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丑你先说
“我是妖怪！”
这四个简简单单的字说出来之后，不仅仅是郭长老吃了一惊，所有会议室的人都吃了一惊。
妖怪管理局里面，有不少妖怪，大家也都习惯了。在客服处、资料科、后勤科甚至是妖狱的狱卒里面都有妖怪的存在，比如一直喜欢调戏叶一凡的前台妹子，就是一个妖怪。
但是，居然有妖怪做到长老的职位，并且看样子，九婴在长老会当中的地位，绝对是很超然的存在，连之前的首席长老孙长老，都对九婴尊敬有加，这就不同寻常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呃，不对，是什么妖怪？叶一凡在心里想到。
“在这里，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妖怪管理局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九婴依旧慢条斯理的问到，“来，郭长老，你丑你先说。”
九婴后面一句话说得很快，郭长老没有反应过来，见到新来的长老点到自己的名字，连忙开口，“妖怪管理局，顾名思义，当然是为了抓捕妖怪而存在的暴力机构，世界上的妖怪这么多，不受控制的妖怪也很多，如果没有妖怪管理局的话，早就天下大乱了。”
说完之后，才发现在座的各位，脸上都挂着微妙的表情，萧遥那臭小子已经快憋不住笑了，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嗯，我们听到了郭长老的高论，接下来，我倒想听听你的看法。”九婴说完，盯着叶一凡的眼睛说道。
叶一凡不傻，听到九婴之前对郭长老的调笑，就已经明白，眼前这位以妖怪身份而成为管理局长老的人，应该是一伙儿的，妥妥的自己人。
既然这样，就畅所欲言一番吧，“我觉得郭长老说的有失偏颇。妖怪管理局，肯定不仅仅是为了抓妖怪。要不然管理局内部那么多兢兢业业的妖怪同事为什么不抓起来呢？”
“我倒觉得，妖怪管理局应该是一个服务者和管理者的定位。这个世界上既然存在这么多的妖怪，而且大部分都可以和人类和平共处，那么他们的存在就是合理的。但是这么多的妖怪，肯定有各种各样的需求，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混乱，必须要有这样一个机构，能够处理和妖怪相关的各种事情。同时也因为妖怪的能力都远超常人，如果其中有害群之马，必须要有一支特殊的队伍，来处理这些邪恶的妖怪，这也就是执法人存在的意义。说到底，妖怪管理局是为了维持人类和妖怪之间的平衡，让大家都能平等的生活在世界上。”
会议室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思。
叶一凡的话在理，妖怪的存在是不可改变的，要把所有的妖怪都抓起来完全不现实，况且大部分妖怪还是能遵守人类社会的规则，安安分分的生存下去。
对妖怪赶尽杀绝做不做得到不说，必然会引起极大的混乱。
九婴也点点头，“既然这样，管理局，包括执法人队伍在内，是允许妖怪存在的，这一点大家都没意见了吧？”
除了郭长老之外的所有人都点了点头，郭长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也点点头算是勉强认可了这个观点。
“那就没问题了，叶一凡是半妖，这个身份成为执法人没有问题。现在要解决的，只不过是叶一凡妖化后无法控制的问题。这是一个技术问题，交给技术科就好了，我不觉得值得我们大家在这里浪费时间。”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郭长老一看节奏已经被新来的九婴带偏了，连忙又开口，“要是技术科找不到解决叶一凡妖化的办法怎么办？”
九婴无所谓的说道，“该怎么办怎么办呗，再说叶一凡的妖化现象，以后会不会发生还不知道，等再妖化了再说吧。”
孙长老见郭长老没有什么话可说，拍拍手，“好了，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么我们就表决了，同意叶一凡继续作为执法人留在妖怪管理局的举手。”
见到会议室里面举起的六只手，叶一凡笑了。
散会之后没多久，大姐头就把叶一凡叫到办公室，萧遥已经等在办公室里面了。
