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央高台之上
几个英俊的少年站在顶端,惹来无数人视线,清哉见人到齐之后,在轮椅上微微鞠躬,清朗的声音传到了台下每个人的耳朵里。
“诸位,首先我为前几日的事情道歉,但今日来,主要目的不是道歉,而是让大家信任我”
“你们身上得的不是瘟疫,而是一种叫“刀”的毒,如今我已有良方,还望诸位可以再一次信任在下”
...
任凭清哉说的口干舌燥,高台下数百人却无一人迎合,仇恨戒备的目光,鄙夷嘈杂的声音,传到了高台上几人的耳朵里,清哉递给了他们一个安抚的眼神,又继续开口。
“我知道诸位现在都不信任我,但是...”
清哉撸开袖子,露出胳膊上斑驳的“刀痕”,高台之下顿时一阵惊呼。
“但是我已经将毒下在了自己身上,今日我服下解药,七日后还是在这里,请大家一同见证”
清哉说完后便将早已备好的解药吞了下去,没再解释什么,与台上几人离去。
几人找了个客栈,将东西挪了进去,便没再住山洞了。
清之推开门走了进去,不赞同的看着做轮椅上的人。
“此举也太冒险了”
清哉闭眼,没理会他。
“这事你跟坎水峰主说过吗”
“此事我自有把握”
七日时间匆匆而过,约定期限已到。
几人如约到了高台上,高台之下人影晃动,竟是比那日的人更多了。
只是这次,安安静静的没一个人说话,静等台上的那人开口。
清哉淡然开口:“想必大家都在想解药有没有用,多言必是无用的,所以...”
轮椅上的人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子,露出了光滑的小臂。
“所以,大家直接看成效”
高台之下一阵喧闹,却无人敢上前去试试这解药,他们实在是怕了,怕这解药没有用,怕毒再复发,怕自己这条小命不保。
日头像西倾斜,橘黄的暖光打到街道,稀稀拉拉撒上了些金色的碎芒。
“我..我来试试吧”,人群中走出了个老妇,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被众人看的时候还带了些局促
“老妇我本就没几日活头了,若是这解药真有效,倒也算赚了”
清哉朝老妇施了一礼,恭敬的将手里的解药双手奉上。
“多谢”
老妇回头看了眼行腾,后者被感动的眼眶红红的,冲她重重的点了下头。
一颗解药下肚后,老妇本来有些紧张的情绪慢慢的舒缓了下来。
台下的人好奇的仰着脖子观望,一名大汉从街角走了过来直接上了高台。
站在台子上朝众人喊:“一群人婆婆妈妈的,还要个老婆子为你们打头阵”,说完便扭过头来,拿了颗解药直接吃了下去。
“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吃了解药说不定能活,不吃你们就等死吧,等到时候解药吃光了,看你们怎么办”
大汉的话说完后,台下有些胆大的少年眼神跃跃欲试,却被身边的人按住了,清兆看出他们眼里的犹豫,向前一步。
“诸位若是不信我们,可以不吃”,清兆眼睛细细的扫了一圈,高台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但是你们在场的所有人我都记得,以后若是这解药有效,也不会分到你们头上...”
语毕,台下便有几个少年挣脱开家人朋友的收跑到高台上来拿解药吃。
“就是,吃了或许能活,不吃肯定死”
“要不是我爹拦着我,我早上来了..”
