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等越子晨的变化完成!
当她的修为攀升停止的时候,就无力回天了!
越子戚表情一凝,她把剑横于胸前,长剑泛着冰冷的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她两指并起,剑柄上的凤纹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声,一股无往不胜的浩然之气从她的指尖开始延伸,像有一根无形的线,一直牵扯着她,延伸向远方。
越子戚足尖轻点,瞬间便飞到了越子晨的头顶。
就在她落下的那一瞬间,越子戚的剑,狠狠地劈下――
“砰!”
金铁交击之声响起,铮铮的铿锵之声划过在场者的耳膜。
越子戚只觉得掌一片发麻,仔细看去,才发现上虎口处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再看向越子晨,她的周身形成了一个薄薄的膜,笼罩着她,不久就消散了。
越子戚心下微动,刚刚那阻挡她的就是那层看起来十分脆弱的薄膜了。
越子戚若有所思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那不断渗出血的伤口,握紧了那剑柄。
越子晨的修为仍然在不断地攀升着。
练气八层,练气九层,练气十层,练气大圆满……
越子晨身上的灵气不断地波动着,终于,她达到了练气大圆满的顶峰。
越子戚看着她那仍然没有停止迹象的暴涨的灵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的剑,却握得更紧了。
绝不放弃!
她的背后有许多人的期许,纵使只是为了自己,她也绝不允许自己败在这一关!
她提起灵气,又向越子晨的方向掠去。
“砰!”
又是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之声响起,越子戚也再一次飞了出去。
只不过区别是,她这一次被震飞的距离好像短了一些。
情况如何?
众人屏息凝神看向越子戚的方向,只见越子戚从烟尘之站立而起,虽然狼狈,但不萎靡。
越子戚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向那边的越子晨。
果然,她身上那层透明的罩子渐渐地化作破碎的光点散去。
越子戚的眼睛微微眯起,果然,那层罩子是要在被攻击上才会被触发的。
只是……
不知道这个罩子可以抵挡住多少次攻击,也不知道这个罩子抵挡攻击的效果是暂时的,还是长久的。
而越子晨练气大圆满顶峰的灵气,仍然在不断地、一点一滴地攀升着。
怎么办?
当然是――
“砰!”
“砰!”
“砰!”
……
越子戚咬着牙,一次一次地向越子晨攻去,又一次一次地被那层罩子打飞出去。
一次一次,越子戚的力量不断地变大,相应的,那罩子反弹出的力量也不断地增大。
可以说,越子戚的攻击,一次又一次地打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但是她还是举剑攻击着,没有停歇,不知疲倦。
终于,又一次被弹飞出去之后,越子戚的整张脸都重重地敲在了地上。
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不会起不来了吧。”
“认输吧,等到越子晨的修为停止上升了也还是输,不如现在就认输吧。”
“不丢脸,毕竟这罩子看起来怪怪的,输在秘法上没什么大不了的。”
……
越子戚的双耳嗡嗡作响,对于看台上的声音,她是一句也听不清。
嘶――
好痛。
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人敲碎了。
越子戚试探着擡了下指。
嘶――
还痛,不过这还算好的,至少还有知觉。
只要有知觉,能感到痛,就不算大事。
越子戚擡起,拿过一旁掉落在地上的长剑,将它插在地上,然后靠着剑撑起身子来。
还要……打吗?
还要……坚持吗?
越子戚这么问自己,高处看台上的人也这么问她。
她的身子歪歪斜斜,只能靠在长剑上才能勉强支撑。
但是,无论姿势再怎么狼狈,她还是站起来了。
于此同时,越子晨身上的修为仍然在继续攀升着。
终于,“啪嗒”一声,是瓶颈破碎的声音,越子晨到了筑基期。
就在众人以为秘法该停止的时候,越子晨又闭上眼睛,她大喝一声,已经略有停滞的修为复又缓缓地增长起来。
“这是什么秘法啊……”
“就是,居然打断不了。”
“从练气到筑基,这么厉害还玩个屁啊。”
“原来还以为只有刚刚那一次尘暴有筑基期的程度呢,啧啧,也是没想到啊……”
“这次越子戚输的不冤。”
“是啊,这秘法一出,怕是筑基之下,难有敌啊。”
“依在下看来,却是不一定啊,秘法总有时效,若是越子戚熬过了那段时间,鹿死谁还未可知啊。”
“嘁,笑话!练气期对上筑基期,只要一招,就会败下阵来,这可是跨越了整整一个阶段啊,不知梁长老练气期的时候,可能在筑基期下撑得过一招?”
“这……
……
看台上的人们的话语吵吵嚷嚷,却始终不能影响底下的越子戚。
浑浊的黑沙从越子晨的方向向她呼啸而来,她艰难地撑着剑,擡起头,看向越子晨的方向。
原来,这就是你所倚仗的底牌吗?
还真是……
很厉害啊。
越子戚自嘲地笑笑,复又重新举起剑,向前缓缓地走过去。
长剑拖曳着划过地面,留下一道不算深的痕迹。
她的目光坚定,眼里是让人看不懂的情感。
“要不……叫停吧?”
顾阑皱着眉,思忖着。
“别……”应之的眉眼间蕴藏着浓浓的担忧,但她还是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别人无权干扰。”
你若是怕了,想回来,那么便回来,我们会是你最温暖的港湾。
但是,你若是想要坚定地走下去,那么请忘了我们的担忧,只带着我们的期许与鼓励,勇敢地往前走吧。
我们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我们的存在不是你的累赘和枷锁,而是你向上的动力。
谁都会长大。
看着越子戚稍稍有些不稳的步伐,应之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
孩子,既然你选择了勇敢,那么便一直勇敢。
相信爱你的人也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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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对太虚宗的情况完全懵逼的苏禾正在找两个伤脑筋的熊孩子。
凤还好,还只是个蛋,除了被人捡走的可能之外,大概只能待在原地。
是以苏禾找他没用多久。
麻烦的是凰。
凰的腿虽然短,跑得可一点也不慢。
这特么就令人非常烦躁了。
苏禾一边抱着上面灰扑扑的蛋,一边轻轻地拍拍他,口唤道:
“凤,是你吧?”
蛋一动不动,并没有回应她。
“凤??”
难不成是摔傻了?
蛋继续稳如泰山。
“凤???”
不会真摔出什么好歹了吧?
“吱吱吱――”
后面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
苏禾回身一看,一只类似鸵鸟却比鸵鸟大上不少的动物向她的方向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