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到那人满面,额头、眼睛、脸颊、鼻尖……又来到那人左耳,轻轻咬下,惊得那人一颤,身子瘫软在怀里,满意地离开耳朵,又将吻落在那人白玉的颈上……
“太苍……”东方不败被这人吻的沉醉,如一滩春水,依在这人怀中,双眸迷蒙,口中轻轻吐出这人名字,似乎魅/惑不已。
风太苍终于放开东方不败,看这自家爱人瘫软在自己怀中的样子,非常满意。略一使力,将那人打横抱起,惊得那人一叫,也不管他羞怯地将脸埋入自己怀中,向床铺走去。
当自己的后背接触到床的那一刻,东方不败下意识地抓紧了那人的衣袖。他知道自己是有些盼望之后有什么事情发生的,但是……若是,让他看见自己身体的残缺,会不会厌恶、恶心……会不会离开……不,不行,这种事情不能发生。“太苍,不要……”
风太苍当东方不败的手抓住他的衣袖开始,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看来,自己还是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不过,不要紧,我们慢慢来,东方。
将东方不败放到床上,替他脱下鞋袜,惊得那人坐起身来。风太苍的吻轻轻落在唇角,倒让东方不败更加紧张。安抚似地对爱人说:“东方,放心,我不会做什么。”感觉到身边这人略略放心和些微失望,风太苍展颜而笑,真可爱,“我希望我们的第一次能在自己的家里……”
东方不败听到风太苍的话语,擡头痴痴看着那人,手指抚上那人面颊,真是我的太苍呢……
风太苍为东方不败更衣,又将他抱入床里面,拉过被子盖上。又自己宽衣解带,钻入被中,将他纳入怀中,“我们一起睡,嗯?”
东方不败眼前是风太苍厚实的胸膛,心里甜蜜,轻轻点头。
风太苍挥灭房中烛火,拉下帷幔,躺下来,抱住东方不败,满足地叹气。
东方不败挪一挪,又挪一挪,更贴近风太苍的怀里。蹭蹭他厚实的胸膛,闭上双眼,面露微笑,沉入睡眠……
看见东方不败闭眼,风太苍也闭上了眼。
一夜,好眠。
东方不败在一片温暖中醒来,这么多年了,习惯一个人独自入眠的他,竟然这么容易地就在眼前这人的怀抱中沉睡,想来也是如此不可思议。擡起手,抚上这人眉眼,似乎是用手将那人一丝一丝刻入心中。
“对于我的容貌,东方可是满意?”一声戏谑的声音响起,惹得东方不败羞怯地低下头。
“好了,我该走了。”
“走……?”东方不败下意识地抓紧风太苍。
“嗯。我在这里一夜了。该回去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呵,”风太苍笑道,“小笨蛋,我来衡阳是打着给莫大祝寿的名号而来,自当准备一下,等下正式上山,入住衡山,到时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嗯?”
“不想和我一起么?”
“怎么会……”
“那就等我。”
“好。”我会等你,两年都等了,这一会,又有何惧。
“放心,这次,不会太久。”看穿怀中之人心思,风太苍安慰着。
“嗯。”东方不败看着那人起身,穿衣,又在他唇边落上一吻,听他说“一会见”,再走到门口,看他一眼,才推门而去。他躺在床里,竟不想起来,床上还落下他的味道,拥紧被子,东方不败又闭上了眼睛……
晌午。
风太苍坐在衡山派的大会客厅中,身边是紫杉带着另外一个总管红藏,还有和他一道上山来的令狐冲。是了,风太苍顶着“隐庄”这个最近新崛起的门派掌门的身份和在山下遇到正要上山的令狐冲一起,因着给华山派面子,又忌惮于隐庄的快速崛起,衡山派的小徒弟带着他们进入了大会客厅。
慢慢地品茶,和令狐冲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等待着据说是刘正风的亲自接待。
东方不败带着任盈盈等人进得大会客厅来。是因为刚刚有人来通报说是华山派和隐庄的人要与他们一聚。
当东方不败看到坐在会客厅里面的风太苍时,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没想到这人这么快就来了。
别人没发现,但是一直观察着东方不败的任盈盈没有忽略那一抹光亮,看向东方不败正在看着的翩翩佳公子,任盈盈有些疑惑。
“你来了。”风太苍看到进来之人是谁时,便站起了身。身后紫杉和红藏看到风太苍的动作,都对着向这边行来的东方不败微微欠身。
“太苍。”
“这位就是风兄你说的知己,木沙帮的帮主,方旭兄弟?”
