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董天乐看着肖麦刚刚还苍白犹豫的脸色现在慢慢开始恢复红润。
眼中似乎也慢慢从刚刚死气沉沉现在变得亮了起来。
表情也变得轻盈起来。
他不知道到她想到了什么，外部的表情就变换的这么明显。
肖麦听到董天乐在叫她，但是她还是在沉浸在自己下思绪之中。
对啊，朱越已经死了，而他做的坏事关她什么事呢？她通通没有参与过，就算她知晓一二，但又怎么样呢？朱越死了，就算她说与不说，朱越再也不能打她了，不能以爱她的名义囚禁，殴打，父母的债也还清了，就算没有钱又怎么样呢？她已经逃离恶魔了。朱越已经死了，她自由了!
肖麦的嘴角咧开，哈哈哈的笑出了声。
董天乐被她的模样吓到了，拿手握住她的肩膀晃了晃她。
肖麦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董天乐，还在笑，笑的更加瘆人。
董天乐浑身不舒服，停止了问话，他觉得这个肖麦精神有些不对，就想出去叫人过来看看。
他刚出门就碰见从南局急忙忙跑来的牛达。
牛达看见他急慌慌的样子，立即问道：“怎么了？”，
董天乐一看事牛达也立刻说明事情的原委。
牛达皱皱眉，那个新增的死者朱越的女朋友有点问题？还是精神上的？
董天乐见他不信，又走到门口，打了个手势，悄悄打开门缝，二人趴在门口，望向里面去。
坐在椅子上的肖麦还在低低的笑着，一会压抑，一会放肆。
牛达也被这奇怪的样子弄得疑惑，疯了？
“你问她什么了？”
董天乐拿出来了笔录，指了指上面的问题说道：“就这些啊？没什么奇怪的啊？”
牛达看了看确实没有什么奇怪，都是很正常的问题，不知道这肖麦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二人还在屋外想着，肖麦停止了声音，刚刚还大笑不止的她，在屋里说道：“警官，你继续问吧！“
董天乐嘀咕：这都事些什么事情啊。
不过看拿肖麦果真没在笑了，董天乐倒不是怕她，一个弱小的女子能拿他怎么样呢。
就带着牛达又走进了屋子里。
一人审问变成了两人。
肖麦面色平静，好象刚刚狂笑不止的的人并不是她。
董天乐满脸疑惑的看着她，慢吞吞的继续问道：“刚刚问你的问题，你还记得么？“
肖麦轻轻的说：“朱越的事情？“
董天乐点点头。
肖麦回道：“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吧。“
“那你说说看你知道什么？”
肖麦闭上眼回忆：“那天打架斗殴，他的小弟着急来找我，说在西局门口打架被刑拘了，我就去看他了，之后…我回了家之后太害怕，三番五次叫曲家亦来陪我，他一直不同意，昨天不知道怎么了主动过来了。我本想让他早点走的，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
牛达一脸不满，怎么谈起她的感情生活了，正要出口制止，让她多说些关于案子的事情。
“喂，你….”
董天乐伸出手摆了摆手，意思不要打扰她。
牛达看董天乐这样，就没再说什么，就安静的听肖麦的叙说。
肖麦也没因为刚刚牛达的发声停了下来，继续说道：“他太狂了，应该事早晚会出事，我只是没想道死在我眼前，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是被谋杀的。“
“肖小姐，我们也不瞒你，现在市立发生的连环杀人案，你的男朋友朱越根据今天早上发现的，朱越也是一员，而且很难说是不是最后一个。你知道朱越惹了什么人应该立刻告诉我们！“
说着，还拿出之前的档案拿到肖麦眼前，快速的摆了一下就收回：“这是之前死的三人！可能下一个是你也说不定，犯人很凶残。”
肖麦也只是匆匆一瞟，靠在椅子后背说道：“你们想问什么说吧，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终于扯到了关键。
董天乐这样就放心多了，就继续问道：“你知道朱越得罪过什么人么？”
犯人几次行凶都很残忍，看样子都是来寻仇。
肖麦轻轻一笑：“你该说，他不和什么人结仇。”
得，又是一个不安分的，之前他和牛达和张乐其对王珊珊和吴雄的家人问话，对方也是这么回道他们，都是爱惹事，说不准哪天就惹到人了。
“那你想想，就最近他有惹到谁么？就最近？”
肖麦眯起眼思索了一下：“他每天都和他那些小弟出去，有时候会带伤回来。”
感觉这个方向是问不出什么，董天乐又转变了个方向，拿出了王珊珊和吴雄的照片给肖麦看。
“那你认得这两个人么？”
肖麦的眼睛从吴雄的脸上匆匆划过，在王珊珊的脸上停顿了一下，然后眼神微微发亮。