在这几个人的话语里,台下的人都有些动容,开始有几个人稀稀拉拉的往高台上走,随后人越来越多,自觉排队拿解药。
先前拿了解药的那几个少年向他们道谢,自发替他们分发解药,也幸亏有这几人,他们才得以喘口气,不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一直到半夜都没有分完,索性将剩下的解药给了那几个少年,顺便让他们找几个郎中,按照方子做解药。
清哉被推回客栈的时候,直接在轮椅上倒头睡了,几人小心翼翼的把他擡到了床上,关了门,退了出去。
清哉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感觉被擡到了床上,头一歪,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他这几日实在太累了,不仅绷着一根弦,还要时时刻刻做解药,睡觉加起来都不足几个时辰。
解药有效,冬日暖阳,几人一扫前段时间的阴霾,欣喜的跑出去四下里转悠,只等着过些日子回岱岳剑宗复命。
清兆惦记着谢愠,害怕他又突然了无音讯,一大早便去他下榻的客栈堵人。
客栈
谢愠正在房间里用着早膳,门“啪”的一声就被人踹开,门外站着一名清贵的小少爷,正满脸笑容的看着他。
“一道用早膳吧”
“好”
清兆嘴里叼着个包子还是闲不住,絮絮叨叨的;“阿愠你知道嘛,我多怕你又消失不见了,一大早就跑来找你了,快一年没见了,我想死你了,你想我吗”
谢愠听得心里一阵暖意,看着眼前这人低头喝粥露出的发旋,温声道。
“想,很想”
清兆冲他挤眉弄眼:“那可不,谁人不想吉兆啊”
谢愠伸出一只抓过包子的手,恶意的摸了摸他的头,后者不知道还一脸满足的冲他笑着。
慢慢感觉一股包子味越来越重,清兆鼻子努了努,闻了过去,就看到谢愠油乎乎的手正摸着他的头,假装生气道:
“你竟然敢拿摸过包子的手摸我的头,你是不是欠收拾啊谢愠!!
说完便两手探向他的腰窝,挠他痒痒,二人闹的太欢,清兆一个没站稳,便跌到了他怀里。
谢愠满足的抱着这具温暖的身体,这两年他对他当真是思之如狂,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到底还是没舍得松手,清兆也没让他放开,二人静静的享受这片刻的温馨美好。
山野里熟透的松子砰然爆开,夜晚湖泊的水深而清,待到日头一出,纯金满盖。
经过这两年刀光剑影的历练,谢愠比以往更加成熟了,以前都是清兆照顾他,现在两人掉了个个。
低头蹭了一下清兆的头发,贴到他的耳边,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温热的呼吸,幽幽的传到清兆耳朵里
“阿兆,我知道错了”
清兆被他弄得满脸通红,刚要得意,谢愠立马欠揍的接了一句。
“但是我不保证会不会再犯”
清兆生气急了,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出来,谁知道这人脸皮越来越厚了,将他搂的越来越紧。
见挣扎不过,只能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恨恨的窝在他怀里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谢小友,身为魔教教主,要时刻铭记发光发热不发骚这句名言”
谢愠伏在他耳朵上,哧哧的笑了起来。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句呢”
清兆耍无赖,扬起好看的下巴。
“我说的,你现在记得了”
谢愠顺着他下巴的线条上下摸着,调侃道:
“阿兆此刻怎地像极了被调戏的小姐,嗯?
清兆反过身去,搂着他的腰身,将整张脸埋了进去,闷闷道:“不许消失,不许让我找不到你”
谢愠心里一时滋味难言,温柔的用手摩挲着他白嫩的脖颈。
二人互道相思了许久,直到有人敲门将一封书信呈给了谢愠,看完之后谢愠表情有些冷冽,清兆见状便借口回去处理些事情离开了。
谢愠目送他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不见,这才收回视线。
“走”
清兆美滋滋的走在街上,这里的集市虽不富裕,但更偏向于民间风情,多的是他没见过的稀奇古怪之物,让他看的眼花缭乱。
挑了串由铁环锻造的玩器,听摊主介绍这个有数十种解法,便感兴趣的买了下来,左摸摸右看看,零零散散买了一堆有趣的玩儿意,甚至还有两个大草帽。
心里想着,到时候他就跟谢愠去冰面上砸个洞,被困在冰面下的鱼缺了氧,一钓一个准!
