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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六回 东窗事发 ...
余清流将元遥纳入怀中,下颌抵着元遥的发顶:“我这样对你,是错的吗?”
元遥蓦然止住哭泣,抽噎着睁大杏眼不明的看着余清流。
粗糙的拇指腹擦掉元遥腮边的泪,深深的望着那双美丽的杏眼:“我以为你会接受我,我以为你会把一切都告诉我,我以为我们会天长地久……什么都是我以为,即使你从未给过我什么回应、什么承诺,可是我还是自顾自的认定了你和我心意是一样的!说到底,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臆测……不,是我自作多情是吗?”
元遥张了张嘴,大眼里又流出泪来,可是仍然什么都没说出来……
余清流苦笑着又擦掉元遥的泪,按捺住那钻心的痛:“说来一直是我无礼,无赖一般的对你……这一切……都让你无比厌烦苦恼吧?若是你真倦了,我……”喉结咽了咽,艰难道,“我不会再缠着你,哪怕某日街角偶遇,我们也只是陌生人了……”
说完,余清流抱住元遥起身,似是留恋的嗅了嗅元遥颈间的清香,但很快的便将元遥放在藤椅上,头也不回的走出这片清寂之地!
元遥呆呆的望着那个越来越远,直至再也看不到时,才又失声痛哭出来!
你活该!你是推开他的!他不会要你了!不会再为你擦泪,不会再吻着你的额角安慰你了!那都是你自找的!再也没有一个人,会那样的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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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华斜躺于竹榻上,手中拿着一本诗经昏昏欲睡,忽闻一声鸽哨,瞬间惊醒!
只见一个灰毛鸽子停在吴华脚边,只是那鸽子脚上绑有竹筒,明显的不是普通的家养鸽子。
吴华懒洋洋的揉了揉腰间才起身解下那鸽子脚上的竹筒,取出其中薄丝,看完其中内容后迅速将其燃成灰烬。
吴华又懒洋洋的躺下,眸中颜色闪烁不定,但很快便轻轻一笑,翻了一身嘟囔道:“以退为近?可真不嫌麻烦……”
余清流心中也是极不安的,他从未有过任何情人,对情爱之事的一切体验都是来自元遥。虽然十分迷恋那种酸软甜腻的依恋,但是那种不受自己的控制的感觉更让自己心烦意乱。
有一件事不受自己的控制,而且还会反来控制住他,这是任何一个长居上位的男人,都不愿感受的!
余清流明明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不可操之过急,可是每次一旦靠近元遥,却又忍不住的想将那小人儿压在身下,一遍遍欺负他!那双红通通水汪汪的大眼望着自己时,是从未有过满足感……即使是抛弃涵养身份,化身流氓似的一次次逗着他,满意的看着他眼中只有自己,仿佛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这次,余清流是真的不安了……
元遥无疑是对自己有情的,可是这情有多浓,余清流是真的不能确定了!若是说某天要拿这权势地位换和元遥的终身厮守,余清流肯定不会犹豫的一定答应!因为只有余清流自己知道肩上这担子多重,这朝中事物有多累,其实,他早烦厌了!
可是元遥不同,元遥身是西月皇族,为何身陷苍龙皇宫,其中隐情内幕自然不会小。尚不管这隐情为何,且说元遥西月皇室唯一皇子的身份,就是一个大难!元遥可能会是太子……更可能,会是将来的西月皇帝!他对自己的情谊,到了那种地步吗?
不能掌握的感觉虽然让余清流烦躁不安,却又是矛盾的期待着的!究竟期待着什么,一向自信过人的余相爷,却不敢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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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王朝顺德十六年,慈沙假币案轰动全国。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及工部皆有官员相互勾结、贪赃枉法,御史令手持御赐尚方宝剑,率京卫军连夜缉拿京城近数十位高官大员,另有京畿周边之地若干小官、商户,以及无数涉案人员。
因之前满朝皆无半点风声,遂御史令雷厉风行一翻,直搅得满堂文武人人自危、上下百姓堂皇不安!
那些被抄家的大小官员,无不惊惶,均以为大限将至,不仅府中姬妾亲眷哭嚎不止,连天牢中也是哀声阵阵。
只有一人,安安静静的闭目养神……
“吴华!”一个年轻官员背着手没好气的唤道。
而吴华却只是眼皮轻擡,似是懒洋洋的问道:“何事?”
