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凤称呼为熊熊的巨兽加快了脚步。
尽管苏禾并不知道,即使凤说的是她能听明白的语言,巨兽是怎么听明白的,但是她也没管什么,只是揪紧了巨兽脖颈上的毛,像骑马一样操控这只巨兽。
一路上他们也遇到了几个路人,但都没有对他们多瞧一眼。
苏禾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体内缓缓运行的灵气,运行了一周天后,满意地睁开了眼睛。
此决名为屏息决,主要用处是屏蔽气息,使得周围人会无视使用者的存在。
但是无视存在仅仅只是没有关注而已,并非真的看不见了,只是周围的人都会觉得你的行为很正常,不会觉得奇怪,降低你的存在感,使你能够更好地融入人群罢了。
但是这么一个看上去十分普通的招数,它……
确实很普通。
特别是在修真界,人人都以有特点能被人记住为荣,没有人会去特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除非是去别人门派里做卧底。
但是做卧底的,就算把这门法术研究的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只要是比自己的功力高的,只需一眼,便能看破。
是以这门功法就如鸡肋一般,食之无用,弃之可惜。
而苏禾之所以会这门功法,是因为她实在无聊。
于是便随便学学了。
她也没想到能在这凡人界发挥作用。
身形窈窕的女子坐在一只几人高的巨兽上,飞快地向镇里跑去,显露出与这巨兽身材不符合的矫健。
夜幕下的小镇只有几分灯火仍然摇曳着,其最亮的,当属青玉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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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一剑……
金铁交击的铿锵之声不断地响彻整个会场。
越子戚一次又一次地被击飞,又一次又一次站了起来。
她的身形不再那么直,然而她的气势,却仍然挺拔。
越子戚擦了擦嘴角的一抹鲜血,提着剑缓缓地走了过去。
她对准之前攻击了无数次的地方,又是干脆利落的一剑。
“咔擦。”
金铁之声仍旧,但是那不变的声音,却好像多了什么。
那声音微小的,甚至离得最近的越子戚都没有听见。
照例是被震飞出去,也照例是爬起来。
还是看台上的应之和顾阑先发现了这一点。
“碎了,光幕碎了!”
应之先是惊呼出声,却又怕打扰到场上的人而选择闭嘴。
看台上的人因为她的话纷纷擡起了眼,终于,在那膜的一角,发现了一个非常小的蛛网般的伤口。
越子戚不是聋子,她当然也听到了,她木然地转过头,便看到了那个小小的伤口。
但是,她的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
因为她明确地知道,她并没有赢。
是以她仍然一次又一场地走上前去,向那伤口不断地砍去。
那碎裂的程度不断地变大,从一枚钱币的大小逐渐扩展到整个光膜。
成败在此一举!
场上的人纷纷屏息,只看着场上的两人。
一人站立在光膜之,气势暴涨,一人浑身沾满血于尘土,但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们……谁会赢?
就在越子戚握紧了的长剑,又一次上前的时候,那巨大的光膜震了几下,终于完整地碎裂了。
化作了片片破碎的光点,彻底地融入到了这一方天地之。
越子戚波澜不惊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几分喜色。
然而,就在拖着步子一步一步朝那个方向走过去的时候,越子晨那恐怖增长的灵气却突然停了下来。
越子戚心下大感不妙,连忙提高了步子的速度,准备在她发作之前一剑上去。
然而,就算越子戚的速度提高到了她此时的极限,还是迟了。
越子晨泛着火红的双眼终于合上,再一睁眼,她已是筑基初期顶峰的修为。
看台上的众人俱都倒吸一口凉气。
练气期对上筑基期,哪怕是练气大圆满的修者对阵刚刚踏入筑基初期的修士,也几乎是毫无胜算。
更遑论是练气层对上筑基初期顶峰的了。
众人不由得为越子戚捏了一把冷汗。
虽说比赛正常来说,观众不会偏袒任何一人,但是场上的比赛持续了快半个时辰了,越子晨除了一开始打了几下之后便坐着用秘法提升实力了,而越子戚却没有一刻停歇,一直在不断地努力着。
是以就算没有看在苏禾的面子上,观众的心,也早已偏向了越子戚。
这是人之常情而已。
然而场上的局势并不会因为观众更喜欢越子戚而改变。
越子戚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
躲!
尽力地躲开越子晨的攻势,死死地拖住时间,消耗越子晨的灵气,等到秘法持续的时间消耗完毕,越子晨便不战而败了。
但是,一个练气期的修士能在筑基期下躲过几招?
越子戚显然也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才对自己更有利,面对越子晨随挥出的一掌,她没有硬接,而是运用着踏云步躲开了。
虽说因为灵气之前消耗过多的原因,这躲避的有些继续逗,然而到底是躲开了。
踏云步,顾名思义,它可使修炼者踏云而走,如步云端,但是这是层以后的事了。
然而真正的踏云,是要到金丹期以后了,像越子戚这种程度,踏云步最多也就只能学层。
然而踏云步第层的境界便是――
地上化形,云上乘龙!
其意何为?
踏云步的第层是踏云步在地上行走的最高一层,虽说练气期便能练成,然而好多筑基期的修士,都不一定能达到这一步。
地上化形,何指?
千锤百炼为化,一步一印为化。
地上的步伐,皆有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