逛着逛着,便看到街角抹了个身影过去,那人似乎是五师兄?五师兄也来了嘛。
清兆贼兮兮的搓着手,准备上前去吓吓清流。
悄摸的跟了清流几条街,眼见他就要出城了,清兆心里浮现了一丝疑惑,好奇的跟了过去,一直走到城外的一所破落土地庙。
清流警觉地看了看周围,闪身进了土地庙。
躲在树上的清兆松了口气,跳了下来,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看着土地庙的入口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几个时辰之后,清之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天色已晚,不再等待,牵了匹马,冲着一个方向而去。
客栈
谢愠按了按发胀的头,他虽为魔教教主,但是魔教里的人大多听命于承怀,他对自小便熟知的承叔自然是信任有加,当初他回到魔教,又因为失去了魔教下一任教主的手镯信物,是承怀力挽狂澜压下非议,他才当上的魔教教主,他对他甚是感激爱戴。
经过了这两年,他的心性沉稳了很多,渐渐地也发展出了自己的势力,而承怀却显得越发奇怪,最近很多事情的调查消息传来都与他有关,此次的北方集体中毒似乎也与他有密切联系,一切的一切,让他不得不怀疑承怀。
“嘶..”,前几日连续赶路中了风寒,至今未好,谢愠头痛的看着手里传来的信笺,视线扫到桌子上他未让人收拾的早膳,眼里充满了柔软。
突然门被急促的敲了几下,谢愠神情严肃了起来。
“谁”
“清之”
清之?岱岳剑宗的内门大弟子,阿兆的大师兄!
“快请进”
清之一路赶来风尘仆仆,平时注重仪表的他,此刻发丝凌乱,语气焦急。
“清兆呢!
“阿兆?他说处理事情回去了”
清之没等听完便着急的跑了出去,谢愠愣了一下,拿起鞭子一同跑了出去。
“备马”
清之策马回到他们休息的地方,将行腾揪了出来。
“哎哟,大师兄别揪我耳朵,疼疼疼...”
行腾喊疼喊着就感觉不太对劲了,大师兄一脸严肃,神情难看。
“行腾,快算你小师兄去了哪儿里”
行腾当下不再嬉闹,取出八卦盘等物坐在地下认真盘算。
“艮七...”
“东北方土地庙!
谢愠刚驾马到客栈门口,就见清之急匆匆骑马离去,没有丝毫犹豫,追了上去。
北方小城曾有一座土地庙香火旺盛,无数信民前来祈福还愿,因着这座土地亩的灵验,使小城繁荣了起来,后来天灾人祸,毁了土地亩,也毁了众人的信仰。
现在的土地亩破败不堪,大门承受不住雨打风吹早已摔在了地下,庙前的祈愿池里布满厚厚的落叶,许愿树上的红布早已褪色,四下一片荒凉之景。
土地庙不大,连个院子都没有,庙后面是一片散落的石墙,庙里只有一间房子,供着土地神,面前还有几个曾经用来摆放贡品的盘子,以及庙内随意铺散的草席子跟烧过柴火的烟灰,此处已经成为行人跟乞丐的暂住之地了。
二人将土地庙来回翻了个遍,都没找到哪儿里有藏人的地方,远处一名少年策马过来,嘴里喊着:“大师兄你跑那么快作甚等等我啊...”
少年如风而来,气喘吁吁下马,气还没喘匀,清之的眼神已经杀了过来。
“再算,清兆在哪儿里”
行腾大喘着气,认命的算着,纳闷道。
“就是这里啊,你们仔细找了吗,找不到就把这庙翻过来,还怕找不到小师兄嘛!
谢愠眼睛一亮,往土地庙的那座土地神象看去。
土地神高高一座,手持玉壁,本来慈眉善目的形象,经过数年的雨打风吹雕像已经斑驳褪色,显得格外狰狞。
谢愠踏到桌案上,扭动了土地神手里的玉壁,整尊土地神开始转动,背后露出了一个大洞,周围都是尘土,上面布满了蛛网。
谢愠回头跟清之对视了一眼,两人跳入洞中。
行腾小心的往里看了一眼,一股森冷的气息扑到脸上,缩了缩头,朝br />
声音顺着洞口,转转悠悠的回旋了几声。
行腾找了处干净点的草席子盘腿坐下,心里暗暗地祈祷小师兄无事。
但是视线扫到了自己的卦象上,却感觉有点不对劲,重新占了一卦,跟上次的结果一样,不过提示还要向北走?
...
