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可姜凡根本没打算放过他,身形一闪,直接贴脸开大。
“苏将军,我正跟您说话呢,您怎么一声不吭呀?”姜凡那故意拉长的语调,就是为了故意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苏恒通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将目光投向孙谦,眼神中满是寻求指示的急切意味。
他被姜凡坑了好几次,对他有阴影了,心里头直发怵。
然而,孙谦对此等“小事”,本就兴致缺缺。
心想你苏恒通又不是尚未断奶的孩童,何必事事都来问自己的意见,不禁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麻烦。
“老苏头,您当真一点都不想知道?我可是亲眼所见呐,您难道甘愿当一辈子的绿毛龟?”
姜凡这一嗓子,似惊雷般在金銮殿上炸响,一帮大臣们顿时露出吃瓜表情,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就连看向苏恒通的眼神都变了,搞得这位御林将军心头发毛。
“九殿下。”苏恒通吃过姜凡好几次亏,心里对他那是防备到了极点,此刻正眯着眼,杀气腾腾。
“如今朝堂之上正商议着要紧之事,本将军可没闲工夫陪你瞎闹,请你自重。”
“你,你简直畜生不如!”姜凡猛地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苏恒通的脸,双眼瞪得如同铜铃,怒目而视,仿佛要将苏恒通生吞活剥。
“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你还算哪门子男人?你可知道,章士钊时常带着你的小老婆去客栈!每次您外出执勤的时候,他们就在那儿偷偷私会,那条街上的人都瞧得真真儿的。”
“噗!”正暗自算计着卫忠显的章士钊,听到这话,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瞬间暴跳如雷,脸涨得通红,连声音都变得尖锐。
“你这个蠢货,竟敢血口喷人,本官何时做过这等腌臜之事?”
“呵呵。”姜凡冷笑两声,那笑声贱兮兮的,让人脊背发凉。
只见他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过去。
“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了章士钊脸上,声音在朝堂上回荡,格外响亮。
“你才是蠢货,你全家都是蠢货!狗东西,老子可是皇子,你骂我蠢货,就是在骂我父皇,你这是要造反吗?”
这两巴掌打得极重,章士钊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剧痛,瞬间清醒了几分。
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双腿一软,连忙“扑通”一声跪下来,朝着晟帝连连磕头认错,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陛下恕罪,微臣一向尽忠职守,克己复礼,为朝廷出生入死,抛头颅洒热血,实在是受不了这般无端的侮辱,才一时失言,绝无对陛下不敬之意。”
他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声音中满是惶恐与哀求,脸上的汗水与尘土混合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
“请陛下明鉴!”
“罢了。”晟帝满脸烦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尽显帝王的威严与疲惫。
他目光如炬,直直盯着姜凡斥问道,“老九,你所说之事,可当真?若是污蔑朝廷命官,那可是罪加一等!”
“当然是真的。”姜凡神色严肃,一本正经地开始讲述,那表情、那语气,仿佛他真的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丝相信。
“前阵子不是举办国赛嘛,老九我跟怡红院的人有合作。听那里的人说,苏将军的小老婆以前就是窑姐出身。章士钊大人对她那是痴迷得紧,后来被苏将军截胡娶了回去,可把章大人给气坏了。”
姜凡双手随意地一摊,耸了耸肩膀,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奸情”故事。
“即便他们成了亲,章大人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巧的是,苏将军公务繁忙,时常要外出执行任务。苏将军的小老婆耐不住寂寞,便又和章大人勾搭上了,天天背着苏将军幽会。”
姜凡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那动作夸张得有些滑稽,“哦,对了,苏将军,前段时间您小老婆不是刚给您生了个儿子嘛。您都这把年纪了,而且,您的身体状况大家也都知道,那孩子能是您的吗?外头可都传言,那是章士钊的种。”
如此荒诞不经的剧情,愣是被姜凡讲得有模有样,活灵活现。
一众大臣们听了,竟都隐隐有些相信了,朝堂上再次响起一阵窃窃私语,众人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惊讶与好奇。
“你放屁!”苏恒通瞬间暴跳如雷,一股恐怖的气势从他身上轰然爆发,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这股气势震得扭曲起来。
“你三番五次污蔑我的家人,到底是何居心?”
“污蔑?就您那点本事,谁不清楚?不信的话,随便找个人去问问怡红院的姑娘。”姜凡脸上挂着一副贱兮兮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章大人,恭喜啊,喜得麟儿。”
“我,我没有……”章士钊毕竟是个文臣,平日里在朝堂上靠着一张利嘴纵横捭阖,可面对突然发飙的武将,尤其是像苏恒通这种手握京城防务大权的狠角色,心里头还是忍不住发怵,双腿微微颤抖,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
“苏将军,您听我说,都是九皇子故意挑拨离间,我跟您小老婆压根儿就不认识,更不可能有什么关系,他这纯粹是诽谤。”
苏恒通恶狠狠地瞪着章士钊,那眼神仿佛能吃人。
尽管他心里明白这大概率是姜凡的计谋,可身为男人,面对这般关乎尊严的事情,心底那一丝怀疑的种子还是生根发芽?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坦然面对这种事。
“你没做?”姜凡摩挲着下巴,双眼像鹰隼一般紧紧盯着章士钊,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
“我当然没做,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必要去冒这种险?”章士钊连忙辩解道,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局促不安。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姜凡一脸正色,开始精心编织着话术陷阱,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
“章士钊,你可真是无耻至极!苏将军是你的同僚,更是咱们大乾京城的守护神。他手握五万御林军,每日为了皇城的安危与治安,早出晚归,不辞辛劳。你倒好,竟然做出淫人妻女这种下作之事!”