那年轻官员气结,明明只是个阶下囚,还像个老爷似的!所以厉声对身后两个狱卒喝道:“还不快开门把他拖出来!”
那狱卒自是不敢违命,慌忙的打开门,正准备伸手拖起吴华时,吴华却沉声喝道:“住手!”
狱卒反射性的一愣,吴华却已施施然的自己站了起来,随手掸了掸身上仍是干干净净的素衣,悠闲问道:“可是要拷打审问?”
年轻官员真恨不得真好好的将吴华吊起来抽打一翻!究竟谁是老爷谁是犯人!
索性冷笑一声,鄙夷道:“吴大人好魄力,难道还等着你家王爷来助你脱身呢!”
吴华心中一痛,也不反口,只淡淡道:“大人可别折煞草民了,草民如今已被罢了官,削了功名,不过区区贱民,可当不得您这一句‘大人’!——”
“都是死的吗?!还不将他拖走还等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头好疼…鼻子好难受…我一定是快死了……
大声辩解:俺毛虐俺毛虐!俺真的毛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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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七回 真相大白 ...
皇帝身着宝蓝绸衣,一身轻便,身边元遥亦是淡蓝便装。
这是一间囚牢,说是囚牢又太过不符,因为这囚牢地上铺着酱紫长毛毯,柔软舒适却太过华贵。而那个雕花宽掎、紫檀案几更不是俗物。
“笃、笃、、笃、、、”
一声声“笃、笃、、”的音调,是元遥亦是在场所有人所熟悉的。每当皇帝想些什么的时候,都会这样习惯性的敲着桌子,这时,那些大臣妃子们,就会噤声不语,让皇帝安静自处。
余清流坐在皇帝右手边,表面淡然品茶,实则不住拿余光瞅着元遥。
几日不见,元遥似乎又瘦了些,一把细腰像是能一手掌握似的,余清流有些心疼,暗自想着什么时候找借口把元儿喂肥些。
另一旁一个身着沉紫华服的男人却是一脸悠闲的把玩手中小小的白玉玲珑。
“咳、”皇帝清了清嗓子,笑言道,“皇兄这个玲珑倒是别致,带着可有些年头了,难道是佳人所赠?”
安王将那小巧玲珑托于掌上,眼露柔情道:“此物正是吴小公子所赠。”
“吴小公子?”皇帝讶于安王竟直言不讳,但转念之间已明了,如今若要再瞒,可是真当朕是傻的了!
“正是,本王于吴小公子相好十年,这玲珑便是当初定情之物。”似是想起往事,安王面上柔情更甚。
皇帝似是不高兴道:“皇兄可是不够意思了,竟瞒了朕十年,若是早知道……这次朕也不会……”
皇帝欲言又止,安王却苦笑道:“今日有外人,本王本不愿说,陛下何必如此吞吐?本王时常想着,若是寻常百姓家,定比这皇家来得亲厚。我们本是亲兄弟,何必如此?吴华这罪,自是不能循私,我也已知,那陛下今日为何召臣弟前来,可否告知?”
(其实安王是老大,可是在皇帝面前只能自称臣或者臣弟。)
皇帝又是一笑,便道:“既皇兄提了兄弟情份,索性咱们别弄这些君君臣臣的把戏罢!吴华之罪你岂不知,那为何知而不报,甚至三番四次阻挠余卿查探?”
安王垂目道:“吴华再狡黠也不过只是区区员外郎,他就算真惹上了什么事,也决不会是主谋一流。之所以把风头往自个儿身上揽,不过是为了早日离了我罢了。”
余清流放下茶盅接道:“吴小公子自然不是主谋,其罪却也不轻。单是意图谋害钦差这条,便是灭三族重罪!”
安王挑眉:“钦差?”
“正是内侍元遥——”
吴华随着那年轻官员弯弯拐拐,竟逐渐下了地下!地下回廊别有洞天,两边皆是密闭的石室,五步一岗,另有巡逻狱卒来来回回,果然严防死守。
走了约一刻钟后,吴华渐感吃力。
(一刻钟不是15分钟,而是30分钟)
这三日在天牢中一直没有被提审,当然也没有受到拷打。可是牢中虽不是霉菜馊食,却也只是些冷饭硬馒头,这自然让一贯锦衣玉食的吴华难以下咽。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