行腾抱着挂盘,站在土地庙前,有些难过,谁想到再往前走还有一座土地庙。
这土地庙建的辉煌无比,比起他们岱岳剑宗的大殿也不遑多让,干净的不染尘土,奇异的没有香烟,行腾站在庙前,有些踌躇的想要不要等大师兄他们回来再一同去。
百般纠结之后,行腾为自己占了一卦。
“吉”
两坎卦相叠重重险阻,二爻五爻,中位之爻属阳爻,刚中,虽遇险难而矢志不渝。
行腾硬着头皮掰开了玉尺往洞下走,拼了!
洞口很深,也很冷,行腾搓着胳膊哆哆嗦嗦的往下走。
“这谁挖的洞啊,冻死了,想成仙吗...”
往下走了几百步,是一片敞亮的大堂,周围燃着一圈火把,中间是一大块寒冰砌成的台子。
万年寒冰上放置了一具冰棺,行腾最终还是好奇战胜了恐惧,靠着好奇心吊起来的胆子走了过去,万一他小师兄就躺在这里面嘛!
让他失望的是,冰棺里只有一个中年男子的尸体,看样子死的很安详,就像睡过去了一样,倒是不太害怕了,行腾看了一眼便转移开视线。
“孩子还小,有怪莫怪,有怪莫怪”,不过仔细想想那人的样貌,嘶...略微有些眼熟?
不过他也没想起什么来,就压下这个念头,四下里谨慎打量,左摸摸右转转,没有机关暗器,也没有密道玄机。
歪着头摸了一下头发,随后用手握拳抵住了额头,掏出了他的八卦盘。
有事就算卦,万事好商量
“嘶..冰棺之下?”行腾郁闷的将卦重新又算了一次,还是冰棺之下,刚想再算一卦的时候,行腾突然想到了什么,哭丧着脸,一天五卦,再算不准!这是让他擡尸体嘛!
行腾盘腿坐在冰棺旁边,目不斜视,大师兄去找小师兄了,小师兄那么机灵一定不会有事的,就是这里天寒地冻的,小师兄也不知道穿了多少衣服,万一...
“呼腾..”行腾站了起来,闭着眼认命的去搬冰棺里的尸体,奇怪的是尸体竟然如活人一般柔软有温度,只是没有心跳,像下一秒就会睁开眼活了似的。
“对不住了大叔,等我找到小师兄一定给你烧最好的宅子,烧黄金万两,烧两个,不不十个如花似玉的丫鬟下去,您老人家可千万别来找我啊...”
冰棺里是个窄窄的暗格,里面躺了人自然而然的可以挡住它,推开暗格,窄窄的只容一个人勉强下去。
行腾顺着暗格走下去,这里的温度就像直接贴到冰上一般,刚走下去,身体就冻麻了,仍是一方开阔的小天地,里面摆了一张巨大圆形的桌子中间是空的,里面放了张凳子,圆桌有个缺口,供人从那里通过,桌上摆满了药材,甚至有些造型奇特他从没见过的瓶子,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液体。
桌子后方是两个巨大的柜子,从地连到顶,一边是寒冰做的,一边是木质的,行腾拉开了其中一个格子,口水都要低下来了,千金难买的见山红,止血利器,再打开一个格子,铁皮石斛,更贵重了。
行腾小心翼翼的关上格子,心想这边的都这么贵重了,冰格子放的岂不是...
冰格子被拉开了一半,行腾“咕嘟..”咽了下口水,轻手轻脚关上了它,万年白灵芝啊!这要是拿出去,一株都能换一座城池了!
瞬间离这两个大柜子远远地,碰坏了他可赔不起!
空旷的视野里,两边墙壁上挂着厚厚的布,行腾小心的捏开了一角,似乎被什么震惊到一般,忘记了呼吸。
“哗...”整个布被他掀了下来,钢筋打的牢笼上布满了抓痕血迹,里面摞起的白骨最高处竟然到了他的腰腹处,这是死了多少人?
行腾的胃里一阵翻涌“呕...”的弯腰开始吐了起来,直到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酸水。
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已经静候多时。
拿刀的男人温和的冲他笑了笑:“小公子好无礼,随意翻弄别人的东西不说,还将这种秽物吐在了这里...”