“叶子，虽然这次九婴长老的支持，你能留在管理局，不过你可不能放松，郭长老这家伙一直盯着你呢，还有其他长老对你的疑心也没有完全消退，所以你近期还是要拿出成绩来，根据之前你的表现，现在将你提升为C级执法人。”大姐头一边说，一边递过一个新的徽章。
叶一凡接过徽章，仔细看了看，颜色不一样了，底色从白色，变成了黄色。
叶一凡又好奇的看了看萧遥的徽章，底色是红色。
“大姐头，这执法人一共有几个等级啊？”
“执法人除了见习生之外，一共分为五个等级，你之前是d级，徽章底色是白色，现在是C级，底色是黄色。萧遥和无双都是B级，底色是红色。”大姐头说着亮了亮自己的徽章，底色是蓝色，“我是A级执法人，徽章底色是蓝色。”
“还有一个等级呢？”叶一凡好奇的问到。
“还有一个等级是s级，不过s级的执法人太少了，长老会里的成员，大部分都没有s级徽章。s级徽章的底色是黑色的。”大姐头说道，“执法人的评级是非常严格的，不但要有和级别相当的实力，还要有相应的成绩和经验，所以每一级的晋升都非常困难。短的三四年，长的十几年才可能晋升一级，很多执法人做了一辈子，也就是B级执法人而已。”
“哈哈，看来我很厉害嘛，才当上执法人这么短时间，就从见习生，一路升到了C级执法人。”叶一凡得意的说完，又不怀好意的看了看萧遥，“老板你要小心一点，说不定哪天我的级别就超过你了，到时候见面很尴尬的哈。”
萧遥丢了一个鄙视的眼神过来，大姐头在一边补了一句，“其实萧遥的实力和成绩，已经可以晋升成A级执法人了，不过因为最近为了保你，被郭长老一直拖着，所以还是B级。”
叶一凡听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那什么，多谢老板了啊。”
萧遥狠狠的瞪了一眼叶一凡，“当然要好好谢谢我，来，给大爷捶捶腿，晚上请我去大保健。”
叶一凡坚定的伸出了中指。
“好了，别闹了，这次有个比较棘手的案子交给你们。”大姐头说着甩过一沓资料，“边看边说。”
叶一凡接过资料，大姐头开口说道，“这次的事情，也是警方提供的线索。最近楚庭市的帮会，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混乱起来，尤其是西川区，帮会之间的火并变得白热化。其中一个原本中等的帮会——黑龙会，不知道什么原因开始崛起，据说已经灭掉了一个竞争帮会麒麟堂，还兼并了几个小帮派。黑龙会的老大谢天，手上已经沾了不少人的血。”
叶一凡有些不解的问到，“帮会火并，用不着我们执法人出动啊，这不是警方的事情吗？”
大姐头点点头，“没错，一般的帮派火并，是警方的职责。但是这次的情况有点特殊。因为最近的混乱，警方也加派了警力，想趁机打击一下，铲除几个毒瘤。不过调查的过程中发现，这个谢天有问题。在帮派火并中，谢天的表现太抢眼了，黑龙会的扩张完全是最原始最暴力的互砍，但是谢天简直是非人，据说有一次谢天一个人就将一个小帮派的人砍死砍伤三十几个，一个人！”
“高手吗？无双应该也可以办得到吧？”萧遥插了一句。
“无双可能办得到，但是也不容易。这些帮派都养着打手，这些打手有一部分是练家子，身上是有功夫的，而且整天在街头打斗，实战经验非常丰富，就算是换了无双，一个人干掉三十几个，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大姐头说道。
叶一凡惊讶的问，“难道这个谢天一点伤都没有受？”
大姐头点了点头，“没错，警方找到的目击者声称，谢天完全没有受伤，出手的速度一般人都看不到。这还不算，在和麒麟堂的冲突当中，谢天一个人冲到对方的人群里，生生砍死了麒麟堂的老大张辉。”
大姐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当时这个张辉身边有上百人，还有几个高手，其中一个是退役的拳手，拿过金腰带，而且张辉身上有枪。就算是这样，谢天也冲进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活活砍死了张辉，并且全身而退。”
“隐藏在市井中的绝世高手？”叶一凡又不死心的补了一句。
大姐头摇了摇头，“不是，谢天在警方那里早有案底，从小到大的成长历程警方都一清二楚，这个人，在一个月之前，还只是一个比较心狠手辣的普通人而已。”
叶一凡和萧遥对视一眼，这个谢天，看来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