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闻言,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从容,拱手道:“哦?拓跋公主请讲,萧某愿闻其详。”
拓跋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清脆如银铃:“我要你写的这首诗,需在七步之内完成,否则,你便无缘得见我真容。”
言罢,她轻轻转身,背对着萧瑾言,长发随风轻舞,仿佛一幅动人的画卷。
萧瑾言心中暗自思量:别说七步,便是一步,我也能将诗作出。毕竟,身为穿越者的我,脑海中藏着无数古人的佳作,抄录一首何难之有?
但他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淡然一笑,自信满满地答道:“没问题,拓跋公主,萧某定不负所望。”
拓跋柔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甚,她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与期待:“看来萧护军很是自信呢。”
萧瑾言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当然自信,男人嘛,怎能轻言不行?”
拓跋柔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随即话锋一转,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过,萧护军,我要你写的这首诗,不仅要限时完成,还须得字字珠玑,句句动人,方能显出你的真才实学。”
萧瑾言微微一笑,胸有成竹:“拓跋公主放心,待到诗成之时,你自会评判其好坏。”
说罢,他轻轻踱步,每一步都似乎踏着节拍,心中已有一首佳作呼之欲出。
萧瑾言悠扬而沉稳,他的目光时而望向远方,时而低垂思索。
不远处,拓跋柔手持一柄精致的团扇,半遮面庞,只露出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
“萧护军,你已走了六步,按照我们的约定,若再行一步仍无佳作,便无缘得见本公主的真容了。”
拓跋柔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俏皮,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涟漪轻漾。
萧瑾言闻言,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又向前迈出了决定性的一步,这一步似乎凝聚了他所有的才情与勇气。
“拓跋公主,灵感忽至,只是……”
“只是什么?”拓跋柔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她轻轻放下团扇,整个身子向前微倾,那双眸子里满是对未知的渴望。
“我想到的,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诗,而是一阕词,不知公主是否愿意破例,以词换颜?”
拓跋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如同初绽的桃花,明媚而不失温婉。
“诗词本同源,词亦能传情达意,有何不可?萧护军,请吧。”
得到了公主的应允,萧瑾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灵感如泉涌。
“那我便即兴赋词一首。”言罢,他闭目沉思片刻。
萧瑾言心中难以抑制的激愤与豪情,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他低吟,声音中带着一丝沧桑与无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他誓言铮铮,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率领千军万马,踏破那阻挡在前方的贺兰山,直捣黄龙,一雪前耻。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拓跋柔站在一旁,听愣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她从未听过如此慷慨激昂的词句,每一句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她的心上,让她感受到了词人那份深沉的家国情怀与不屈不挠的英雄气概。
她心想:这词,简直是英雄之作,字字珠玑,句句泣血,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投身战场,与词人并肩作战。
待萧瑾言吟罢最后一句“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拓跋柔才缓缓回过神来,她望着眼前这个英姿勃发的男子,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萧瑾言轻声问道:“公主,我这词做的怎么样?”
拓跋柔轻轻抚过发丝,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仿佛刚从一场震撼心灵的梦境中苏醒。
那首词,如同惊雷般在她耳畔炸响,每一个字都如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她内心的平静。尤其是那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声音虽轻,却如同万马奔腾,激荡着她的血脉,让她本已冷静的面容上泛起了红潮,双腿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这不仅仅是文字的力量,更是那份深藏于心的家国情怀,激起了她灵魂深处的共鸣。
“谁是胡虏?”她心中暗问,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北魏与大宋交战的惨烈画面。那些曾经在她眼中模糊的概念,此刻变得如此清晰——胡虏,不就是那些企图侵犯他们领土、践踏他们尊严的敌人吗?
而这首词,正是出自大宋一位名叫萧瑾言的护军之手。难怪,难怪大宋能有如此英勇无畏的英雄人物,难怪能在无数次交锋中击败北魏,这份豪情壮志,早已注定了他们的不凡。
拓跋柔情不自禁地赞叹道:“萧护军,你这词做得太好了,简直震撼了我!”
萧瑾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缓缓说道:“那公主可否赏脸,将面纱摘下,让我一睹真容?”
拓跋柔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那是被诗词激发的豪情,也是对萧瑾言才华的倾慕。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少女的羞涩,又有着超乎年龄的决绝:“萧护军词做得如此之好,别说只是看我的脸,就是让我脱光了,把整个身子给你看,又如何?”
