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众人抵达百战城,虽然不是大秦的主城但是因为武林盟的存在,较主城也不逞多让的繁华。
来来往往结实腰佩武器的江湖侠士侠女,行走间一派潇洒。
众人刚一进城就被棋竟安排的人接引,来到了一处豪华的酒楼。
接引人温和的解释“这是我们百战城最大的酒楼四海相逢楼,内设客栈可供人休息,一共有六层,站在最顶层可以把全城的景色吸纳眼中”
清兆走进酒楼的时候就被周围的金碧辉煌闪到了眼,四处都是金樽玉器琳琅满目,连座椅跟桌面上都镶着金边,富贵程度直逼皇宫。
一旁民间出身从小四处讨生活的行风更是张目结舌,脚下小心翼翼绷紧着身子挪步,生怕不小心碰到哪儿个,他赔不起啊!
行缨突然抽出扇子拍了他脑袋一下,吓得行风一哆嗦直接撞到了身旁一个“聚珍博古架”上,“哗啦..”一声,整个架子上的珍宝玉器全都碎在了地上。
行风擡头脸色煞白欲哭无泪的看着行缨,后者被他看得一阵发笑。
“哎呀呀,我的大尚琉璃杯,我的丹凤青鸟玉花瓶,我的翡翠白玉雕栏啊...我的钱啊,我白花花的银子啊...”,一个胖墩墩的男人坐在地上看着一地“狼藉”,捶着胸口嗷嗷大叫。
行缨打开扇子,站在行风身侧凉凉开口“哦?我怎么不知道那是你的银子?
胖男人错愕的扭过头来,对面少年迎光而立,身侧站着一个瘦弱少年,哆哆嗦嗦伸出手来指着他“太...太...”
行缨“啪”的一下把扇子收了起来,胖男人立刻禁声,继而讨好的开口“太阳真好啊,那怎么会是我的银子呢,您的您的都是您的”行缨看着靠近的男人,用扇子掩住口鼻,嫌弃的拉着行风退了一步“离我远点”
“是是是,您说的是,您吃了没,喝了没,我们这最好的房间一直给您留着呢,从来没让人去住过,我带您上去”胖男人谄媚的把脸上的肉笑的挤到了一起。
行缨扇子一指,懒洋洋一笑”这是我的师父师兄弟们,上好的房间,懂?
胖男人连连点头,随即跑到众人身边“诸位请请请,我这的房间都是整个百战城最好的,酒菜也是最香的,诸位请随我来”
巽风冷哼一声,率先上楼,胖男人刚要跟上去就被行缨眼神示意,行缨扇子一打偏过头对他说“我最尊敬师父,最好的房间自然是留给他,大师兄喜欢跟小师弟玩,四师兄跟六师兄也形影不离,他们自然是住一起的,至于我...”,行缨眼尾上挑,看着准备上楼的行风
“懂?
胖男人点头赔笑“懂得懂得”
行风惴惴不安的走进房间,行缨随后进去关上了门坐在了桌边,倒了两杯茶手指蹭着杯边,吊儿郎当的的看着他“房间紧张,师弟不介意与我同塌而眠吧?
行风随着他坐下,一边搅手指一边欲言又止,做了下心理建设缓缓开口“师兄,这家店是你的吗,那我打碎的..”
行缨懒洋洋的喝了口茶“碧螺春,味儿还不错,师弟尝尝”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行风定了定神,纠结开口“师兄那些东西要多少钱,我赔给你吧”
“哎呀,舒服”,行缨躺在大床上,舒服的叹了扣,骑马奔波了好几天,浑身累死了。
行缨看了一眼还在端坐不安的行风,趴起身来,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朝行风勾了勾,示意他过来。
行风乖巧的走过来,蹲在床边,与他对视。
床上趴着的人伸出手来揉了揉他的脸,看着白皙的小脸被捏出了几道红印子,不舍得收回了手“这些东西可贵了,够我建十座四海相逢楼了。把你卖一千次都赔不起”
行风握紧双手“我...我会尽力去凑的...师兄...”
