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海一脸尴尬地站在萧凡家门口,手里还拿着带着浓郁血腥气的豹鞭。首发免费看书搜:你阅读
其实他也很意动,这东西虽然闻着有些腥臭,但却是彻彻底底的大补之物。
男人过了二十五岁,就跟六十岁的老头没有多大区别。
其实李长海平日里自己压力也很大。
在北荒这破地方,一旦晚上冷风呼呼地刮,除了在床上搂着媳妇睡觉,一点其他的事情都没有。
既然是搂着睡觉,就难免有点其他的动作。
可再好的男人,也不能天天搂着。
听说此物,可以让男人重返二十岁,也不知道真假,李长海拿着豹鞭,连续吞咽了好几回口水,才放弃了成为阳顶天的渴望。
还是办大事要紧。
当然,走之前,他还不忘看了李家一眼,心里默默地决定。
等到见到自己那朋友的时候,一定要跟他好好说说萧凡的本事,让他拿了好处,一定不能忘了萧凡。
萧凡回到屋里,老孙头已经歇着去了,傻柱靠在炭盆边儿上,不停地对着手心吹气。
看样子刚才已经包扎过了,此时已经不流血了,但是这家伙依然皱眉不停地吹,仿佛他嘴里吹出来的是仙气,能给吃好一样。
不一会儿的功夫,家里的豹子肉就收拾出来了。
孙秀梅在外面抱来了柴火,坐在木头墩子上,开始往灶膛里放柴火。
不一会儿的功夫,萧凡家的烟囱里就燃起了袅袅炊烟。
村里人每当这个时候,就非常羡慕萧凡家里。
宋念念手里拿着吹筒,不停地往灶膛里吹气,傻柱想要过去帮忙,却被老太太给拉开了。
别人不愿意跟傻柱说话,但是老太太却愿意唠叨,“柱子啊,男女有别,那两个都是你婶子,你不能靠那么近,不然是不尊重你萧凡叔。”
傻柱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奶,我知道了。”
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那以后要是有人靠近你叔的女人怎么办?”
傻柱恶狠狠的攥着拳头,“揍他!往死里揍他!”
结果攥拳的力道太大,糊口又破了,鲜血往外流,疼的这家伙呲牙咧嘴。
孙秀梅掀开锅盖,里面的水腾腾地烧开了,老太太将切下来的豹子肉,一大块一大块地放进锅里。
萧凡蹲在一边儿,颇有幸福感的看着。
忽然外面听到有人呼喊,“萧凡,萧凡!”
是李长海的声音,李平安踹着袖子,急匆匆的走到院子门口。
李长海拿来一个包裹,递给了萧凡,“这是我之前从一个贼寇家里抄家拿来的,据说都是一些香料,你也知道,咱们北荒做饭比较糙,很多东西我浑家都不认识。”
“不过听有些经验丰富的婶子说,这里面有香叶、八角、桂皮什么的。”
“我浑家现在不在,我也用不上,都送给你吧。”
香料这东西,在这个时代,属于贵族的产物。很多地方,还当这玩意是中草药。
老百姓是想要见一面,是相当难的。
萧凡看了一眼,愣了愣,然后说道,“长海哥,这玩意可不便宜,你就这么送给我了?”
李长海很是大气的说道,“你连珍贵的豹鞭都能送给我,我给你些香料又有啥,快收着,看看能不能用。”
说完将东西塞给萧凡,扬长而去。
萧凡检查了一番包裹,里面除了他说的各种香料之外,还有茱萸。
对,就是遍插茱萸少一人的茱萸。
萧凡拿着香料回去之后,老太太一脸疑惑的说道,“这都是些啥?”