话毕,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一瞬,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萧瑾言的目光变得深邃,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可是公主说的,那我可得好好‘欣赏’一番了,公主赶紧脱吧。”
拓跋柔身姿曼妙,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羁与挑战。她轻声细语:“好,我这就让萧护军看我身子。”
言罢,她缓缓抬手,指尖轻触衣襟,似乎每一丝动作都蕴含着无尽的深意与诱惑,准备解开那层薄薄的屏障,展现自己身为皇族的无上尊贵与隐秘。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空气仿佛凝固。
拓跋柔已褪去了两件华服,轻纱之下,肌肤若隐若现,如同晨雾中绽放的花朵,引人遐想。
就在这时,萧瑾言突然开口:“公主,刚才怕是开玩笑的,公主不必当真。”
拓跋柔的动作戛然而止,她微微侧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玩味与好奇:“哦?萧护军不看我身子了,可别后悔。”
萧瑾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里既有风度也有距离:“我能有幸一睹公主的容貌便已心满意足,岂敢有丝毫造次。”
拓跋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笑意,那笑里藏着几分自信,几分挑逗:“萧护军,我这身子之美,可远胜于容貌呢。”
萧瑾言轻轻摇头,目光坚定:“初次见面,如此唐突实为不妥。我还是觉得,看看公主的容貌便已足够。”
拓跋柔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萧护军,此番若不看,恐怕日后便再无机会。你,可别后悔。”
萧瑾言深吸一口气,目光更加坚定:“公主放心,我萧瑾言此生无悔,只看公主容貌,便已足够。”
“好,那就给萧护军看看。”拓跋柔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宛如山间清泉,瞬间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言罢,她缓缓抬手,指尖轻触那遮掩绝世容颜的薄纱,动作优雅而决绝。面纱滑落,如同晨曦初照,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乎都为之黯然失色。她的笑容,温暖而明媚,仿佛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美得令人窒息。
萧瑾言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刻却不由自主地呆立当场,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他喃喃自语:“没想到公主竟如此漂亮,真真是人间绝色。”
拓跋柔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样,萧护军,后悔之前未曾窥探我身子的机会吧?”
萧瑾言回过神来,苦笑一声:“确实后悔,世间竟有如此佳人,而我却未能早些发现。”
拓跋柔轻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故意拉长了语调:“告诉萧护军吧,我的身材可是极好的,黄金比例,无一不恰到好处。”
言罢,她还轻轻转了一圈,衣袂飘飘,仿佛仙子下凡,更添了几分诱惑。
萧瑾言心中一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不,公主现在就脱光了让我看看,以证所言非虚?”
拓跋柔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那抹淡然的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傲娇:“哼,不给你看,我这身子岂是你想看就能看的?除非……”
她故意停顿,吊足了萧瑾言的胃口。
“那怎么才能看公主身子呢?”萧瑾言迫不及待地问,眼中满是期待。
拓跋柔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除非答应我一个条件,一个对你来说或许并不太难,但又足够考验你诚意的条件。”
萧瑾言眉宇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毅,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拓跋公主,请言明你的条件。”
拓跋柔轻启朱唇,字字铿锵:“令尊萧成生擒我兄长拓跋懋,以此为前提,我大魏绝不坐视亲人受难,愿以城池作为交换,赎回兄长。”
萧瑾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公主所言极是,我大宋本亦有此意,和平共处,方为上策。”
拓跋柔闻言,心中稍安,随即提出了大魏的诚意:“那我大魏愿割让十座城池,以表诚意,萧护军,此事你可做主?”
萧瑾言轻轻点头,目光深邃:“公主放心,此事我自然能做主。”
拓跋柔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以为大局已定,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喜悦:“那真是太好了,如此说来,我们两国便以十座城池为约,换我兄长拓跋懋安然归国。”
然而,就在这交易似乎即将尘埃落定之时,萧瑾言却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不行。”
拓跋柔一愣,秀眉紧蹙,不解与愤怒交织:“萧瑾言,你此言何意?为何不行?”
