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杰有点明白了,虽然不理解。
“你以后和他一起共事,怕是有点难熬了。”陈少杰想了想说道。
虽然才见面两次,相处、接洽才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不过,这个郑家文的性格,陈少杰已经有些了解了。
这是个十分标准的纨绔子弟,喜欢刺激别人以取乐。
白嬿点了点头,“不要紧,不搭理他就是了。”
白嬿也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她和陈少杰没有发生那种事情,她会答应嫁给郑家文吗?
或许会……
但现在,这样问她,她不会!
陈少杰点了点头。
……
国营饭馆里,陈少杰和白嬿离开后,郑家文和李庆两人并没有散。
“一个小小的保卫科员,你都搞不定?”郑家文看向李庆,嘲讽道。
李庆之前都不认识这个说话拽拽的家伙,对方今天突然凑上来的。
然后,才知道人家是省城下来镀金的。
是火砖厂马上建成的分厂的厂长。
他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不待见白嬿和陈少杰,不过,见对方似乎对自己追求白嬿有帮助,他也就晚上一起过来了。
可,这声嘲讽属实是把他恶心到了。
“这小子有点邪门!”李庆皱起眉头说道。
想了想,他还是忍了。
毕竟对方,他惹不起。
“不就是有点经商的本事嘛,有什么的?”郑家文撇了撇嘴,“商人,我见多了。”
“等我以后回了省城,管的就是这些商人。”
“他奶奶的,那个小子还敢威胁我……”
郑家文今天晚上本来是要恶心陈少杰的,结果,倒是有点被陈少杰气到了。
李庆闻言,心中有些高兴。
这个省城下来镀金的家伙,越是和陈少杰不对付,就越好。
正好可以替他,收拾一下陈少杰……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因为情敌关系,所以李庆不待见陈少杰,那么,几次冲突、交手下来,现在李庆本身也有些仇视陈少杰了。
“郑厂长,那个陈少杰可不好对付,我觉得你也未必是他对手!”李庆说道。
郑家文冷笑起来,“激将法是不?”
李庆:“……”
“滚!”
李庆:“……”
……
另一边,将白嬿送回家后,陈少杰返回了录像厅。
这天晚上,他有些睡不着了。
这个郑家文的出现,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对方对他抱有敌意,陈少杰意识到,对方或许会成为他和白嬿之间的阻碍。
如果时间越往后拖,他和白嬿之间,怕是越困难……
“必须尽快将资金洗白。”陈少杰心中喃喃。
正好市里三元录像厅已经开起来了,钱真豪的麻烦也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倒是可以着手解决这事了。
……
第二天一早,陈少杰便去往车站坐车,准备回老家。
拖拉机坐满了,只剩下牛车了。
但有钱能使鬼推磨,陈少杰花双倍的车票钱和人换了一下……
半路上,一辆小车呼啸而过。
但在前头速度慢了下来,最后和拖拉机持平。
后排车窗摇下,露出郑家文的脑袋。
“嗨!陈少杰!你好啊!”
坐在拖拉机车斗里的陈少杰,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这家伙也去陈家村,竟在路上碰上了,真是倒霉……
陈少杰装作没有听见,无视了。
“切!”郑家文撇了撇嘴,然后,车子快速驶去。
……
“你那个小男友竟然不搭理我,真有个性!”车内,郑家文对一旁的白嬿笑道。
“应该是没有听见吧!”白嬿说道。
郑家文撇了撇嘴,“没有听见,难道还没有看见吗?”
白嬿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郑家文:“……”
“对了。”他眼珠子一转,“白主任,陈家村是陈少杰的老家吧?”
白嬿点头。
“听说几个月前,白主任给分厂选址的时候,就
住在陈少杰家里,是吗?”郑家文问道。
白嬿忍不住皱起眉头,没有吭声。
“我听说你们……哈哈,也不知道是陈少杰过于急色了,还是白主任你过于急色了?”郑家文大笑起来。
白嬿脸色铁青。
“郑厂长,请你自重!”白嬿低喝道。
“哈哈!你放心好了,我可没有那么急色……”郑家文丝毫不在乎白嬿的生气,无所谓道。
白嬿不再吭声。
已经决定接下来,不再搭理此人。
……
“他娘的,找抽!”看见小车远去,拖拉机车斗里的陈少杰恨声道。
10点多,回到了家,老妈李爱莲正在屋外场地上赶鸟。
场地上晾晒着稻谷。
赶鸟倒也不是怕鸟吃稻谷,主要是怕鸟拉屎……
眼下,稻谷已经割了打好了,就差晒干了。
陈少杰家人丁不多,前几年田地到户的时候,分到的田地也不多,多数是地,田倒是没几块,所以种的稻谷没有多少。
陈少杰这次也没有回家帮忙打……
“妈,晒稻谷呢?”陈少杰笑着招呼道。
然后找爸,“我爸呢?”
“你爸去菜园子里锄草去了。”李爱莲笑答,“儿子,你咋突然回了呢?”
儿子这次出去时间挺长的,她有些想儿子了,突然看见儿子回来,自然高兴。
“回家看看你们俩呗。”陈少杰笑道。
就在这时,陈少杰的父亲陈爱国从菜园子摘辣椒回来了。
“少杰,你回来了?”看见场地上驻足的儿子,有些惊喜。
陈少杰点点头,“爸!”
就在这时,村长陈友德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看见陈少杰也在,有些意外,“少杰,也在啊?”
陈少杰‘嗯’了一声,笑着招呼道:“德叔,怎么了?”
村长陈友德神色慌张的跑过来,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情要找老爸商量。
“他德叔,出什么事了?”李爱莲也诧异问道。
陈友德当即苦笑道:“是这样,刚刚不久前,火砖厂来了位年轻的领导,说什么之前的员工招聘名单作废了。”
“说是要重新招聘。”
“好好的,怎么要作废了重新招聘?”陈爱国皱起眉头。
“这不是多此一举,自己给自己找事做吗?”
村长脸上的苦涩更浓了,“谁说不是呢?”
“重新招聘也没啥,可关键是,那个年轻领导,我感觉对咱们村抱有敌意一样,我担心重新招聘,他会减少咱村里的要人数量。”