萧凡将好几样调料放进锅里,尤其是茱萸放得多了些,现在天太冷了,出点辣的东西可以出点汗,暖暖身子。
等到调料放完之后,萧凡笑着说道,“这东西叫香料,煮肉可香了。”
紧接着萧凡将老太太推到了旁边儿,“刚才收拾豹子,您都累坏了,您歇歇。”
说着,就凑到了孙秀梅和宋念念近前。
宋念念站起身来,手里拿着吹筒,一脸严肃的对萧凡说道,“夫君,君子远庖厨。”
“远什么远,我来给你们帮忙。”萧凡不容二
人再说什么,就拿着从山上刚才捡来的木耳泡了泡,又拿出两个乡亲们拜师学抓鱼送的鸡蛋,放在一起做了个木耳炒鸡蛋。
不过等到真的实操了,萧凡又被孙秀梅抢过去了铲子。
大锅用着,便用家里的陶锅,这老陶锅看着年纪比萧凡都大,上面有裂纹。
因为不是铁质锅,传导性比较弱,所以宋念念拿着吹筒一个劲儿吹,两个腮帮子鼓鼓的特别大。
而孙秀梅则拿着铲子,快速地翻动,不一会儿一小碟木耳炒鸡蛋就出锅了。
最后就是将家里所剩不多的米拿出来焖饭。
萧凡无所事事,端着木耳炒鸡蛋往屋里走,上面加了个海碗扣着,防止热气散了。
傻柱蹲在老太太旁边儿干活,嘴里还叼着几块小鱼干,见萧凡过来了,满意地舔着嘴唇,“萧凡叔,奶给的鱼干好吃。”
“最近天天吃鱼,还没吃烦啊,一会儿可就吃饭了。”萧凡没好气的说道,“你那手别到处乱摸,感染了就麻烦了。”
老太太白了萧凡一眼,又塞给傻柱两条虾干,扭头看向萧凡,“儿啊,你可小心着点,我看着门外的那畜生,总是有些怕怕的,可别让他害了村里人。”
萧凡咳了咳,“娘,您放心吧,孙叔说了,这家伙在狼群里也是个贪生怕死的奸臣,他不敢对村里人做什么的。这些日子,我也好好训训他,看看能不能用。实在不行就宰了剥皮。”
“嗯,你心里有谱就成。”老太太点了点头,“你说都煮了豹子肉了,你还炒鸡蛋干什么?这才过了几天不挨饿的日子,你就开始这么造。”
萧凡呵呵的笑。
自己玩命捕猎,不就是为了家里人可以吃饱吃好么。
如果说,自己捕获了猎物,家里还抠抠搜搜,不舍得吃,不舍得喝,那不白忙活了。
“您就别操心这些了,孩儿搞来吃食,您就放心大胆的吃,以后咱们家,谁都饿不着。”
说完,扭头看向孙秀梅,这会儿她正掀开锅盖,一股浓郁的肉香,瞬间在马架屋里弥漫开来。
香味甚至从屋里飘到了院子外面,路过的孩子们,纷纷踮着脚往萧凡家里看。
“萧凡叔,你们家做啥啊,那么香。”
话音刚落下,躺在床头眯着的老孙头,黑着一张脸出去了,老太太想塞点阴干的小虾米给他,却被老爷子拒绝了。
“给了一个,能来一群。”
说完,老孙头推开门,解开掏肛狼的绳子,就把门打开了。
“一边儿玩去!瘪犊子!人家做饭,你们扒门口,你爹没教育你们啊!”
小家伙们撅着嘴,看狼是被牵着的,也不怕,纷纷回击道,“萧凡叔都没赶人,你个老东西怎么那么多事。”
“滚滚滚!”老孙头骂骂咧咧道,“再不滚,老子打人了。”
孩子们见老孙头凶巴巴的,只能无奈的低着头离开。
其中一个大孩子说道,“感觉是豹子肉的香气,我感觉我一会儿啃木头都能吃饱。”
另外一个孩子咽了咽口水,“闻起来太香了,我肚子好难受。”
香味不仅吸引了很多村里的孩子,还飘到了邻居家。
萧凡家邻居姓沈,家里是金陵的富户,被发配到的北荒,男人之前是做生意的,可到了北方这破地方,受了老罪了,一点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
这会儿闻着香味,男人肚子也很难受。
家里的娃子,叫沈旺,拼命地啃小时候父亲给他做的磨牙棒,时不时地抬头看向老娘,“娘,这味道是什么?怎么这么香啊!”
沈家女人没好气地骂道,“你有没有出息,刚才不是吃了半个窝窝头了吗?怎么还惦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