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只能死死抓住男人这根浮木,寄望男人能再一次施舍怜悯】
男人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到床边,左右手分别绕过阮棠身体两侧,给他去解手上的镣铐,就像是个拥抱。
外套从正面裹住阮棠,他从正面看是裹得严严实实,可后背就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男人一直擡着头盯着墙壁,指尖先是碰到阮棠掌心,然后才碰到手腕。
「抱歉。」他像是为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而道歉。
男人呼吸就在耳边,身体距离他也就那么几厘米,明明没有任何身体接触,阮棠耳尖反而为这个似有若无的滚烫体温红了起来。他下身缩紧,像是想阻止淫水的流出,却又无力承受跳蛋的折磨。
「没事。」阮棠有点手忙脚乱,拘谨地应了声就想找个话题:「外、外套我也帮你洗了。」
男人低笑一声,胸膛震颤了一下,也让阮棠的心震颤了一下。他说:「不用,会有人负责的。」
「哦。」阮棠低低地应了声,还在绞尽脑汁地想话题,就感受手腕一松,手铐解开了。
男人立即站直身体,转身就往房间的柜子走去:「我去给你找件衣服,你把身上器具解开就去洗一下澡,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软红房间里设施相当完善,那一排排柜子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衣服,有居家服、也有制服,都是做情趣用的。里面还有一间浴室,方便事前事后的清理。
阮棠坐在床上,久久未动,要是他稍微一离开了,就能看到床单洇出的淋漓水渍。
很难堪。
就算他接受了会所的调教,接受了自己会成为玩物的未来,还是会觉得难堪。
或许男人不在意,但阮棠是在意的。可如果他没有遇到对他这么温柔有礼的男人,他大概不会这么觉得。就像是他主动去蹭男人裤腿、主动去舔男人皮鞋一样,他做的时候没有不甘心,可一旦变成在男人面前,阮棠就在意得不得了
他把外套脱下来,在床头放好。尽管他在行走间剐蹭着已经把它弄脏,可他身体在发汗,双乳也因为整整一星期没有吸奶而断断续续地留着奶汁,他不想把外套弄得更脏。这是男人对他的好意,他珍惜都来不及。
然后他颤抖着张开双腿,将手指深入后穴抠挖,试图探到那颗滑不溜秋的无线跳蛋。
为什么还要想什么难堪不难堪的呢?最难堪的样子不都已经被看到了吗?再多出一次丑又有什么关系?
他甚少自己碰自己的身体,潜意识里总有种自我厌弃感。更加没试过高潮之后伸进后穴,不知道原来里面已经被调教得这么淫荡,对细幼的两根手指都这么饥渴。
「唔啊!」不知道碰到哪里,阮棠身体一颤,叫了出来。
正在仔细分辨哪件才是正常衣服的男人怕阮棠有什么状况发生,闻声一擡头:「怎么......」
剩下的话被他吞进嘴里,呼吸一窒,少年自己插自己的美景就毫无防备地被他尽收眼底。
没了外套遮挡,少年全身肌肤暴露无遗。他的腿笔直修长,皮肤很白,全身颜色都很浅淡,就连后穴也是粉嫩的颜色。只不过此刻正为折磨而充血,涨成色情的嫣红,柔顺地吞下手指。青葱白指插进红艳的穴口,后穴张着小口,可以见到里面肉壁是怎么水光淋漓。
他赶紧移开眼,那道风景却已经牢牢印在脑海里。
被看见了......阮棠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用力地抠挖后穴,水声啧啧响动。
仅听声音,男人不用睁开眼都能想象阮棠动作是多么粗暴,顿时忍不住朝墙壁睁着眼睛,走了过来。
头顶一声传来叹息,男人有力的大手钳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自虐般的行为。
「要爱护自己的身体。」
阮棠看向闭着眼说出这句话的男人,心里忽然有个想法。他把手抽了出来,转而抓住男人的手,摸向自己的后穴,说:「你教教我?」
反正都这么不体面了,也不在乎更破罐子破摔一点。
男人整个身体都僵硬了,手指抵在穴口,被浅浅吞下一截。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正当阮棠失望地想退开,却感受到男人一手抚着他的后脑,在他耳边安慰着,另一只手插进了湿软得不像话的后穴。
「别怕,不痛的。」
咕叽。
后穴的软肉迫不及待地缠上男人的手指,绞紧着吸吮,丝丝快感窜过他的脊椎。
阮棠主动抱住了男人的脖颈,脑袋深埋在对方颈窝,真切地嗅到那股烟草香,双手把男人价格不菲的衬衫攥得皱皱巴巴。
被其他人插进来...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教养先生在课堂里从来不碰他们,甚至连多一眼都欠奉,阮棠更是耻于自己去碰。
只有真正被触碰到了,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被调教得有多敏感,又有多淫荡。
男人明明是一番好意,完全不沾情欲,他却想着被他的手指抽插,内壁蠕动着渴求更多快感。
他不再是那个在学校里偷偷睡觉的阮棠,纯真而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从被父亲卖掉的那一刻就被倾覆,现在留下来的他不过是个令人鄙视的玩物。
此刻,穿戴整齐的男人和披着他外套的自己相拥,看上去很美好,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正在做这么下作的事情呢?