牛达盯着肖麦，说着：“怎么你认识这个女人？”
肖麦坐直了身体，轻哼了一声，拿手指指了指王珊珊的照片：“这个女人来找过我。”
“找你做什么？”
“做什么？她和朱越睡了，然后来让我退出啊！”
董天乐愣了一下，这几人的关系真够复杂，然后又听着肖麦接着说。
“我都没把她放在眼里，朱越就出面解决了她，然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他真的十分好奇这肖麦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如她所言，朱越和王珊珊有过关系，那她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不过，他也没心情去窥察一个女人到底想什么。
他又把吴雄的照片推到了肖麦眼前：“这个人你真的没见过？不认识？”
肖麦又看了他几眼，还是摇摇头。
“那这个王珊珊，你除了知道她和朱越的关系外，你还知道他们有什么联系么？”
肖麦想了想说道：“我好像记得他们在网上聊过，叫对方珊珊，是不是就是她？”
董天乐想到了那个笔记本电脑。
有些焦急的追问：“那你记不记得，这个女人的网名或者别的。”
如果知道，就会加快删选出关键的人了
肖麦对自己的记忆力也没有绝对的自信：“名字我忘记了，不过我记得她的头像，是一个戴着帽子的女人的头像，这个记忆很深，她把嘴漏了出来，而且她嘴角有颗痣。
痣？确实，王珊珊的嘴角确实有颗痣。
知道了这一点，董天乐都没有心情继续追问下去了，就拜托牛达完成后续，他就急忙跑董天乐立刻告诉技术部的同事这个信息。
同事一听乐了：“不错啊，这样就好弄多了，这个笔记本的主人真的把信息删得差不多，而且他的聊天窗口竟然有一千多个，有这个信息排查起来好多了。”
说罢，同事就忙活起来。
就这个空档，董天乐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小郑，
他不是负责询问那个曲家亦么？怎么给他打电话。
他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里的小郑立刻嚷嚷道：“董哥，你那头完事了没？”
“差不多吧！”
“那你过来看看吧，这个曲家亦不好对付…”
“这个，我这头还有事呢？”
说着，看着同事在敲打的键盘，同事看他说，摆摆手：“董哥，你先去忙吧，我这怎么也要忙活1个多小时呢？”
董天乐点点头，对着小郑说道：“行吧，你等着，我马上来。”
今天董天乐算是忙乎极了，东跑西跑。
又一正在局里穿梭，跑到了小郑所在的那个房间。
房间是内外两间，曲家亦还好好在那里坐着，不过还是一派休闲得意的神情。
倒是外屋坐着两个人表情都不算好。
一个是刚刚给他打电话的小郑。另一个是牛达。
这个牛达也算是真的关心案子，不过，他想起肖麦：“那个肖麦…”
“放心好了，我交给你们局里的同事了。”
董天乐才放心点点头，然后就问道小郑：“怎么了，这个曲家亦。”
小郑起身把位子让给董天乐说着：“董哥，你过来看看这个曲家亦吧。”
董天乐坐下，看了刚刚询问曲家亦的录像。
简而言之就是：“他一直绕着你玩，看似你问他问题，但其实处处你被套了话。“
小郑发愁的点了点头。
“而且还把王珊珊和吴雄的信息给泄露了出去了。
小郑又点了点头。
董天乐捂住头，发愁极了。局长之前还交代过，这个事情死者信息少披露，省的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做文章。
这个曲家亦只能算是这个案件其中一个不太关键的人物。
不太关键？
想到这，董天乐又觉得有丝不对劲，这个曲家亦很不对劲。
就对着还满脸哭丧脸的小郑说：“别想了，你再进去问他两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一，为什么那天斗殴，朱越是叫他去的，他为什么没有去。二，是为什么之前肖麦就找了他，他都没去，他为什么昨天晚上就去了？”
小郑点点头：“如果他又套我话呢？我怎么办。”
董天乐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别说不就行了，收起你那吊儿郎当的，他不回答你就一直问。”
小郑走进了内屋。
牛达对着仔细盯着监视器屏幕的董天乐说：“那个录像我也看了，其实不怪这个小郑，这个曲家亦的确问法很巧妙，仿佛是故意的？”
董天乐也知道这个情况，但是还是要试一试这个曲家亦，他们耐心等待着曲家亦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