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驾中,花逆志和叶灵同时愣住了。
什么叫凤炎王朝没人能杀得了他?
这话……
难道说!
他还有什么别的底牌?
花逆志眼眸微转,笑言道:“林兄既然有了打算,那我也就放心了,不过这中州之地,水深得很,不比炎州,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来器魂殿找我。”
林昊笑目轻抬:“怎么,你不怕太子?”
花逆志淡笑道:“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并非是太子的天下,我何惧之有?”
“好,这句话我记下了。”
林昊点了点头。
不再多言。
当二人回到傅府时,已然深夜,听说林昊受了重伤,傅展白第一时间来到了他的客舍。
刚一进门,就瞧见叶灵正在帮他包扎绷带,地上放着一个木盆,里面竟全都是血!
傅展白惊望着这一幕,错愕抬眼:“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就是因为水墨县?”
“水墨县的事,这么快就传开了吗。”林昊披上一件衣袍,坐起身来。
“听说水墨县被神秘强者袭击,全县化作一片焦土之地,而你,恰巧从那场爆炸中飞了出来。”
“但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清楚。”
傅展白坦言道。
“全县覆灭,唯我独还,看样子我又要有口难辩了。”林昊轻笑道。
“你可以把其中细节说与我听,我既然答应了周老要帮你,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傅展白认真道。
“你……在朝中担任何职?”林昊突然问道。
“并无官职。”傅展白低头道。
“那你父亲可愿帮我?”林昊又问。
“可能不会。”傅展白叹息道。
“所以,这件事你不需要介入进来。”
林昊重新躺下,安逸的闭上了眼睛。
望着他那一身绷带的样子,傅展白唉声叹气,离开了房间。
……
翌日清晨。
林昊盘膝于床榻之上,体内灵力如蛟龙翻渊般无比澎湃。
随着他双眼豁然一睁,一股强横霸道的灵力波动,瞬间自体内爆发开来。
掀起房中一道风旋,趴在桌前酣睡正香的叶灵,被惊得当场跳了起来。
“你!”
“你晋升到七星紫府境了?!”
叶灵惊讶无比。
“嗯。”
对此,林昊毫不在意。
起身慵懒的抻了个懒腰,好一阵神清气爽,完全就不像身负重伤的样子。
“你的伤势?”
叶灵来到他的面前,满目担忧。
“已经痊愈了。”
林昊淡笑道。
“让我看看!”
叶灵放心不下,连忙上前扒开他的衣服,当看到绷带里的伤口都已经痊愈,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视线落到那结实的胸膛之上,她的脸颊却变得逐渐滚烫了起来。
心里的小鹿,一阵乱撞。
林昊笑问:“看不够?”
“嗯……”
叶灵下意识点头,但很快就背过身去,俏脸通红。
林昊哭笑不得,将衣裳穿好,道:“我伤势痊愈的事不能被外人知道,戏,还是得继续演下去。”
“明白!”
很快,叶灵就搀扶着林昊走出了房间,在院子里欣赏着花圃。
该说不说,林昊这恐怖的恢复力,是真的吓了叶灵一跳。
昨天还伤的那么重。
一夜之间就完全恢复了伤势。
这么恐怖的恢复力,就算是七品丹药,都做不到。
真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构造……
“现如今,水墨县事发,太子那边应该已经有所警觉,接下来还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咱们呢。”叶灵有些担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莫慌。”
“慌也没用。”
林昊又补充了一句。
可叶灵依旧心事重重的样子。
见状,林昊按住她的香肩,淡然道:“令尊和陛下好歹是八拜之交,现在他在皇宫里,绝对安全,唯一能够威胁到他性命的,就只有陛下一个人而已。”
“真的吗,太子不会从中使绊?”叶灵怔怔抬眼。
林昊摸着她的脸颊安慰:“他不蠢,哪怕是对付你,他也不会选择对付雍王,引起陛下的不满。”
“你是说,他若想荼害父王,陛下会不满?”叶灵惊讶道。
林昊点了点头。
天威难测,圣心如渊。
做臣子的,没人知道一个皇帝真实的想法,同样,做太子的也是一样。
如果叶倾城那么容易就能让人看透,那她,也不配执掌凤炎王朝三千州!
“话说,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林昊这时突然抬眼,看向远处。
叶灵回头望去。
只见叶沁一袭莲白衣裙,背着小手,一脸俏皮的走了过来。
“刚刚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呀?”
叶沁含笑打趣。
“没有。”
林昊很淡定,不像叶灵那么羞涩:“公主殿下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你在水墨县杀了一县的百姓,而且还被神秘强者击伤,命悬一线,所以想过来看看。”叶沁道。
好家伙!
已经开始谣传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是他杀的百姓,水墨县的覆灭,是奇门所为!”叶灵急道。
“奇门?!”
叶沁一脸惊奇。
这可是个极为神秘的势力。
就算是她,都没听说过奇门的所在,只知道奇门有一个弃徒名叫夏子衣,之前已经死在了炎州。
“奇门为什么要对付你?”叶沁有些好奇。
“因为太子想对付我。”林昊直言。
皇兄?!
叶沁愤然抬眼:“这不可能,你可是灵儿姐姐的心上人,皇兄绝不可能害你!”
“不是你……”“我们不是!”
林昊和叶灵同时解释。
见状,叶沁莞尔一笑:“好啦好啦,看到你们两个这般恩爱,我是不会阻止的,但咱们皇家儿女的婚姻大事,都要由母皇来指婚定夺,所以你们两个还是得想办法,先消除母皇对王叔的敌意。”
“只是……你们刚刚说的,是真的吗?”叶沁追问道。
“是真的,水墨县的县令亲口承认,是都察院的项满设计的这一切。”
“而都察院,正是效忠于太子殿下的。”
林昊直言道。
岂料叶沁听到这话后,突然抚了抚胸口:“你们啊,太武断了。”
“怎么?”林昊好奇皱眉。
“项满是都察院的,这不假,都察院暗中效忠于皇兄呢,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但你不能说此事是项满策划,就是皇兄指使的呀?”
“也有可能是项满自作主张,或是被其他心机叵测之人收买,故意设计你们,挑拨你们和皇兄之间的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