萧瑾言缓缓抬头,那双眸子里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国家的忠诚:“公主误会了,非是我大宋贪心,而是这十座城池,不足以彰显我大宋之威严,亦不足以弥补过往之仇隙。若要议和,需得十五座城池。”
拓跋柔闻言,面色骤变,她未曾料到萧瑾言会提出如此要求,一时间,气氛紧张得几乎令人窒息:“萧瑾言,你莫要贪得无厌!十五座城池,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萧瑾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谈判艺术的掌握,也有对大局的胸有成竹:“公主心中自有衡量,十五座城池,换回一位皇子,对大魏而言,这笔交易并不亏。更何况,和平的价值,岂是区区几座城池所能衡量?”
拓跋柔眉宇间却难掩焦虑与挣扎,她轻启朱唇,道:“萧护军,十五座城池,这数目实在太过庞大,几乎是我大魏半壁江山的缩影啊。”
她的目光转向远方,仿佛能穿透重重云雾,看见那座巍峨的都城正静静矗立,却不知不久的将来,它是否会因这一场交易而陷入无尽的战火之中。
其实,再多割让五座城池,大魏的都城将如同不设防的婴儿,**裸地暴露在萧成那如狂风骤雨般的铁蹄之下,后果不堪设想。
萧瑾言眼神锐利如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公主殿下,难道在您心中,拓跋懋的性命,还不及区区十五座城池来得重要?”
拓跋柔的目光闪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她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皇兄的尊贵,自是无人能及,这一点我自然明了。但,这关乎国运的大事,我区区一介女子,又如何能做得了主?”
萧瑾言闻言,眸光一闪,道:“想我父亲当年沙场征战,历经无数生死较量,牺牲了无数英勇的将士,才艰难地生擒了拓跋懋,这份功绩与牺牲,难道还不足以换取这十五座城池作为补偿吗?”
拓跋柔轻启朱唇,对面前那位英姿勃发的萧瑾言说道:“萧护军,你看这样可好?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里,咱们不妨交个朋友,以十座城池来换取我兄长的自由,如何?”
萧瑾言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公主殿下,交朋友自然是好事,只是在下想知道,公主打算如何展现这份诚意呢?”
拓跋柔闻言,脸颊微红,显然未曾料到对方会如此直接。她咬了咬下唇,似是在做着艰难的决定,终于鼓起勇气,低声道:“萧护军,要不……我让你看我的身子,权当咱们交朋友的信物,不过你得答应我,此事绝不能对外宣扬。”
萧瑾言的目光掠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公主的身子,自然是倾国倾城,令人向往。但在我看来,这世间的繁华与安宁,远比个人的私欲更为重要。十五座城池,已是我能给出的极限。”
拓跋柔闻言,秀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决绝:“萧护军,你怎样才能答应以十座城池换人?我兄长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萧瑾言望着眼前这位情真意切的女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但他深知,身为和谈使者,责任重大,不能因私废公。
于是,他沉声道:“除非公主答应我两个条件。”
拓跋柔闻言,秀眉轻蹙,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好奇与不解:“哦?萧护军,什么条件,别说两件,十件也行!”
萧瑾言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开口:“第一件事,便是请公主助我除掉魏无疾。”
“除掉魏无疾?”拓跋柔的声音微微上扬,惊讶之余,更添了几分探究,“难道萧护军与他之间有着不解之仇?”
萧瑾言紧握的双拳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声音低沉而充满恨意:“对,我与他之间,有着血海深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拓跋柔闻言,秀眉皱得更紧,疑惑地问道:“可是,魏无疾身为大宋宰相,权倾一时,萧护军何以有此胆量与决心?”
“正是因为他是大宋宰相,才更要除之而后快!”萧瑾言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他的存在,对我来说,如同巨石压心,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安宁。”
拓跋柔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终于开口问道:“但是,我该如何除掉他呢?毕竟,他可不是轻易就能对付的角色。”
萧瑾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公主无需忧虑,魏无疾此次恰好作为和谈副使前来,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只要公主愿意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除去。”
说到此处,萧瑾言凑近拓跋柔,低声细语,将他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策划,每一步都环环相扣,仿佛一张无形的网,正缓缓向魏无疾收拢。
拓跋柔听着,脸上的表情由惊讶转为凝重,再由凝重转为决绝。她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便再无回头之路。但望着萧瑾言那坚定而执着的眼神,她心中莫名升起一股豪情,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所牵引,决定放手一搏。
“好,萧护军,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拓跋柔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仿佛在这一刻,她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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