一把把蹲在地下的人拉上床按在了自己的身下,行风惨白着一张脸,紧紧闭着眼睛,双手用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我会赔你的师兄,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五年,十年...我一定还给你...”
行缨轻轻低头,温柔的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看着他用牙齿咬得红红的下唇,用手轻轻扶了开来,眼神温柔似注入了一汪春水,瞬间融化了雪峰上的千年寒冰,娇俏的鸟在床边鸣叫,窗外一片风清日朗,行缨在他耳边轻轻笑了一下,好听的声音响在耳畔。
“一千个你也赔不起,不过一颗小星星就足够了”
行风慌乱睁眼,正撞上一汪星辰大海,行缨的眼神太温柔,仿佛一汪无尽海,让人深陷其中起起伏伏,却又无可自拔的溺于其中,秦楚缨满意的看着慌乱的行风,以为被自己的魅力倾倒。
行风躺在他的身下,心如死灰的想,行缨怎么又开始腻歪了,再忍忍,忍一会他就正常了。
...
清兆刚走进房间就蹬掉了靴子,躺了床上先打了几个滚,舒服的嗷嗷直叫。清之把他的靴子放好,拿过他的行李开始收拾。
清兆一咕噜翻起身,先是大叹了一声,继而低头用一个沙哑的声音说着“老夫向来清廉,一路上连马车都没舍得多雇几辆,没想到行缨师弟竟然是个大户,果然是金钱至上,物欲横流,老夫心痛啊”
清之在一旁默默地听着,顺便回想一下小师弟进山时的场景,八匹汗血宝马,拉着紫檀打造的豪华车厢,内里可以好几个人手拉手绕圈,身后跟着六十六辆马车,车上光换洗衣服就带了十车,要不是掌门在山前拦着,光是搬东西都要累死几个人,还有一名自称他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好友跟他在山下十八相送,清兆上山后,清之还听说他还在岱岳山下打了个地铺,望着山上哭了三四天才被人打晕了带走,不过那时候的小师弟在山上逮兔子逮的兴起,根本没关注过山下的事情。
清之一边想着一边配合点头,听着清兆在那里批评行缨“大户”。
大秦主城书房里的虞美打了个喷嚏,心疼的身边一群丫鬟赶紧掏手绢给他擦拭,一时间桂花月季百合牡丹花各种香气扑鼻而来,熏得他又连连打了个喷嚏,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下去,揉着鼻子继续看手里的卷宗,心想着这到底是谁想我了。
看完卷宗后,随手扔在一边,擡腿架到了桌子上,朝房梁上看了一眼“继续查”
...
众人收拾完屋里的东西,就被门口侍候的丫鬟引去了顶楼。
顶楼四下开阔,只有一张桌子跟几个板凳,桌上摆好了酒菜,精致无比,酒盏碗筷皆是白玉所制,三面墙上挂着名人真迹,香炉里燃着千金一克的香木,擡眼望去便是一片宽阔的露台,私下开阔,城内之景一览无余。
丫鬟将众人带到后便退下,之前牵引他们进城的人笑盈盈的送上了几坛阳春酒“几位前辈,这是我们盟主特意叮嘱送过来的阳春酒,各位先在这里住着,三日后便是我们武林大会了,我就先告退了”
行南接过阳春酒给众人斟上,便安静的坐在了一边,清之跟清绯清御守在巽风身边谈论这次武林大会,没聊几句就被巽风以耽误他喝酒赶走了,清兆正跟行腾他们坐在露台的扶栏上,嬉笑打闹。
清之走过去把清兆抱了下来,不赞同的看着还在扶栏上坐着的三人,“别坐上面危险来吃饭”
行缨跳了下来,也把行风抱了下来,二人走到了桌边,行缨不停地给行风夹菜,没一会就堆成了一座“小山”,行南失落的看着他们,不发一言。
行腾四下感伤了一会才发现就剩他自己做那里了,瘪了瘪嘴跳了下去,看着一旁安静坐着的行南,一搂脖子把他带到了桌边“来来来,他们都不跟我们玩,我们自己喝酒”
