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每个季度都会选一两周天气好的时候,带妻女出远门散心。
这一次是去C国看流星雨,流星雨不稀奇,但据说这次的景象格外出彩,十年难遇,见者有福可除百难,最好的位置已经被其他富豪抢订了,厉斯年花了大价钱,也买了几个。
温姒心疼钱,但是架不住厉斯年执拗。
她取笑,“你也是生意人,明知道为了宣传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怎么也会信这种玄乎的东西?”
厉斯年被笑了也不急不躁,承认自己的敏感小心,“花点钱就可以买个心安,多赚的买卖,而且流星雨比烟花更好看,你一定会喜欢。”
温姒心里一动。
结了婚之后,厉斯年比谈恋爱时还花心思,一日三餐可以落下,但惊喜绝对不会少。
但尽管如此,他取悦她一次,她还是会如初次那样开心。
温姒踮起脚,搂住他脖子。
脸凑到他唇边,吐气如兰,“我已经不喜欢烟花了,有更喜欢的东西。”
厉斯年眸底深深,一本正经跟她兜圈子,“更喜欢什么?”
“你猜猜呢?”
他明知故问,棱模两可道,“年年?”
温姒噗嗤笑。
粉嫩嘴唇就在眼前,又香又软,厉斯年经不住勾引,低头吻她。
……
三人抵达C国之后,在酒店里碰上了个贵客。
是北城的富商裴景川一家三口。
他们于厉斯年有恩,身份又格外尊贵,所以两人的印象格外深刻,厉斯年主动请客吃饭。
裴景川比厉斯年沉稳不少,气质冷贵却不摆架子,带孩子带得格外熟稔。
厉斯年怀里也是抱着允乐,彼此的妻子坐在一旁,轻轻松松,只管美艳高贵。
温姒看向椅子上那个小男孩,是裴家二少爷,五岁左右,五官虽稚嫩却已经有了父亲的影子,清隽脱俗。
只是上次见他还算活泼,这次冷冷淡淡的,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姜音无奈解释,“他最近身体不好,病恹恹的,你别多心。”
温姒心下一紧,“最近流感确实厉害,好些了没有?”
姜音点点头,眼里隐藏了几分心疼。
温姒隐约感觉到,那孩子恐怕不是简单生病。
这次来看流星雨,裴家估计跟厉斯年的想法一样,为孩子求个心理上的平安。
流星雨在晚上十点左右,吃完饭就可以出发,结果厉斯年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有个项目需要他开会处理。
温姒让他先去处理,她坐姜音他们的车走。
厉斯年稍作思考就答应了下来。
并承诺她处理完了就跟着过去。
可谁知道,车开到半路上允乐突然开始哭闹。
满脸泪水,毫无理由,小小年纪表达不清楚,哭得温姒心都碎了,只得让司机转道,先去医院看看。
姜音更有经验,抱过允乐仔细检查,但是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但是允乐哭得几乎脸色发紫,明显难受。
温姒心疼得哽咽,抱着她不断哄,姜音神色严肃,吩咐司机加速,直接去本市最好的医院。
同时,裴景川也在联系医院的人脉,让他们准备好医生和病床。
车子变换路线,急速飞驶。
过去几分钟,允乐逐渐好了些,从大哭变成了抽噎。
温姒轻轻摇晃,怀中人儿哭累了,抓着妈妈的衣角,一抽一抽地昏昏欲睡。
她松口气,愧疚地看向姜音,“抱歉裴太太,耽误你们去看流星雨了。”
姜音摇头,“没关系,一场流星雨而已,不过你女儿经常这样哭吗?”
温姒也是奇怪,“从出生后到现在,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两人说话的功夫,允乐已经睡熟了。
就在这时,平缓行驶的车子猛地一震,被迫停下。
裴景川第一时间将姜音护在怀里,看向窗外。
不知道看到什么,他瞳仁一缩,脸色沉到极致。
温姒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远处海面上的一座大桥从中间塌陷,顿时硝烟弥漫,高空中拉起一级警报。
一时间,车内所有人都浑身冷汗,心有余悸。
因为那座大桥,是通往流星雨现场的必经之路。
如果不是允乐哭闹,那么此刻他们也正好在桥中央。
必定坠海,绝无生还的可能。
“令千金好像预知到了危险。”姜音呢喃,“真奇妙……”
温姒闻言,情不自禁抱紧怀中熟睡的女儿。
是这样吗?
听着就觉得荒谬玄幻,可事情确实发生了。
此时,温姒的电话突然响起,来电是厉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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