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李恣意,也是被明执坞这个突然性的动作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谢忱愠他……”然而下一秒,他也是帮着明执坞踢起了门。
谢忱愠他即便是在里面睡觉,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也应该是醒过来了,然而门里安安静静的,并没有要被打开的痕迹。
“我去找他们要钥匙。”沈安的脸色也是变了变,急急忙忙的跑开了。
明执坞一脚又一脚踢着门,他现在心里慌得很,他既恐惧这道门打开,又恐惧这道门不会打开。
沈安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带着一个服务生拿了钥匙过来。
服务生急急忙忙的把钥匙插/进了钥匙孔里面,正转动着钥匙,谢忱愠的声音却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语气平静,似乎还带着几分疑惑。
明执坞转过身来,下一秒,便是将谢忱愠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三双眼睛齐刷刷的望着他们两个人。
李恣意觉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一点儿什么,又觉得自己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而后,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低下了头。
沈安的一双眼睛微微睁大了几分,他的位置,刚刚可以跟谢忱愠的眼睛对视。
他看着谢忱愠原本清澈的眼眸生出了金色的竖瞳,然而等到他再定睛一看的时候,那双眼睛里面,什么也没有。
好一会儿,明执坞才松开了谢忱愠。
既然休息室里面的人不是谢忱愠,那么,是什么人在里面呢?
李恣意带着疑惑,伸出手接过了钥匙,继续转动着。
“啪嗒”休息室的门在下一刻缓缓的打开了。
明执坞的手迅速的捂住了谢忱愠的眼睛。
“报警。”
明执坞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场生日宴会提前结束了,因为休息室里,有人自残。
不过因为获救及时,应该没有什么生命的危险才是。
回去的途中,谢忱愠一直闭着眼睛,似乎是在休息。
“到家了。”明执坞轻轻的碰了碰谢忱愠,下一秒谢忱愠就睁开了他的眼睛,看起来,好像并没有睡着。
揭冼将两个人送到别墅之后就开车离开了。
“阿坞。”才刚刚打开门,谢忱愠就叫了明执坞一声。
明执坞转过来,看着谢忱愠,不知道他叫自己有什么事情。
而后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压到了墙壁之上,大门缓缓的关上,别墅里面是一片黑暗。
明执坞的手很自然的环住了谢忱愠的腰,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谢忱愠的体温,似乎是有点儿高。
那热度,好像已经是透过衣服传了出来。
他想问问谢忱愠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谢忱愠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领带被人解开,扔在了地上。
扣子被人拉开,纽扣一颗一颗的在地上跳动着。
明执坞全然被谢忱愠锁在了怀里。
天黑了,请闭眼。
别墅的灯起来的时候,时针正指向凌晨两点半,正是鬼怪盛行的时辰。
地板上,沙发上,楼梯口,阳台上,没有哪一处是干净的。
明执坞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之中,只有胸口处,还在微微起伏着,他身上没有一处好肉,看起来,仿佛经历了某种惨绝人寰的事情一般。
谢忱愠拿着刀,站在明执坞的面前,而后擡起刀,在自己的胸口处划了一刀。
鲜血便是顺着他的胸口流了出来。
半小碗的血,全部喂进了明执坞的嘴里。
他的眼睛里面,似乎是有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阿坞,醒过来以后,就忘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吧。”他望着明执坞的脸,缓缓的说道。
那声音,如同某种古老的咒语一般。
太阳在清晨的五点半准时划破了黑夜,给世界带来了光明。
明执坞觉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一场很冗长的梦,可是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却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床前的小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来,他才刚刚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却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自己身上随便哪一处,都疼得很。
“你醒了?”谢忱愠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
“把你吵醒了吗?”明执坞觉得现在的时间应该还很早,而因为自己的缘故,让谢忱愠从睡梦之中醒过来,这让他觉得很不好意思。
“没有。”谢忱愠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明执坞的腰上,他的动作很轻很轻。
明执坞将自己的手叠到了谢忱愠的手上,房间里面是一片温馨的氛围。
“再睡一会儿吧。”
谢忱愠将明执坞抱住,他吻了吻明执坞的耳朵,缓缓的说道。
明执坞听着这声音,眼睛缓缓的闭上了。
只是这一会儿,却是直接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
这会儿明执坞便是觉得自己身上没有特别疼了,昨天晚上……
明执坞才刚刚这么想着,却无论如何也是想不起来昨天晚上他跟谢忱愠两个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知道,才刚刚进门,谢忱愠就抱住他了。
房门被缓缓的打开,谢忱愠端着一个白净的碗走了进来。
“揭冼刚才打电话过来,我帮你请了半天假。”谢忱愠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床榻边上。
明执坞点了点头,便是想要伸出手接过谢忱愠手里的碗。
今日给他的感觉,是有些奇怪的,谢忱愠的这副模样,倒是好像他大病初愈一样。
“我喂你。”谢忱愠没有将碗给明执坞,反而是搅动了几下勺子,然后舀了一勺子,送到了明执坞的嘴边。
明执坞张了张嘴,便是吃了一口。
白粥没有什么味道,但是熬得很糯,带着一种大米的清香。
没一会儿,这一碗白粥就全然进了明执坞的肚子。
“谢哥今日是怎么了?”就在谢忱愠准备离开的时候,明执坞却是伸出手,抓住了谢忱愠的手腕。
他总觉得今日谢忱愠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疏远感。
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感觉有些东西就变了呢?
“没有啊,你想多了。”谢忱愠笑了笑,他一笑,周身那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感,就全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