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看了眼爹爹。
外面余清流面含古怪的帮月炙掀起帘子,月炙面无表情的走进来,直直的看着白应遥。
白应遥先发制人,嗔道:“你们怎么偷听人说话!”
元遥也道:“是啊,父皇……是我和爹爹说体己话呢……”
月炙将白应遥从被窝里掏出来,穿戴好衣冠,又回头对元遥道:“月遥,我和你爹爹住在城中万春楼。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元遥不晓得万花楼是什么地方,一旁余清流却是知的,也明白月炙是说给他听的才是。
见两位父亲要走,元遥想要起身,却自己坐不起来,只好说道:“爹爹留在元元这里不好吗?这么冷的天,天都要黑了……”
月炙露齿一笑,抱起白应遥道:“月遥乖,是我要和你爹爹办点小事,你叫你家那位收拾好屋子即是。”
白应遥虽然心里发虚,仍安慰元遥:“莫送我们了……咳,什么事儿咱们明日再说……”
一直被父子三人忽视到底的余清流终是掐准了时机为元遥掩好被角,又对他们二人道:“我替元遥送两位岳父罢。”
到了外面,白应遥就向余清流问道:“你可能替意辞传话?我们给苍龙皇帝传过好几次话了,可他总是不应,有没有风声是说意辞出了什么事?”
余清流作了个辑,应了下来,道:“若有消息,清流自然要告诉爹爹的。”
白应遥吃吃一笑:“你叫我爹爹可真是别扭,看你也不过小我十岁的模样……”
月炙冷笑一声道:“还要拖拖拉拉到几时?我们二人的事自然有的是时间细说,可这外面天寒地冻的也不是翁婿闲谈的好地方。”
白应遥闷到了月炙怀里不擡头了。
余清流颇觉尴尬,只好道罪,三人别过。
等余清流回到元遥房里时,元遥已经呼呼睡上了。
元遥本就愈渐嗜睡,余清流也不怕他晚上会不着,只是帮他掩了被角,添换了回香。
想到元遥要多个小他二十岁的弟弟,面色又古怪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字还是很少…… 爬下睡觉…… 睡眠严重不足的俺又失眠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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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五十五回 莫要着急 ...
大年将至,按规矩命妇宗女们该向皇后朝拜问安才是,可宫里传出凤体染恙的消息,所以一并不接见,只在栖凤宫正殿跪了安。
当然,意辞理当住的栖凤宫他是没有去过几回,要是一个人去说不准还会在里面迷路。
他才十岁就被皇帝从冷宫景秋苑带到紫宸宫,而后莫明其妙的成了宝林,成了充容,成了意贵妃,成了皇后。
月意辞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心神恍惚。他自己的身子,又怎会不知?
其实他早有感觉了,易怒易嗔,怕寒嗜睡,腰坠无力,他幼时习医又看惯元遥景况,怎会不知这些?
这几日皇帝对他小心翼翼,任他如何无理也不埋怨,比往日更是体贴入微。
意辞咬唇,站起身来去勾书案高处的一只粗毫笔。
“皇后!”皇帝进来便瞧见意辞踮着脚,整个身子都往前倾的模样,顿时一惊,连忙喝道,“别动!”
急步过去扶住意辞,微怒道:“难道奴才都死了偏要你亲自拿东西?!踮着脚摔着怎么办!!”
底下自然又是跪了一地的宫人,意辞狠蹙眉心,瘪着嘴角道:“怎么我就动不得了?”
皇帝又怕又怒,又不敢将实言相告,西月那头又一直来催,心中哀恨不已。
意辞见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忽然又觉得有些好笑,哼了一声便别过头去接过鹦哥递来的粗毫笔。
鹦哥虽年幼,但惯是聪慧狡猾的,偶尔做些“恃宠而骄”的事尤可逗着主子一乐,可这种时候却是不敢多言一句的。
意辞书案上正铺着一纸字画,画是好画,峦峰起伏怪石林立不老劲松,只是尚无字配。
执笔却无好字题,意辞歪头看了眼还在哀怨的皇帝,道:“过来帮我题副字。”
皇帝收下心思问道:“何人何字?”
意辞道:“自然是给元遥的,正月初一是他二十有一的寿辰。”
听是给元遥的,皇帝心下便是不喜,无奈意辞之命,只好随口念道:“年华又去一春,明月常伴清风。如何?”