行南恰好被行腾按在了行缨身边坐下,耳尖悄悄红了一下,没人注意到。
行缨正在不满的给行风夹菜,示意他多吃点,见他还是“不紧不慢”小口的吃着,急的直接坐在了他做的凳子上,拿筷子亲自喂给他吃,把行风吃的直打嗝。
行南看着身边的人离开,眼神暗了暗,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行腾看呆了眼,拍着他的肩膀说“行啊你,看不出来,来来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
不知不觉夜色已黑,巽风眼神迷离的喝着酒,抽空扫了一眼这边,清之跟清兆在听清御讲些山野灵异事件,清兆缩着脑袋靠在清之身边,一边听一边煞有其事的配合点头,清绯在一旁倒水,眼神却一点没离开讲故事的人,角落里喝酒的那俩一个人脸通红的站在凳子上手舞足蹈。
另一个人抱着酒坛子点头傻笑,视线扫到了露台上的两个人,一人指着天上的星星对身边的人说“你看你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天上的星星就是你,我擡头可以看见星星,低头就可以看见你”,一旁听他说话的人满脸通红的像要滴出血来一样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巽风气的酒都要醒了,这都说的什么话啊!
巽风见没人理他,更加想念岱岳山上的老伙计了,起身离开,准备回屋黯然伤神一下。
众人在各忙各的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清御拿着清绯的扇子“啪”的往桌上一拍。
“为了赶上考试时间,这书生连夜是走进了这迷雾林,越往林中走这雾是越大,这书生赶路赶得疲乏困顿,急着找一地歇息,就在这困倦劳累的时候,一所小屋就出现在他的眼前,房中一老汉出门相迎,道此处荒郊野岭,他乃这守林人,书生见这老汉长相怪异,心下怀疑,但见他热情相待,端出好酒好肉,便也抹去了怀疑,与这老汉把酒相乐,昏昏沉沉间,就见帘子后闪出了两个影子,老汉向他介绍,此乃他的老妇,书生定睛一看,此二人尖嘴尖脸,一副薄情寡义相貌,老妇将一盘酱肉端到桌上,热情款待,书生盛情难却,吃起了那盘中的酱肉,老汉拉着老妇道去厨房盛汤,书生饮酒嚼肉,嚼着嚼着,发现不对劲,赶忙儿从嘴里吐出来一小片坚硬的东西,仔细一看,那竟是片指甲!待老汉与老妇出来后,这书生仔细一瞧,二人皆是尖甲,无一处损坏,心下大惊,面上却不漏风声,待到深夜,书生趴在墙上听着老汉老妇的屋里,安静一片,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准备入睡,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咚咚咚”,书生大骇,颤颤巍巍的迈着腿趴到了窗边,顺着缝儿往外看,入眼是一双布鞋,赫然就是老汉穿的那双,再往上看就是两只沾满白毛的腿穿在裤子里,书生咽了下口水,继续往上看,就见一直白色的大狼头,正对上了他的视线...”
清兆整个人人都缩在了清之怀里,好让清之从身后环抱着他,整个人虚弱无力的躺在怀里,却还是好奇的问清御后续。
清御把扇子塞回来清绯手里,打了个酒嗝“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便往房间走了。
众人晕晕乎乎的往房间走,连没喝酒的也醉了,清兆一路谨慎的四处乱看险些撞了柱子上,被清之一把拽了回来,好笑的摇了摇头“兆兆这边”
...