会所里的人说得多好听也改变不了他是娼妓的事实。
只要给钱,怎样都行。
他的身体乃至他的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从每一个孔洞里散发出腐臭的堕落气息。
男人轻轻抚摸怀中人的发顶,手指全部插进,在大股淫水的润滑下畅通无阻。
阮棠身体一颤,手里的衬衫攥得更紧。
太湿软了。
这是男人的第一感觉。他以前只是从好友口中听过这间会所,但他不喜欢和别人亲近,也不喜欢里面把好好的一个人弄成玩物,一直都没有来过,他对这地方的认知全部来自好友口中。他记得这里的教养先生调教功夫了得,不屑下药。
所以,这些都是他自己分泌的吗?
那他得多难受。
「别怕,乖,别怕。」他揉着少年柔软的发,鼻间不可避免地嗅到奶香味。他也是个男人,也会受到刺激,但他用自制力压抑着心里各种糟糕透顶的念头,死死闭着眼,手开始在后穴摸索。
少年的后穴缠得太紧,每一次移动手指都要破开媚肉,剐蹭到敏感的内壁。男人不想给少年再增添痛苦,速战速决,终于摸索到那颗跳蛋。
跳蛋被男人一推,死死地压在敏感点上弹跳。阮棠再也压抑不住,泄出一声呻吟,又闭紧了嘴。
「对不起。」男人又摸摸他的头发,像是在给予他鼓励,安慰道:「没关系,想叫就叫吧。」
阮棠眼睫一颤,明明是自己主动的,此刻开不了口说话的人也是他:「那个,跪着的姿势应该会、会比较容易取出来。」
男人手指抽出,阮棠在床上自发摆出四肢着地的姿势,突然被一件东西盖住身体。
是那件外套。
「别着凉了。」男人说。
「嗯。」阮棠攥紧了重新回到身上的西装外套,感觉到一阵暖意。他撩起下摆,向男人翘起屁股。
阮棠很白,这种白嫩再加上饱满的臀肉立即就显得色情了起来。中间原本是淡粉色的小口透出嫣红,正因为略显紧张地收缩着。他的姿势让他腰线下塌,身体线条就显得额外曲折,尤其是那细腰还被宽大西装外套遮盖了去,庄重严肃的藏青色与白得发光的身体碰撞出别样的情欲色彩。
阮棠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好像是西装py?还是男朋友外套py?这种姿势也太容易令人遐想了吧。
男人就像是入定的僧人,等摩挲床单的声音停止,他就知道阮棠准备好了,于是又探进去。
伏在床上的姿势的确比较容易取跳蛋,男人动作又很温柔。阮棠只觉得在一片令人迷醉的怜惜里,疼痛永久离开了他。
他坐起来,还没来得及跟男人道谢,洁白柔软的纸巾就覆在他鼻子上。
「来,用力。」他下意识跟着男人的指令去做。反应过来的他意识到男人正在帮他擤鼻涕,浑身都烧起来了,比让男人见到他喷奶还要羞耻百倍。
阮棠眼神游移,突然定在男人的胸前。
那衬衫不仅皱巴巴的,还沾着他的鼻涕眼泪和口水。
「啊!」阮棠眼睛瞪大,连忙补救:「我、我都会帮你洗的。」
外套、衬衫、皮鞋,他只差男人的裤子没弄脏了。
「不用,会有人负责的。」男人还是那句话。
阮棠身上正笼着自己的外套,没有了会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担心,男人又重新睁开眼,视线落在脱离折磨的阮棠脸上。
他的眼睛生得好看,瞳色又浅,像是琥珀色的猫眼。他耳垂的红是因为紧张而不是来自情欲的折磨,这样的他又有了几分从前天真少年的模样。
这样就很好看,男人想着,温声说要给他打开其他器具的枷锁。宠儿一旦被带走,器具上的锁就会再添一重,只有感应到客人的证件才能打开,连教养先生也摘不下。
阮棠羞赧地点点头。
高大的男人笼罩着他,可阮棠一点都不害怕。他以为真正到了那天,自己会害怕,会厌恶男人的触碰,会在阴影下尖叫着发抖,然后被不耐的客人拖下去折磨。
可是他没有,反而为这片刻的安心与温存从心底翻涌出点甜蜜的滋味。
认识不过半小时,他已经喜欢上男人身上的木质香调了。
「唔......」少年手撑在大床上,挺起胸膛。乳汁还有几分残留在通红的乳头上,顺着白皙的肌肤下滑,甚至滴落到西装外套上。
男人皱着眉,专心致志地摆弄结构精巧的乳夹。他离得实在太近了,甚至可以嗅到淡淡的奶香味,少年十多岁却还散发着奶香,大概来源于此。
纵然男人已经万分小心,温热的指腹却还是会不时蹭到阮棠肿胀到极致的乳珠,奶汁从指尖滑进手心,一路留下湿漉漉的印记,令人心底生痒。
寂静的空气里只有他摆弄器具的碰撞声和阮棠不时发出的气声,低低的,像是极力压抑着痛苦。男人一定想不到,他以为最容易处理的双乳才是最难搞的,毕竟这是阮棠的卖点,也更加想不到,阮棠的轻呼都是故意为之。
阮棠在勾引面前的这个男人。
有一就有二,男人在指尖抵住穴口时没有抽手就走,让他看到些希望。
像是为了缓解气氛,男人轻咳一声,开口:「疼吗?」
「唔......我不疼的......」阮棠眼睛里泛着泪光,可怜兮兮地皱着眉。
男人动作更轻柔,悦耳磁性的声音压低后更显性感:「那我再轻点。」
这个乳夹除了感应器以外还有卡扣,冰凉的金属扣层层相扣,极为精巧地箍住乳头和乳晕。每一次的扣紧与解开,所有的细微拉扯,都是无上的快感与痛楚。