“正是。”
东方不败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眼令狐冲,微微拱手,“在下木沙方旭。”
“幸会幸会,在下是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久仰,原来是令狐少侠。”
“方慈见过令狐少侠。”任盈盈上前对令狐冲福身,看了看这个人,只觉得剑眉星目,倒也有一副好皮相,只是不知道性格是不是都跟所谓正道人士一样,喜欢颠倒黑白。
“哈哈哈哈,来者是客,刘正风来迟,还请诸位见谅!”一声朗笑之后,是一个壮实的中年男子步入会客厅,来人一张国字脸,看起来倒是正气凛然。
在场各位都和刘正风见了礼,于是坐下交谈,倒也相谈甚欢。
午时过后,风太苍一行人各自回了院落。
令狐冲因为觉得任盈盈年纪和自己的小师妹差不太多,心生亲近之心,便邀请任盈盈一起游览衡山之景去了。
东方不败乐得自在,便去了风太苍的院子,正在自己所住院落隔壁。
才步入院中,就见那人坐在院中石桌边,慢慢品茶,桌上放着一些点心,却是没动什么。东方不败于是走近石桌,在他身边站定,“太苍好闲情。”
“我在等你。”将那人拉在自己腿上坐定,“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们好好聊一聊,可好?”
“嗯。”就着风太苍的手,将送到嘴边的糕点含入口中。
所谓正派,初窥身份
风太苍和东方不败在院落里一起用过紫杉他们所准备的晚膳之后,依旧坐在院中石桌边,几碟小菜、一壶陈年女儿红,慢慢啜饮。东方不败有些好奇紫杉他们的来历,风太苍心里明白,于是,让十二个人全部现身,一一介绍给东方不败。
“东方,这是紫杉和红藏,隐庄的内外总管。”风太苍指着两人向东方不败介绍,又对紫杉和红藏说,“这是你们的主子,本座的夫人。”
“属下紫杉/红藏,见过夫人。”单膝跪地,行了礼。
“这四个是负责明面的应酬,这六个是暗卫。”风太苍指着其余十人对东方不败说。
十个人纷纷向东方不败见了礼,恭敬地站在一边,等候主子训话。
“一切照旧,”风太苍说道,“你们十二人到时和我一起上黑木崖,现在先退下吧。”
东方不败看着风太苍先前几人对他行礼,口呼“夫人”,心下甜丝丝,望向风太苍的目光也是溢满风情。风太苍对他展颜一笑,挥手让属下各归各位。
东方不败心中倒也有一丝疑惑,这“隐庄”的名字,也是最近两个月左右才渐渐听说,当时属下来报,只说这个“隐庄”派如其名,行事隐秘、深浅难测、亦正亦邪,所以东方不败一直都是观望状态,如今倒是看着这诡秘门派的掌门坐在自己身侧,十指相扣,心里倒有些五味杂陈。他悄悄建立门派,可是因为不喜欢神教?两个月前这个门派就有迹可循,那是不是更早以前,他就出关了,然后建立门派,却是不来黑木崖看自己?是不是……想着,握着的手渐渐收紧。
感觉到东方不败的情绪,风太苍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喜欢胡思乱想的自家爱人心里一定又在忐忑不安。放开手,看见东方不败兀自从思绪中回神过来,略微惊讶和失望的眼神,风太苍的面容是少见的严肃。
“东方,你在怀疑我。”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
东方不败又一次不知所措。想想自己,真是失败,管自己是坐在成德殿上,对着教众,还是早年奋斗,立于修罗场,从来都是自信高傲、唯我独尊。自从风太苍出现之后,以前不曾有过或者被自己放弃的情感都一再被挖掘出来,自己的心情会因为他的一个表情、一句话而高低起伏,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我确实在两个月前就出关了。”
“那你……”东方不败呐呐的闭嘴,看着风太苍微蹙的眉宇不再说话。
“不上黑木崖,是因为隐庄。就算这次来衡阳,最初的原因是想见识一下这些人怎么敢跟你叫板,却只打算在外围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