行风红着脸看着在床上“搔首弄姿的行缨师兄”,抱起自己的衣服来躲到屏风后面钻进了浴盆,行缨嗤笑了一声,颇有心机的留出了床里侧的位置,便睡了过去,行风洗完之后,吹了灯,小心翼翼的趴进了床里侧,盖好了被子,黑暗中“熟睡”的行缨“趴”一下把腿搭到了身边的人身上,又不小心的“啪”一下的把胳膊搭在了他身上,行风把整张脸埋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熟睡”的行缨怕他憋到自己,颇为好心的随手撩了一下被角,露出了他的小脸,行风被他拥在怀里,微微的勾了下嘴角,大胆的往行缨的怀里缩了缩,闭着眼睛的行缨,心里惊讶了一下,既然紧紧的抱住了他。
明晃晃的烛火打的后院的树叶“噼里啪啦”的作响,清兆回到房间后直接率先跳上床窝在床里侧,把柜子里多余的被子堆在了身子周围,只留下了清之的位置,小心的把被子掀起了一个小角,四下打量了一下,感觉阴森森的不知道会从哪儿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后院的梧桐叶子风吹过影子婆娑,清兆甚至感觉自己身边有人在盯着他,看到自家大师兄还在桌边看剑谱,急的拍了拍床,压抑着声音小声朝着清之说道“师兄快把窗户拴好,别怕,你快来我保护你”
次日,清绯慢悠悠的醒了过来,看着趴在他腰腹上睡得口水直流的清御,伸出一只手挡住了清晨的日光。
...
谢愠叼着根草整个人坐在了高崖上的一颗大树枝上,无聊的敲了一年算盘,谢小少爷天赋过人把魔教的商行开到了全国各地,除了某个跟他一直“抢地盘”的人,想到这就恨恨的把嘴里的草扔了地下,别让我在武林大会看见他,不然非揍他个落花流水,让他知道他这一年不止光经商,拳脚功法也不落下!
周围一阵清风吹过,没人理的谢小少爷拿了片树叶挡了眼上继续懒洋洋的睡着觉。
正午的烈阳直直的打在上方,谢小少爷昏昏沉沉的躺在树杈上,无聊的寻思几天后的武林大会。
“杀了他...”,不远处一伙人拿着刀跑了过来,前面跑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少年,身旁跟着几个护卫,浑身挂了彩,一边厮杀一边喊“保护好少爷”,小少年跑的发冠都掉了,脸上沾满了别人的血,靴子磨的发白全是尘土,却还在努力的跑着。
秦离拼着命往前跑,突然停了下来,身旁的护卫一个一个的被杀,最后剩下的两个人跑到了他的身边护着他,拼命喊他“六皇子快跑,快跑啊!,喊完发现身边的人停住再也没动过。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平阔的地面前方是一处悬崖,小少年面无表情的抹了把脸上的血,身后的人已经追上来了。
两个护卫咬紧牙关,不知道说什么,对视了一眼,向着追过来的人群杀了过去。
站在崖边的小少年听到了身后两声倒地的声音,缓缓转过身来。
领队的人见他无路可走,冷冷的笑了一声“小六啊,你什么都没做错,唯一错的就是站错了队,可惜了”,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秦离紧紧的咬着嘴唇,嘴边猩红一片,面向着领队的人一步一步的后退“行缨哥哥不会放过你的”,涨大了眼眶恶狠狠的瞪着朝他走来的人。
绝望的闭上眼睛往后一仰,如断线的鸢,直直的跌落山崖。
首领在崖边站了一会,似乎是有些伤感,片刻后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转头带着人便离开了。
小六来生千万莫入帝王家,生死不由己。
...
谢愠等身边完全安静后,从掩身的树叶后面落了下来,嗯?行缨哥哥?