行腾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旁边的人走过去,牢笼的布重新罩了上去。
“怎么办呢,被你发现了我的秘密...”承怀笑着贴到他背后。
“就罚你把这里全打扫干净吧...”
行腾趴在地下一面擦着一面吐,男人就坐在那里,也不嫌他脏,一直耐心的等他打扫。
旁边牢笼里被人隐秘的掀起了一个小缝隙,一只眼睛时刻注意着外面,清兆脑子里闪过无数想法,最终决定等回去之后,一定要让掌门把他藏得宝贝拿出来给弟子瞧瞧,省的跟财迷一样拔不动眼,还要给人收拾屋子,真是太没警惕心了!
行腾强忍着胃里的不适,看着面前两个一眼看去平淡无奇的男人。
“我,我收拾完了”
男人欣慰道:“真棒,收拾完就上路吧...”,说完便拿起桌子上的两瓶颜色一样的药剂。
“这里面有一瓶毒药,要是选错了,就会死的哦”
行腾升起一股无力:“我选对了就放我走吗...”
男人“嗤”笑一声,将手掌横放脖子划了一下:“不是的,会杀了你哦”
行腾后退两步,转身就跑,比他更快的是一道铁栏杆,挡住了他的退路,原来这里是一整个的牢笼!
拔出配件在,行腾做了个攻击的姿势,梗着头:“反正都是一死,我不怕你”
清兆藏在牢笼里,心里暗道一声硬气!
男人身后站立的人,看到他□□的配件后,眼神微动。
前面的人似乎后背长了眼一般,温和回头。
“七月,你去”
被唤做七月的人抿了抿嘴,走了过去,一步一步,杀气愈重。
藏身铁笼的清兆被这杀气震到了,心里大惊。
行腾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就听到“铮”,他缓缓倒在了地下,眼里流出了两行清泪。
清兆从笼子里出来,举剑替他挡下了这一招,回头就看到他竟然自己往地下倒,气道
“还没死呢,倒什么,跟个娘们一样!
行腾茫然的睁开眼,摸了摸脖子,头还在。
“哇呜”一声哭了出来,嗷嗷的“小师兄我差点死了,你怎么才来救我...”
七月自从看到清兆出来后,眼神微缩,使出一招后,竟然后退了一步,这也给了清兆喘息的机会。
“你不是来救我的,还要我救你,白痴!
行腾被骂的愣了一下,是哦...
坐在凳子上的男人起身往这边走:“好一出师门情深的大戏哦,可惜了...当今小王爷的命还有月国皇子的命可是很值钱的”
离国皇子?清兆疑惑的看着行腾,就看到他眼眶发红,苦涩的笑着。
“月国皇子,我很没用吧...”
“有用,没有被吓晕过去,已经很棒了”
行腾难过的情绪顿时收住,一脸吃了苍蝇的感觉。
男人没有给他们叙旧的时间,刀光凛冽,袭了过来,清兆出剑去挡,整个人被震得吐了口血,心里泛起了一阵憋屈。
主动出招对敌,虽是用剑,却带了一股狡诈的攻势,对面男人眼里满是戏弄,看得他更火大,一剑一剑,一招之内变幻了三十二套剑式,却是连对面男人的衣角都没碰到。
此人刀势逼人,内力雄厚,哪儿怕他的剑招出其不意,却不敌他诡谲的刀法,看着武功路数似乎是魔教的?心下迅速过了一些谢愠平时的招数,手里的剑开始变幻招式。
对面的男人猝不及防被打乱了阵脚,狼狈的后退了几步,看向他的眼里带了几分深意。
“噗..噗..”,清兆被他一掌打在了胸口,整个人直直的跌落在地,口吐鲜血,眼神里却带有嘲讽。
“幸亏大爷你习武几十年,不然还真打不过我”
男人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你可知道杀害当年小王爷,后果如何”
“罪及满门,剥皮抽筋”
男人道:“那又如何”
行腾扶起清兆:“不如何,不如你按一下你肋骨下方中间试试如何”
男人挑眉:“你下毒?
行腾道:“给狗下的”
“呵呵,有意思”,男人气极反笑,“不如就看看谁的毒更厉害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