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把阮棠玩弄在鼓掌之中。
可男人没有这么做,他以为阮棠真的很痛,全神贯注是为了减轻阮棠的痛苦,不带一丝亵玩与欣赏。阮棠确实是痛,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也尝到了欢愉,于是就心猿意马了起来。
他要留下男人,最好让男人带他走。
今晚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走,大家都会觉得他和男人发生了什么。如果男人之后没带走他,管理人员就会认为是他不够令客人满意,不够听话,他和教养先生都要受罚。自己还可能会被降到二等区,他不像林潇,「乖巧听话」只会随着被点的次数越多而越贬值。
一个久久没人带走的「乖巧听话」宠儿,真的是乖巧听话吗?
阮棠只能死死抓住男人这根浮木,寄望男人能再一次施舍怜悯。
他低低叫着,发出似有若无的哼声,像是小奶猫毛茸茸的爪子一样惹人怜爱。
终于,乳夹完全松开了,阮棠的奶汁一滴一滴地跌落,流向引人遐想的小腹处。男人非常克己守礼,没有多看,只是递给阮棠一张纸巾,让他自己擦拭。
阮棠在轻轻颤抖,脚趾早就羞得紧紧蜷缩起来,耳垂红得几近滴血。
男人都没有留意到,自顾地开始解阮棠被紧箍的性器。
「等等!」阮棠的性器被压抑多时,连铃口都开始溢出精水,他来不及阻止男人,只觉得眼前一白。
男人的俊朗的脸上沾着稀薄的白液,他用拇指沾了一点,用手指揉搓了下,却不粘稠。这是阮棠的奶水,在他高潮时溅到男人的脸上,而他射出的浊液很不幸地全都洒在男人的裤裆上。
这下好了,他把男人衣服都弄脏了。
阮棠手忙脚乱给男人擦拭脸庞上的奶汁,用的自然是他手上的纸巾。温热的奶香在纸巾上散发着香气,这下男人闻得更清楚了。他最终还是没有拒绝阮棠的好意,接过纸巾背过身自己擦拭。
看不到男人脸上的神色,阮棠害怕他发怒,小心翼翼地再三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没生气。」男人克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将这团馨香握在手里,问:「你胸前...是怎么弄的?」
阮棠立即就意识到是个卖惨的好机会,他故意吸吸鼻子,带着鼻音委屈地说:「吃药吃出来的,教养先生说我没几个吸引人的地方。」
男人不赞同地皱眉,说:「你很好。」
阮棠还期待男人多说几句,最好是承诺「我会带你走」,可他之后就没再说话了。他有点发愁自己是不是勾引得不够,男人在帮他解开玩具时下身一点反应都没有。
温柔是温柔,可也没有了欲火。
约莫是平复好了心情,男人开口让阮棠去洗澡,自己则开始收拾东西。
「先生......」阮棠面色发白:「您厌弃我了吗?」
会所的规矩严苛,如果宠儿被带走不够两小时客人就离开了,会所只会认为是宠儿不够好,讨不了客人的欢心。
他在进门后有看过时间,不过是过个半个多小时而已,距离两小时远远不够。他眼泪婆娑,不管不顾地抱着男人的腰,颤声道:「先生,我好难受。」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他闭着眼,害怕着却还是说完了心里的话:「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是不可以主动碰先生的,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喜欢先生。」
这句话倒不假,也许还没到爱,但阮棠对这个温柔耐心的男人已经心生好感。他衷心希望男人能带走他,衷心希望以后能留在男人的身边。
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十多年前母亲忍受不了底层生活的苦日子丢下他走了,半年前父亲因为负债累累也丢下他走了。
他再也无法忍受离别。
男人转过身,摸着他头发,问:「还有哪里难受?」
「胸前。」阮棠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朝男人挺了挺胸部。
一滴乳汁颤巍巍地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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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8.10改文分界线:
改了前半段otz 妈耶Bug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