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育儿

经过苏禾的不断摸索,终于发现了那炼丹模拟场的规律。

那模拟场是什么时候都可以进的,没有什么时间限制,但那玉简中的世界,一次大概只能进一个时辰,不过这一个时辰只是玉简中的时间,和外界的时间并不一样。

然后就是,玉简中能得到的改良的丹方,一般都是她知道的,若是像一些她并没有接触过的丹方,那些白色的光点并不能化作她可以阅读的纸张。

不过纵使如此,苏禾也很满意了。

她试了很长时间,终于在三个月后得到了九环淬经丹的改良丹方。

一拿到手,苏禾就开始在炼丹模拟场中尝试刷熟练度了。

毕竟,早一点把丹药炼出来也是好的嘛。

试了几十次,苏禾最终也只是炼出了两枚圣品一阶丹药。

这个水平,她实在是不敢拿到现实中去试。

浪费了一株好不容易得来的花,那可就不好了。

况且,苏禾私心里想给越子戚最好的,怎么也得是圣品三阶以上的吧。

倒是筑基丹她的成果不错,在模拟场中炼出了不少圣品丹药,回到现实里炼出的也是以上品打底的了,很快就把宗门的任务给填补上了,还留下了不少好东西。

这些天里,越子戚的练功她也一直看着,幸好越子戚足够认真,苏禾唯一伤脑筋的是……

她的小徒儿,好像独占欲实在是太强了。

问了好几次她会不会找别的小徒弟,这个就不提了,就连应之来找她喝酒,也是一副醋缸子的样子。

苏禾有点无奈,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这应该就是以前被忽视的太多了,遇到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就不愿意分享的那种吧。

苏禾以前也看过那些家长里短的贴子,经常有那种小时候家里因为重男轻女啊之类的原因被忽视的太过,长大后就被那些对自己露出一点善意的人用一点小诱惑给钓走的人。

虽然越子戚的情况有点不同,但是苏禾是谁啊?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良好青年,社会主义的接班人,连小时候少先队员的红领巾都比别人的颜色艳些,高中就因为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而获封小区“十佳青年”的马列主义好青年!

对于这种小孩子潜在的心理问题,一定不能放任自流,不说把女主也培养成修真界的十佳青年吧,起码也得担起做人家师父的责任吧。

苏禾点了点头,决定去拜访几位也养过小徒弟的长老。

……

“啊?什么?你说我那徒弟小时候是怎么样的?”一位如谪仙一般的长老歪了歪头,道,“不知道啊,我都扔给童子带的。”

苏禾:告辞。

“哦,养徒弟啊,我最拿手啦,”一位头发乱糟糟不知道怎么搞成这样的长老,道,“就天天练功嘛,各种功法往下砸嘛,多简单!”

苏禾:……告辞。

“养小徒弟?”一位半闭着眼睛像是还没睡醒的长老打着哈欠道,“不就是喂喂鱼,铲铲屎,然后平常撸撸毛吗?”

苏禾:…………告辞。

“徒弟?”一位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的长老想了想,招来童子一问,“我有几个徒弟来着?什么?竟然还有从小时候就开始养的?!”

苏禾:………………告辞。

“小徒弟啊,我可是从小带起的,”这位白衣长老的话终于让苏禾燃起了一点希望,但经过旁边的童子一提醒,他才拍着脑袋道,“不对,小徒弟是大徒弟带大的。”

“那大徒弟现在在哪?”苏禾充满希望地看着那长老,“我想向他讨教讨教。”

“哦,大徒弟游历去了,你五十年后再过来吧。”

苏禾:……………………告辞。

……

问了快十个长老,得到的都是类似的答案。

苏禾很无奈,很想问问他们的徒弟是怎么长那么大的。

这什么太虚宗啊,养徒弟怎么这么随便啊!

苏禾扶额,决定再问几个。

好不容易苏禾问到了一个比较靠谱的长老,她听那长老的育儿经一套一套的,于是便准备虚心求教。

可是她刚准备掏出来本子准备记一记的时候,顺嘴问了一句那人:

“敢问阁下的徒儿现在在哪?可是已成一方英豪?”

“哦,我那徒弟啊,”那红衣长老一脸的不解,道,“之前还好好的,可是一百年前突然跑去做了魔教护法,现在跑哪去了没人知道。”

苏禾憋了半天,最后只好夸赞道:“那您可真是教导有方。”

“是啊是啊,”红衣长老道,“最近二徒弟也跑了,不过好像拜到太崖宗门下了,真是的,不知道他们一个两个是在做甚。”

苏禾:……告辞。

从红衣长老的洞府出来后,苏禾便再也提不起劲去下一个洞府了。

没一个靠谱的!

育儿方法什么的,只能靠自己摸索了。

苏禾明白了这点后,变得无比郁闷。

知道了这点后,苏禾便跑去找应之喝酒,顺便倒一倒肚子里的苦水。

“子清啊,你说养个孩子怎么这么难呢?”

“你对你那小徒弟太过担心了吧,”应之哭笑不得道,“我看子戚很好啊,顺其自然就好。”

“哎……”小孩子的心理问题可是很重要的。

这个时代显然没人研究这个问题,苏禾也不能给应之长篇大论一番。

喝罢酒,苏禾抹了抹嘴,嘟囔了几句,再一次醉倒在应之的房里。

应之看了看她酡红的醉颜,无奈地摇了摇头,扛着她就回她自己的洞府。

把苏禾往她自个儿房里一扔,应之拍拍手出来,就看到小小的越子戚走了过来。

“谢谢应师叔送师父回来。”越子戚甜甜地笑道。

“哈哈,没事没事,”应之也蹲下来捏了捏她的脸,低声道,“这不是挺乖的小姑娘吗?”

“什么?”越子戚疑惑道。

“没事没事,”应之站起身,道,“等你师父醒了告诉她,下次来找我,可记得要自备酒了,我那儿的灵酒都快被她喝光了。”

“应师叔,子戚记下了。”

“嗯――”应之拖长了声音,背着手走了。

……

应之走后,越子戚的脸色一沉,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师父又跑去跟别人喝酒不管她了,哼!

---------

苏禾这次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后,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用神识扫了一遍洞府,发现她的小徒儿在乖乖地练功。

那白白胖胖鼓鼓的包子脸上满是认真。

苏禾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豪情:

管她什么独占欲不独占欲的,她的徒弟,她宠着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