寻了几条崖上结实的藤脉缠成了一股,掂了掂,一头拴在了大树上,另一头拴在了自己身上,顺着山崖上的凸起摸着爬了下去。
深不可见的崖底躺着一个小少年,身下是一大片暗红的血迹,四肢软软的铺在了地上,皆已全断,谢愠伸手摸了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如游丝般微弱,视线看到了他身下厚厚的蒲草跟污水池时,不免也感叹他的命大。
“咔吧..”,谢愠把他身上的骨接好,虚探了下额头,不用触碰就感受到了高温,再不医治估计就真的命丧于此了。
挠了挠头的谢小公子,有些心疼的掏出来一个白玉小瓶,倒出来一颗碧绿的药丸,不舍的塞进了他的嘴里,心里肉痛的在滴血,这可是他爹喊了八个神医,从他出生时就准备的药,珍贵无比,可以说拿给当今皇上都眼馋,别说一口气了,就算半口气都能把人救活了!
喂完小少年吃下后,谢愠蹲在一边忍不住的叹气,突然想到了他爹拿着刀架他脖子上“关心”的跟他说,“愠儿,你此生必定有场大劫,这事谁都帮不了你,这药你一定要贴身收好,必要时可救你一命”
谢愠想到此又一阵叹气,似乎觉得他爹的大刀就架在脖子上了,凉凉的,猛然一回头,就看到身后的人已经醒来在看着他。
摸了摸脖子“你受伤了不过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一下就行”,谢愠看着小少年说道。
“哥哥..”,小少年虚弱的开口朝他喊“我以为我已经死了”。
谢愠蹭到他身边,指着自己“好好看看,叫错人了”
小少年炸了眨眼,看着他“是你救了我吗,我以为是我哥哥呢”
瘪了瘪嘴,谢愠去一旁一边拉藤脉一边回他“我可没记得我有个弟弟,我爹可是为我娘“守寡”了十几年了,你那什么哥哥的,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呢”
小少年认真的看着他“哥哥很厉害的,他会来救我的”
仰头看着藤脉,再回头看了一眼躺地下“找哥哥”的人,无奈的摆了摆手,一道黑影身影落下拱手“少教主”。
谢愠指了指崖上,“喏,你把他弄上去,我自己上去”
“是”
趴上山崖的谢愠刚要叹口气,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小少年眼神一亮,惊喜的喊到“是哥哥!哥哥来了,多谢...”
刚要转头道谢的秦离,就看到刚刚身边的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想要起身寻找他的秦离,刚一用力就晕了过去,迷迷糊糊的看见远方的人从马上飞身而下扶住了自己,喃喃的叫到“哥哥..”
行缨皱着眉头将秦离缆在怀里,一声命下“找郎中,走”
...
清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大家都已经不在房里了,走到昨晚吃饭的地方大家已经在那里吃早膳了。
一碟蟹黄包被推到了面前,附加一个小的沾碟,外带一小碗瘦肉粥青菜粥,擡头看去,就见清之示意他吃饭,宿醉了一晚的清兆“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饭,眼睛四处溜溜的看,咦,阿缨去哪儿了?
...
众人吃完早饭,行腾就按捺不住跑了过了,缠着清兆出去玩,没办法大师兄他根本就不敢对他撒娇!清绯师兄早就跟清御师兄去百战城山林抓“小动物”了,师弟们都跟着巽风师父乖乖回房看书,就剩他没事做了。
清兆正觉得无聊呢,一听出门两眼一亮“走走走”,拉着行腾就往外跑。
一旁安静喝粥的大师兄看着清兆,没有动。清兆恍然大悟一样拍了下自己的头“差点忘记什么重要的东西”,说完便左手一个大师兄右手一个小师弟出门了。
“重要东西”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好心情,跟他并排着的行腾真害怕他小师兄的手被一剑切下来,一向冷漠的大师兄却一脸好心情的“顺从”着被拉走了,一直紧张看着大师兄的行腾心里浮现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浑身抖了抖。
就见好心情的大师兄突然侧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视线扫到了他被拉住的手,眼神冷漠,行腾感觉抽出手来,大师兄转头回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被清兆拉着往外走。
小师弟什么都好,可惜长了双手。
行腾看了眼自己的手,莫名打了个冷颤,明明是同门师兄弟,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很多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