意辞不解道:“前句似忧,后句我却不解了。”
皇帝一笑,道:“年华怎好常青春?不过常理,怎会是忧。后句你细看,明月,月遥,清风,清流。意即为他们二人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意辞哼了一声,冷道:“姓月的可不止元遥一个,真不知你是有意糊弄还是天生并无文采。一样姓烈,我爷爷的诗字可比你强多了!”
皇帝欲要辩解,却被意辞打断道:“元遥生辰,我爷爷和皇叔他们是定是必要来的,我可不管你后宫如何,我要去见他们!”
皇帝急了,别人还好说,那个时糊涂时清醒的白皇后可是杏林圣手,不说摸脉,便是看上一眼就会得知意辞的事了罢。糟糕糟糕,当初看余清流差点被活剖的样子是很不错,可轮到了自己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意辞收起画,嘀咕道:“还是留着让爷爷题字,给你糟蹋了我可不舍。”
作者有话要说:晕啊晕啊,这一章还有半章没复制上!俺这个猪脑子都还没发现……
趴……我死了……
剩下半章干脆放到下一章一起了……
泪……我真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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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六回 尽力而为 ...
意辞收起画,嘀咕道:“还是留着让爷爷题字,给你糟蹋了我可不舍。”
皇帝干咳一声,道:“先别弄这些了,药先喝了再说罢。”
这几日意辞每日晨间都要干呕一回,好在饭量倒是不减。
意辞端过鹦哥递来的药,咕咚咕咚几口饮尽,撇撇嘴转过身去收拾纸笔。
皇帝在一帝小心看着,每每想起意辞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血,又是欢喜又是感动,只觉得本就怎么也看不够的意辞如今更是多了份血脉相连的亲密。
将用过的笔洗净放好,意辞怔怔的想了会儿,咬唇道:“元遥那里我要去一趟。”
又是元遥!有了身孕怎能胡乱跑动?!
皇帝面色不愠,上前搂住意辞道:“大冷的天,哪都不许去!雪未化尽又是雪,看似走在路上,其是层冰上一层雪,滑到了哪儿怎么办!”
“今日放晴了,为何不能出去?难道百姓冬天就不出门了吗?”
“别的事都依你,可你别想出这紫宸宫半步!”
“你!”意辞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皇帝因不喜元遥而放硬的口气却把他给惹着了,当下便怒道,“我偏要去!再过几日就是除夕,又是元遥生辰,爷爷奶奶和皇叔定会都去的,难道我想去看看亲人都不成了吗!”
皇帝见他生气,心下也是懊悔,便放缓口气道:“谁不许你去看他们呢,你的爷爷奶奶不就是我的爷爷奶奶,你的皇叔皇婶,不也是我的皇叔皇婶?可是你想,这几日路是险的狠,你身子又……弱,万一真滑着了,他们岂不内疚?”
意辞被顺毛一捋,气也顺了些,哼了一声,撇嘴道:“冬日里头有好天吗?再过几日就又是祭天又是大宴又是命妇朝拜,忙也忙昏了!我凭什么就得替你管妃子还要受累制衡命妇!”
后宫与朝堂一向一脉相关,若有臣子皇帝不愿当面斥责,就会让皇后训其夫人,或是涉及臣子家务皇帝亦不好出面的,也需由皇后周旋。
若是皇帝重赏了臣子,皇后却骂了令夫人,可就成了笑话了。
把意辞抱在怀里坐着,皇帝道:“我自是知皇后的辛苦,我当然心疼……可要让你涉险我就不心疼了吗?元遥当然重要,可在我眼里是怎么也比不上你一根毫发!你就忍心让我担惊受怕?”
意辞见他装的一幅可怜模样,眼里却是真真切切的担心,不由扑哧一声,也软下声来:“可是白皇后说不准也在呢……我还想他看看……”
“看、看什么?”皇帝紧张,元遥他爹……真是要了朕的命了。
“我自己的事我能不知道?我的身子出了什么事,我能不知道?”
“……”
皇帝干哑着嗓子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你都知道了……?”
“哼~”意辞转身自己往外走去,面上高傲,其实见着皇帝这副怕他生气的模样心下十分爽快。
皇帝呆了半晌脸色数变,忽而擦了把冷汗,心道:“这是不怪朕了?”连忙的喜气盈腮的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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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京城里的相府里却没了主子。
京郊余府别苑里头,余老夫人亲自下厨煮食,元宝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