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你真是成心的

月光下,长远终于看清了那张脸——王成心!

周大柱的表弟,那小混混,成天跟在大柱屁股后面狐假虎威,净干些偷鸡摸狗的破事。

“靠!还真是周大柱那条狗!”

长远咬牙切齿,小声跟彩彩说,“这小子估计是来踩点的,大柱那家伙贼心不死,还想祸害咱的药田!”

彩彩一听就炸了,小脸涨得通红:“这群王八蛋,真当咱是软柿子捏?揍他丫的!”

说着就要冲出去。

长远一把拉住她:“别冲动!他手里有刀!咱得智取!”

他指了指旁边的灌木丛:“你在这儿看着,我绕过去,前后夹击!”

彩彩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眼里却燃起斗志,恨不得亲手教训王成心一顿。

长远弯着腰,像只猎豹,悄无声息地绕到王成心身后。

风吹过药田,草叶子沙沙响,正好掩盖了他的脚步声。

王成心还在翻找,嘴里骂骂咧咧的:“大柱哥说在这留了记号,在哪呢?妈的,害老子大半夜跑这破地方!”

他刚直起身,长远猛地扑上去!

一手锁喉,一手夺刀!

王成心吓得魂飞魄散,“嗷”地一声,刚要挣扎,脖子上的力道更紧了,疼得他眼泪直流。

“别动!再动弄死你!”

长远的声音像冰碴子,匕首抵在王成心后腰上。

王成心腿一软,立马怂了,哆哆嗦嗦地举起手:“别!别!陈哥,有话好好说!”

彩彩从灌木丛里钻出来,手里拿着根木棍,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瞪着王成心:“说!周大柱让你来干啥?又想耍什么花招?”

王成心被夹在两人中间,吓得脸都绿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是来看看!大柱哥说药田这块肥肉不能让你们独吞,他明天要带人来,把、把这地儿给毁了!”

长远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毁?就凭他那点脑子?说!他打算带多少人,啥时候动手?”

王成心疼得直抽气,哭丧着脸交代:“明、明天早上!他叫了十几个兄弟,说要趁你们不备,把药田踩平,还、还说要烧了你的房子!陈哥,我就是个跑腿的,饶了我吧!”

彩彩一听,气得牙痒痒,扬起木棍就想敲王成心的脑袋:“烧房子?周大柱那狗东西,脑子让驴踢了吧!”

长远眼疾手快地拦住她,低声道:“别打,留着他还有用。”

他松开王成心,但匕首依然抵着他,冷冷地说:“想活命,就老实待着。敢耍花样,我让你后半辈子在床上躺着。”

王成心吓得连连点头,裤子都湿了一片。

长远和彩彩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火花。

彩彩咬着唇,低声说:“长远,这事不能拖,咱得连夜找老元头,把这事儿抖搂出去。”

长远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不光抖搂,还得先下手为强。走,去老元头家!”

两人押着王成心,连夜赶往老元头的小院。

夜深人静,村里的狗叫声此起彼伏,老元头的小院灯还亮着,门半掩着,里面传来他和几个老兄弟喝酒聊天的声音。

长远推门进去,老元头一见他和彩彩,愣了一下,再看到被押着的王成心,立马明白了七八分。

“长远,彩彩,这大半夜的,咋回事?”

老元头放下酒碗,皱眉问道。

长远没废话,把今晚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又让王成心把周大柱的计划重复了一遍。

老元头听完,气得拍桌子:“周大柱那小王八蛋,真是反了天了!这药田是村里的命根子,他敢动,老子第一个不饶他!”

彩彩在一旁添油加醋:“元爷爷,您不知道,大柱和林小雅那对狗男女,早就眼红陈长远的生意,偷药不成还想烧房子,忒不是东西!”

老元头越听越气,立马拍板:“这事儿不能忍!长远,你说,咋办?”

长远沉声道:“元爷爷,我想连夜召集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把这事儿摊开说。明天一早,我和彩彩去找张麻子,借城乡药材运输队的关系,联合张庆海向县医药公司举报周大柱。咱不光要保住药田,还得让大柱那孙子翻不了身!”

老元头眼睛一亮,点头道:“好!就这么干!老子这就叫人,连夜把老李头他们喊来,商量对策!”

彩彩拉了拉长远的袖子,小声说:“我去找村里那几个消息灵通的婶子,让她们把大柱偷药失败的事传出去,保管他明儿在村里抬不起头!”

长远看着她那狡黠的笑,心头一热,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彩彩,有你在,我这心踏实多了。”

彩彩脸一红,轻轻甩开他的手,嗔道:“少来这套!赶紧干正事儿!”

可她眼角的笑意却藏不住,像月光下的湖水,荡着细碎的波纹。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村里暗流涌动。

老元头带着几个长辈连夜开会,商量怎么对付周大柱;彩彩则溜进村里几户人家,和那些长舌妇们嘀咕了一通,第二天一早,周大柱偷药失败的丑闻就传遍了全村。

长远也没闲着,他和张麻子碰了头,敲定了联合张庆海举报的计划,还着手安排药田的防护措施,打算加装围栏,找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夜间巡逻。

天刚蒙蒙亮,村里已经炸开了锅。

周大柱偷药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他偷了假药摔了个狗吃屎,有人说他吓得尿了裤子,连林小雅都被骂成了狐狸精。

长远站在药田边,看着新装的围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陈长远眯着眼,目光扫过药田远处那片低矮的土墙,晨雾中隐约可见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心头一紧,低声对身旁的张麻子道:“麻子哥,瞧见没?那几个不是周家的狗腿子?看来大柱那孙子还不死心。”

张麻子啐了口唾沫,左手缺了半截的小指在晨光下格外显眼,他嘿嘿一笑:“长远,放心,这帮杂碎敢来,我让他们有去无回。你那围栏装得结实,昨晚我还叫了几个兄弟埋了点『小惊喜』,保管他们踩一脚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