姜凡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愈发高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肆意挥洒情绪。
“你一边享受着苏将军为你带来的安稳环境,一边又觊觎着别人的老婆,还让人家给你生孩子,你这是打算鸠占鹊巢啊,好一条毒计!”
姜凡目光如电,直射章士钊,“苏将军要是哪天遭遇不测,你是不是还打算暗地里教唆那个小老婆,争权夺利,霸占整个苏家?”
“我,我没有……”章士钊此刻彻底慌了神,他发现,自己身为靠嘴皮子吃饭的御史大夫,在姜凡这一连串的攻势下,竟完全插不上话,被堵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个斗败的公鸡。
而晟帝和卫忠显等人,早已看出姜凡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对方想让己方陷入“六子吃了几碗粉”的自证困境,姜凡便巧妙地将这困境转移到了对方身上。
果不其然,人皆有八卦之心。
很快,原本围绕着卫忠显与章士钊之间的矛盾,众人的注意力全然被转移到了这场“捉奸疑云”之中,朝堂上的气氛变得愈发诡异。
大臣们的目光在姜凡、苏恒通和章士钊之间来回游走,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如何证明?”姜凡厉声质问,大声喝道,那声音犹如洪钟,在朝堂上回响。
“咱们京城的百姓,哪个不对苏将军爱戴有加?尤其是你们常去的那条街,不少百姓都受过苏将军的恩惠。人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若是心里没鬼,敢不敢跟我去那条街上走一趟?看看百姓们是如何看待你的?”
“我,我不去!你肯定早就安排好了。”章士钊彻底崩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乎是哀求着跪在地上。
这厮也不知是吓得昏了头,还是慌乱中失了心智,竟直接朝着孙谦爬了过去,那模样狼狈至极。
“恩相,恩相,救我啊!我真的没干过这种事,都是这个疯子血口喷人……苏将军是您的心腹,他肯定最听您的话了,恩相,您要是不救我,我今日就要被这个疯子给逼死了啊!”
孙谦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心中暗自埋怨章士钊这般没出息的表现,在心里狠狠骂了句“废物”。
他轻咳一声,刚要开口,却见晟帝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朝堂之上,成何体统!此事关乎朝廷大臣的清誉,朕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苏将军,你即刻派人去将苏夫人与那孩子带来,朕要亲自问话,至于章士钊,先暂且关押起来,待事情查明,再做定夺。”
苏恒通听闻,抱拳领命,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姜凡这番搅局的愤怒,又有对“被人偷家”的担忧,那复杂的心情犹如吃了苍蝇。
而姜凡则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一招虽然险,却暂时将卫忠显从危机中解救了出来。
只是,这朝堂之上的争斗,犹如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帷幕,后续又将会有怎样的惊涛骇浪等着他们,无人知晓。
随着时间的推移,去传唤苏夫人和孩子的士兵还未归来,朝堂上的气氛却愈发凝重压抑,仿若有一块无形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头。
每个人都在暗自揣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臣们有的低头沉思,有的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不安与期待。
姜凡表面上镇定自若,双手背在身后,可掌心里全是汗水,心中也在不停地盘算着,若是苏夫人真的来了,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万一真较起真,他肯定会被拆穿,虽然可以继续装傻充愣死不认账,但那样做,势必导致他的形象一落千丈。
平时耍耍小聪明也就算了,真涉及根本的大事,是做给所有人看的,唇亡齿寒的道理,谁不懂?
他要的是这帮大臣回头是岸,重新站队,而不是毁灭他们,彻底把他们得罪死。
毕竟,这偌大的大乾,还需要他们来治理。
他唯一赌错的一点,就是章士钊这货太怂了,御史大夫不都高风亮节吗?不都“士可杀不可辱”吗?到他这儿,怎么变得贪生怕死了?
“陛下,我冤枉啊,我什么也没敢,我……”
要看要被卫兵控制,章士钊此时的求生欲到达了极限,他居然一狠心,直接撤掉了袍子,以羞耻示人。
“我早就是一个废人了,如何去偷人?九皇子,你想算计我,找错对象了!”
“嚯!”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姜凡顿时愣在原地傻眼了!
这下玩脱了,谁他娘能想到,章士钊居然是个天阉之人啊?
说人话就是,他先天发育不良,根本无法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